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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裡多喝些紅糖水,吃些益氣補血的粥,清蒸魚,豬肝,大豆都是有益處的。」

  靳承乾皺皺眉,將路菀菀放倒在床上,往被子裡塞了個軟枕,「朕出去和章太醫聊聊,你乖些,待會喝些糖水再睡。」

  「哎,知道了。」路菀菀屈起身子將軟枕頂在肚子上,笑著跟靳承乾道別。

  「糖水來咯。」魚真把托盤放在床邊,拿了個枕頭墊在床頭,笑眯眯扶路菀菀起床,「我還往裡放了紅棗,香香甜甜,快嘗嘗。」

  舀起口紅棗餵進路菀菀嘴裡,魚真挑挑眉,「甜不甜?」

  「疼。」路菀菀哭兮兮。

  「耳朵怎麼還不好了,」魚真笑著將碗塞進路菀菀手裡,「我知道你難受,自己喝,我給你揉揉肚子。」

  「我記得上次你疼的下不來床,是因為廚房做了水煮魚。說實話,你昨晚把我攆走後,又貪了什麼吃?」

  「吃了些面,你慢慢揉,再輕些。」路菀菀抿了口糖水,哼哼唧唧。

  魚真乾脆坐在腳凳上,上身趴在床上彎著腰給她揉,「放了那個什麼神奇的醬吧?不是我說你,不是告訴過你了麼,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這個事情可大可小,你要是一直這樣任性下去,說不定會影響孕事的。」

  「影響孕事?」路菀菀端著碗呆住,「那麼嚴重?」

  「可不是麼,」魚真見她害怕,粗著嗓子嚇唬她,「所以你得自己當心,記著些日子,把你那個神奇的醬扔遠些。」

  「是傳奇的醬…」路菀菀抿著嘴反駁,有些失落的低頭伸手拍拍自己的小肚皮。

  陛下都二十三了,還沒個子嗣,現在還好說,以後怕是要被朝臣咬著不放了吧。開枝散葉,那是多重要的事,要是有天陛下迫於壓力不得不去了別的娘娘的宮中…想想就覺得有股無名火起。

  孩子呀,有個香香軟軟會叫母妃的孩子多好,不對,應該是一群。自己一定要努力,用美色和孩子牢牢拴住陛下,讓他除了北辰閣哪兒也去不得。嘶…肚子疼,昨晚為什麼要吃那個東西啊…

  放下碗,卻是越想越難受,手腳還冰涼著,心裡卻好像有口灶在燒,燒的她煩悶不已。

  「哎呀…」路菀菀乾脆將上身縮進被子裡,捂著肚子煩躁地扭來扭去。

  「手…手疼。」魚真費力地將手從路菀菀腰下抽出,用嘴輕輕吹著氣,「真絲的寢衣就是好呀,手被這麼壓都不留痕跡的。」

  抖抖手腕,用指尖捅了捅被子凸起的部位,「我說,我給你喝的是紅糖水,又不是雄黃酒,你這還是要現出原形是怎樣?」

  「好煩呀。」被子下傳出路菀菀悶悶的聲音。

  「經期綜合症…」魚真眨眨眼,伸手去扯被子,「你別悶著,把頭露出來。我唱曲兒哄你睡覺好不好?」

  「用不著,你的曲兒,越聽越煩躁。」路菀菀撩開被子大大吸了口氣,「我自己睡會,你出去吧。還有,把那罐子辣椒醬扔了。」

  第21章 眉彎彎焰火盛宴

  魚真一出門,就被早等候在門口的符延給攔住了。

  「你怎麼不跟著陛下?」魚真反手輕輕帶上門,疑惑地看向符延。

  「陛下進小廚房了,不讓我跟著。」

  符延臉色憔悴,一臉的欲言又止。天才剛亮,他的心卻是已經起起落落幾次了。

  早上一睜眼就聽見靳承乾撕心裂肺的大吼,出門一看見身上染血的陛下嚇得更是肝膽俱裂,急慌慌去尋了太醫才知道是虛驚一場。冷汗才剛剛落下,又聽章太醫細細講了番女子私事,心裡又開始酸酸苦苦,滿滿是對魚真的歉疚。

  「阿魚,你身子好麼?」符延跟著魚真慢慢走著,聲音有些低迷。

  「好,好著呢。」魚真聽出了符延情緒的不對勁,疑惑地瞟他一眼,笑著張開嘴,指著自己的後槽牙逗他開心,「你看,這牙口,身子能不好麼。」

  「我又不是相騾子。」符延皺著眉拉下魚真的手,抬手合上她的下額,「待會進了風有你好受的。」

  「那你是什麼意思嘛?」魚真訕訕閉上嘴,更是疑惑。

  「你每月的那幾天,也像貴妃娘娘那樣疼的厲害麼?」問出這話,符延頗有些羞囧。

  「不啊,」魚真手上旋轉著帕子,斜眼看了符延一眼,想了想又點點頭,「不過有時候碰了冷水卻是會難受些。」

  「那以後用到冷水的地方我幫你,」符延粗著嗓子急急道,「不,以後就不要碰冷水了。」

  「你到底怎麼了嘛?」魚真有些哭笑不得,停下腳步轉頭直視著符延,「符大總管,你今天早上很奇怪呀。」

  「有麼?」符延皺著眉抿抿唇,將頭轉向一側,「我沒覺得。」

  「小延延,」魚真抬手戳戳他冷硬的臉,「你聽說什麼了還是看見什麼了?快點說!」

  「章太醫說,大多的女子都會有月事痛,但一般只要有孕後就會消失。」符延梗著脖子看向腳邊的台階,聲音悶悶,「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感覺很對不起你。」

  「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用手心幫你暖的,你看,我的手很暖的。」

  符延猛地抬頭,握住魚真的手,眼睛裡滿是星子,晶晶亮亮。

  魚真有些說不出話來,自己還是太高估他了,也太忽略他了。即便是坐到了太監們夢寐以求的高位,擁有著正常人也難以企及的權勢,他到底還是因為身體的缺陷而自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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