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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無情背著劍,要跟尚青書去中原。

  天生好戰的敖白羽也想去。

  葉嘻嘻怕他生事,後又覺得慈母多敗兒,他此番出去,是打人還是挨打還不一定呢。思慮再三,囑咐敖白羽不得吃人,答應他去了。

  前腳,舅侄兩人跟著尚青書離開,玉姬也追到中原。

  後腳,葉無恨找齊材料,尋到萬劫道人和趙大根修鞭子,修好後,跨界到現代。

  葉嘻嘻甚是無聊,主動去找葉無常。

  葉家四子一直緊閉的房門打開,哪還能看到總是躺屍的無常公子?

  本就有化神之能的他,默默飛升了。

  夜裡,葉嘻嘻夢到四哥哥背著黑白幡,背景是一望無垠的宇宙。

  她驚奇不已,「怎麼上界是這個模樣?」

  葉無常穿著道袍式樣的緊身太空服,黑白幡也閃著粒子光效。

  神棍哥哥見了她,面無表情道,「天道容不下我,我又沒活夠,只能重新找個上界飛升。」

  「你在哪?」葉嘻嘻滿頭問號,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這個世界叫賽博朋克,我的同僚是一群賽博坦人。有一個叫地球的行星要毀滅了,我瞧著有點像靈氣大陸,就往那邊放了幾本修煉心訣。現在出了鮫人主導的變異獸潮和異能者,星際物種糾察委員會在追捕我。」

  葉嘻嘻沉默許久,「……不愧是你。」

  「妹妹。」葉無常忽然摸她頭,「你開心嗎?」

  葉嘻嘻用力點頭,「開心,四哥哥,你要常回來看我。」

  葉無常面無表情點頭,點完打個哈欠,「如果我沒有被抓到的話。」

  夢醒了,葉嘻嘻擦掉眼角的淚。

  套上衣衫出去買糖。

  糖鋪掌柜,是當初她買糖那家掌柜的十八代孫。和原本的掌柜有三分像,臉上有顆痦子,笑起來很滑頭。

  她要一包糖,囑咐道,「桂花糖多些」。

  店裡桂花糖賣得好,掌柜便往她的那份糖中,使勁摻不那麼好賣的花生糖。

  八月金桂飄香。

  葉嘻嘻懶得同他說,只掐訣,弄個先代掌柜的幻影,在現掌柜的脖頸吹冷氣。

  幻影一邊吹氣,一邊幽幽道,「十八代孫,你可真會敗壞祖宗名聲,你現在站的是修羅海女主人,葉家姑奶奶,一口就能吃掉你的鮫姬娘娘。」

  臉上長痦子的掌柜渾身一哆嗦,包了糖塞到葉嘻嘻手中,忙道,「這份不要錢,您拿走,嘿嘿。」

  他嘿嘿一笑。

  葉嘻嘻也嘿嘿一笑。

  身形妖嬈的女子轉身,白撿一包糖就很開心。

  她仔細挑出桂花糖,塞到嘴中,八月的天忽然下起一陣綿綿秋雨。秋雨微涼,沾身侵骨,她拉起衣袖遮擋。

  抬眸的瞬間,遙看對面黑袍男子,蓑衣斗笠,肩上還站只翠綠的小烏龜,不知站在那看了她多久。

  這回,男子主動過來。

  撐起一把油紙傘,輕輕遞過,「嘻嘻,下雨了,我們回家。」

  葉嘻嘻嘴裡吃著一塊桂花糖,手裡還拿著一塊,見了他,墊腳伸手,「潛哥哥張嘴。」

  敖潛含住,輕輕抿。

  嘴不見動,唇卻上揚。

  她眯眼笑起來,好生明艷,「甜不甜?」

  「甜。」他替她撐傘,兩個人行在雨中,如在水游,須臾,消失在巷子。

  而後種種,即便是無常無情之事,也因彼此的存在,變得無恨無傷了。

  葉嘻嘻曾問娘親,為何哥哥們的名字都很日天,而她卻是傻傻的葉嘻嘻。

  明珠夫人不答,葉顯祖道,「我初見你娘,嘴沒合攏過。後來你娘生你,日日開懷,嘴也沒合攏過。」

  取名嘻嘻。

  想你一生喜樂。

  再後來,葉無情在中原,幫著皓月一群妖修和五靈劍派干架。

  敖白羽也參與其中。

  以殺入道。

  為紀念生父生母,殺名四散的敖白羽在降龍山建了龍神廟和天妃廟。再後來,他氣敖潛從小凶他,沒給過一天好臉,四處散播龍神被天妃打得鼻青臉腫的歪說。

  而朱顏鏡,多年前自葉嘻嘻手中走丟,竟不知到誰手中去了。

  待再出現,又是另一段故事了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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