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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黎安哂笑,「我若針對你,去年,你能從京城全身而退嗎?」

  賀衍從長靴里取出一把長刀,「蘇黎安,你可真夠虛偽做作,今兒本王就撕了你的臉皮,看看到底有多厚!」

  「至於嗎?」蘇黎安笑著抬手,緩緩摸向腰間。

  「至於!」

  賀衍出招,招招狠辣。

  刀鋒掃來,蘇黎安朝後挪步,側身避開,自腰間取下佩刀,揮向對方大腿。

  賀衍避開,剛想朝蘇黎安襲去,突然聽得幾聲狗吠,眯眯眼睛,暗道不好。

  他嘴角笑容加深,情緒流淌四肢百骸,散發出強烈恨意,大有玉石俱焚之勢。

  「蘇黎安,受死吧!」

  那一刻,狂風四起,飛沙走石。蘇黎安感受到賀衍身上的戾氣。

  姜陌寒吹口哨,兩隻獵犬躥跳過去,咬住賀衍的腿,賀衍啐一了句,「小畜生!」

  侍衛上前要制服賀衍,被賀衍兩下撂倒。

  大批侍衛湧來,把賀衍圍捕在懸崖峭壁前。

  姜陌寒:「放下刀,束手就擒!」

  賀衍忽然踩空,墜下山崖,與此同時,他拽住了蘇黎安的衣袖……

  姜陌寒顧不得危險,長腿朝前奔去,趴在崖沿,一把拽住蘇黎安的手,「抓著我!」

  蘇黎安緊緊扣住姜陌寒的手,另一隻手拽著賀衍。

  賀衍不明白蘇黎安為何不鬆手,只要蘇黎安鬆手,自己就會像斷了線的紙鳶墜下。

  為何?

  蘇黎安看向下方的賀衍,「賀衍,你真是辜負先帝的期望!」

  賀衍磨牙,「本王效忠的是先帝,與那個黃口小兒何干?!」

  「你真是冥頑不靈!」蘇黎安手臂暴起青筋,將賀衍往上拉,一腳踢在他頭上,將其踢暈。

  姜陌寒隨即將他們二人拽了上來。

  隨著賀衍暈倒,這場戰亂落下了帷幕。

  蘇黎安和姜陌寒躺在草地上,望著萬里無雲的藍天。

  稍許,他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辛苦。」

  *

  姜陌寒和蘇黎安帶兵進城,先做的就是控制了驍州城,以及安撫民心,之後押解賀衍歸京。

  賀衍站在囚車裡,嘴上說著自己狂放不羈。

  蘇黎安驅馬在側,露出一抹毫無溫度的笑,「狂放不羈的人通常豁達,疑心重者,又怎會不羈。」

  在賀衍憤恨的目光下,蘇黎安又道:「狂放倒是真的。」

  賀衍被斬殺在午門前,以儆效尤。

  自此,賀氏皇族只剩下嘉沐帝賀遠澈和皇叔賀淮兩人。

  賀淮在先帝去世後,曾回京弔唁,之後便離開了京城。

  在京城期間,蘇茵茵想見他,他卻避而不見。

  姜陌寒上交帥印後,與蘇黎安一道走出皇宮,時至蕤賓,城中流淌著夏初的氣息。

  兩人相視一眼,有種滄海桑田後,彼此釋懷的心境。

  姜陌寒:「去哪兒喝一盅?」

  蘇黎安淡笑,「改日吧,蘇某要先回府陪家人。」

  說著,他邁開步子,留給姜陌寒一抹飄逸身影。

  他單手背後,半抬摺扇晃了下。

  亦如初見。

  初見那天,沉默寡言的姜陌寒就知道,此人笑裡藏刀,玉面狡猾。

  *

  沈枝和蘇茵茵站在大門口,見一身銀灰鎧甲的男人信步而來,朝她們微笑。

  蘇茵茵退後半步,推了沈枝一下,「嫂嫂愣著作甚?」

  沈枝看了小姑子一眼。

  日盼夜盼,終於把人盼回來了,這會兒倒是害羞了。

  蘇茵茵又推了一把,「嫂嫂去呀。」

  沈枝瞥了一眼大夥揶揄的面龐,輕哼一聲,提著裙子奔向男人。

  蘇黎安看著妻子朝自己奔來,心情如海榴初綻般開懷。

  他張臂,接住了奔來的嬌嬌兒。

  沈枝投入他懷裡的一刻,本以為會泣不成聲,可實際上,她被他那身堅硬的鎧甲硌疼了,立馬退了出來。

  蘇黎安失笑,再次抱住她。

  沈枝嬌氣道:「硌疼我了。」

  這話沒什麼歧義吧,可久離溫柔鄉的男人無恥地想歪了。

  接受家人的噓寒問暖後,他打橫抱起妻子,腳步急匆地奔進了內寢。

  有些急不可耐。

  隨著砰一聲關門聲,沈枝被壓在門板上。

  背後硬,胸前更硬。

  她推推他,「快去脫了。」

  蘇黎安眼眸深沉,咽下嗓子,「嗯?」

  「先脫了。」

  沈枝是讓他脫鎧甲,可他卻當著她的面,脫了一件又一件。

  畫面沒眼看。

  沈枝捂住眼睛,「去沐浴。」

  蘇黎安扯開她的手,「羞什麼,不是看過很多次麼。」

  沈枝踢他小腿,「你不餓嗎?老齊給你準備了飯菜,先......」

  「為夫很餓。」蘇黎安咬著字道:「餓的不能自已。」

  撕拉。

  沈枝那身為他精挑細選的衣裙,被他粗魯地撕了。

  屋裡媚色橫流。

  沈枝央求:「回屋裡,別在這。」

  蘇黎安心急到那點路都等不了,半舉起她,恣意撫愛。

  那一泓秋水,傾斜而下,澆灌嬌花。

  蘇黎安饜足後,抱著妻子進了湢浴,又是一番鴛鴦戲水。

  沈枝真是怕極了饑渴已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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