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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的話。」江晨賠笑,「你能指點一二,是整個劇組的榮幸。」

  內行人誰不知道,他手握天星和雷川,跟普通資本不一樣,他是掌握著行業風雨的龍頭。

  酒過三巡,江晨膽子壯了不少,仍舊不死心:「紀總,魯翹妍是得罪過你嗎?」

  「嗯。」紀昱珩語焉不詳。

  「得罪到什麼程度?」江晨心裡有些發毛,如果得罪太狠,他這部片子還得考慮換角。

  紀昱珩喝下最後一杯:「這應該是她最後一部戲的程度。」

  「……」江晨猶豫著要不要提前讓她領盒飯殺青了。

  散場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江晨見他也喝了不少,留他在劇組酒店休息一夜。

  紀昱珩拒絕了。

  江晨酒壯慫人膽的開玩笑:「不知道的,還以為紀總金屋藏嬌了,所以才急著趕回去呢。」

  「那倒沒有。」夜色里他的表情看不清,語氣卻變了,「養了只兔子,怕餓著。」

  「……」

  大魔王養兔子什麼的,難道是為了紅燒?

  江晨迷迷糊糊的想著,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遠遠就見娉婷的身影閃進了包廂。

  他揉了揉眼睛,壞笑著一拐彎,逕自回了房間。

  有了紅顏,大魔王才不樂意多他這個礙眼的燈泡呢。

  倪嘉琦沒有入座,收工的時候看到他跟導演一起,就大致猜到了,回了房間。估計他們聊得差不多,才換了一身衣服過來。

  她微微倚著門邊,細腰綽約,若隱若現的一雙長腿盡顯妖嬈,卻不艷俗。

  她一直以為,美色對於紀昱珩的吸引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可如果由趣能跟吸引到他,除了美色,還能靠什麼?

  紀昱珩卻恍若沒看到她,撈起一旁的衣服,起身準備離開。

  擦肩之際,倪嘉琦拉住了他臂間的衣服。

  他才終於有了表情,眉間微蹙,視線落在她手上:「鬆手。」

  倪嘉琦幾乎是踩著自己的自尊自傲過來的,不能允許自己空手而歸,她低聲開口:「你跟那個由趣,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人。」紀昱珩表情終於有一絲鬆動,略帶警告的看著她,「誰欺負她,就是在我頭上撒野。」

  她心底最後一絲幻想終於破滅,再開口時,素來清冷的嗓音裡帶著哀求:「為什麼偏偏是她,不能是我?」

  她從進了天星,跟他拍戲,就幻想著。再繁華的紅毯,身邊不是他,走起來都索然無味。

  紀昱珩索性放棄了大衣,毫不留情的離開,挺拔的背影都是無情無義的溫度。

  不,只是對她的無情無義。

  ……

  由趣快睡著了才等到某人的電話,連燈都不敢開,悄悄披上衣服下樓。

  車依舊在老地方停著。

  他在樹蔭里,指尖一點猩紅,看不到表情。

  可老遠就聞得到酒氣。

  她湊近嗅了嗅,臉頰鼓鼓的:「至少喝了三杯。」

  紀昱珩任由她發揮,笑:「我家兔子還長了狗鼻子。」

  「你才狗鼻子!」由趣哼了一聲,「醉了沒,要不要喝點醒酒湯?」

  他搖搖頭,將人攬進懷裡:「有你就行了。」

  你能解酒,也能醉人。

  她乖乖窩在他肩頭,只覺他渾身冰涼,「怎麼沒穿大衣?」

  「嗯,衣服髒了,扔了。」鼻端盈滿她的馨香,紀昱珩才覺心肺舒展。

  由趣低聲開口,「不是明天還要出國嗎?怎麼還應酬到這麼晚?」

  「嗯,處理點事。」紀昱珩隨意應了聲,在她眉心輕點了一下,「想不想跟我出去玩玩?」

  由趣面露遲疑:「可是我有好幾個通告和試鏡……」

  「嗯。」他沒再勉強,放開她,「外面冷,回去睡覺。」

  由趣聽話的轉身,跑了幾步,又頓住,回頭見他依然在原地,又蹭蹭蹭跑回來。

  踮腳站在他面前,背著手,閉著眼,微仰著頭,濃密如蝶翅的睫毛拼命的顫動。

  他勾唇,顧忌著喝了酒,拼命的隱忍著衝動,誰知這小傻瓜竟然主動送上門。

  他不再客氣,傾身掠奪了她的呼吸。

  酒氣縈繞,由趣被熏得有些恍惚,不受控制的動了動舌尖。

  他卻倏地撤離,定睛看著她:「為什麼偏偏是你?」

  「咦?」在休克邊緣徘徊著的由趣,還沒回神,也沒明白他這莫名其妙的問題。

  下一秒,他聲音里又夾雜著些微嘆息。

  「可能,這就是命吧。」

  密集如暴雨般的吻繼續落下,輾轉著再次奪走她剛剛恢復平順的呼吸。

  ……

  送走了大魔王,《摯愛》主創團隊就對她發出了邀約。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大魔王雖然不說,但是已經答應了!

  由趣掐算著時間,估計他起床了,才躲進房間跟他打電話。

  紀昱珩聲音清醒:「還沒睡?」

  「嗯。」由趣摳著枕頭,「你同意我演《摯愛》了呀?」

  鏡子前,男人單手調整領帶,笑了笑:「怎麼,不想演?」

  「想的!」由趣忙表態。

  急切的語氣惹得他動作一頓:「在劇組安分點。」

  「知道了啦。」她嗓音甜美,「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想我?」紀昱珩瞟了眼窗外,加州此時正是好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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