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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菀菀輕輕舒出口氣,再次把腿搭上椅子,閉目養神。
寶寶啊,母妃為了咱們娘倆的性命可是操碎了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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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門再次被推開,吱呀一聲,吹進來一陣冷風。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聽著輕輕傳來的腳步聲,路菀菀慢慢睜開眼睛,抬首看向夏高華。
「我可以幫你報了這個仇。」
夏高華臉色慘白地跌坐在椅子上,緊緊闔上了眼皮。
「你說,我該怎麼做。」
她是真的怎麼也沒想到,她的親姐姐會對她下這樣的毒手。
當那個老軍醫驚異又同情地看向她,跟她說她可能再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的時候,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殺了夏高麗。
不,要讓她生不如死才好!自己要痛苦地活一輩子,憑什麼她能痛痛快快地死!她也得好好活著,陪著自己一起下、地、獄。
「很簡單啊,她現在正做著長公主的美夢,把她從夢裡拉出來,再狠狠摔到地上,豈不是最好的報復?」
路菀菀微微側頭,手指撫上唇瓣,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
「你只需要一壺酒,灌醉她,把她交給外面的那些士兵。然後,一切就都結束了。」
「好主意。她不是一向自詡清高嘛,不是一向不屑與這些泥腿子有交集嘛。我就要把這一切都捅破,讓她從自己幻想出的雲端狠狠摔到泥里。這樣,才能消了我的心頭之恨!」
夏高華站起身,面上綻出抹詭異的笑,話音裡帶著咬牙切齒的狠勁。
「路菀菀,我還要真是謝謝你呢。」
「舉手之勞。」
路菀菀頷首,微笑著伸手比出個請的手勢。
「祝你,一路順風。」
夏高華真的那麼做了,她用一壇燒刀子灌醉了夏高麗,又親自把她扶到了值守的士兵房裡。
那個士兵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十六歲時便就用十兩銀子把自己賣到了夏高勇的軍營里。別說成親了,就連個女人的裸&體都沒見過。
現在回了房,剛點了燈就見著自己的床上一具橫陳的玉體。衣衫半落,冰肌雪膚,國色天香。
當下,鼻血便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夏高麗渾然不知,只是迷醉地半睜著眼望著門口的人影,胡亂揮著手拍打著被子。
「去,把二小姐給我找過來,我要沐浴更衣!」
士兵沒說話,而是一步步地往床邊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脫著身上的衣服。
眼前的景色太惑人,他只覺得下腹一緊,然後便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他不記得眼前的女子是大將軍的寶貝妹妹,不記得這裡還是大將軍的精兵營。
只是有個聲音在他的耳邊叫囂著。去吧,去吧!
夏高麗瞧著門口的身影慢悠悠地挪過來,不耐煩地翻了個身。
「夏高華!快點過來,我身上黏膩膩的,煩死了…啊!」
可她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覺得有一具散發著熱氣的身體像餓虎撲食一樣猛地壓上了她的身體。
突如其來的重量和對未知的恐懼讓她不由得失聲尖叫。
「你是誰?」
身上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胡亂地動作著。他不懂情趣,不懂技巧,只是一遍遍地撫摸著她的身體,大力地撕扯著她的衣衫。
可這已經足夠了,夏高麗不再尖叫,她順從地躺著,配合著他的動作。
沒多一會,便是一室的春&色旖旎。
夏高華背靠著門站著,嘴角得意地勾起,心裡滿是快意。
「我的好姐姐啊,被最瞧不起的人污了身子,還叫的這樣享受,看看你驕傲的臉下藏著怎樣一顆下賤的心。」
夏高華就這樣站在門口聽了許久。裡面女人的嬌喘聲越來越小,男人的低吼聲越來越大。
冷冷的夜風吹在她的臉上,終於把她被仇恨占據的腦子給吹的清醒了些許。
她打了個寒戰,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忽的,外面的嘈雜聲大了起來,士兵們成群結隊地涌了進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血污,寫滿了劫後餘生的驚恐。
可聽著這刺耳又奇怪的聲音,滿身傷痕的士兵又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側耳傾聽著,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滿地的血污和士兵們驚詫的眼神終於將夏高華的最後一絲神智也給拉了回來。
她靠著門慢慢癱軟在地上,屋子裡男女的呻&吟聲似乎成了她的催命符。
天哪…我究竟做了什麼…
「什麼聲音?」
夏高華呆愣地看著夏高勇沉著臉一步步朝著她走過來,手腳抖得幾乎站不起來。
對了,是路菀菀,是她哄騙著自己灌醉姐姐的,是她!
「哥哥…」
夏高華驚恐地瞪大眼,拽住夏高勇沾滿血污和碎肉的鎧甲下側。
「不是我…」
夏高勇眸子血紅,胳膊上纏著厚重的紗布,臉上也有著長長的一道口子,沾滿了污穢。
他微微側頭聽了聽屋子裡的聲音,又瞧了瞧癱在地上的夏高華,不發一言地轉身往屋子裡走。
見手上的鎧甲一點點脫離手心,夏高華呆了一瞬,淚水不自主地順著臉頰淌了下來,恐慌讓她的嘴唇都是顫抖的。
「路菀菀,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