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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長曾經說過,正陽門的大多數人並沒有想讓門派重新振興,也沒有要庭理去爭奪皇位。惠果師父沒有,庭理也沒有。

  然而靖國公這一串奇怪的舉動如果從他自身得利來說,根本解釋不通。剩下難以置信的結果應該是正確的答案了。

  他想要扶持庭理上位,也許他還想讓登上皇位的庭理將正陽門的殘餘勢力重新能夠出現在陽光下。

  這就解釋了他利用陰陽教的勢力讓所有皇子死於非命後,反而將自己的羽翼折斷。

  然而縱然所有的皇子死後,從小生於民間而不為百姓官員所知的庭理也很難名正言順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然而如今戰亂四起,皇上病重。如果此時庭理被迎入皇室的話,是眾望所歸。

  只是有一個問題,很大的問題。惠果把庭理培養得很好,淡泊名利的他並不想要這個皇位。

  江吟無意識地抓起地上的一把荒草。江吟兄妹抓入天牢,三日後面臨斬首。

  這是皇命。

  他這是想用他們兄妹的姓名來要挾庭理去爭搶。

  牢獄裡面安靜甚至稱得上詳和,可是外面正是風起雲湧,變化詭譎的局面。

  江吟分析出那麼多東西,但被困在這裡什麼都不能做,也沒有能力做什麼去幫助庭理。她有些自暴自棄地開始呼呼大睡,睡得昏天黑地。

  直至行刑的前一天晚上,牢獄給她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最後晚餐。江吟吃得津津有味,還提出了改進的幾點建議。

  獄卒看江吟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瘋子一樣。

  到了第二天,獄卒拿著白綾走了進來。江吟有那一瞬間以為自己只是換了一種死法。

  隨後獄卒對江吟哭喪著咧嘴一笑:「小娘子,你有可能有救了。」

  獄卒用白綾布置著大佬。江吟試探地說道:「那位駕崩了?」

  他將白綾一條條系在欄杆上,點頭道:「等待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說不定娘子和小江大人能夠逃脫死罪。」

  「新皇是……」江吟咽了咽口水,艱難地問道。

  獄卒恍然大悟:「娘子這幾天在獄中大概還不知道,當年宮中一位受寵的妃子剩下五皇子後就去世了。五皇子當時也夭折了。但是其實這是皇上怕五皇子遭奸人傷害一直將他放在普明寺的惠果大師身邊撫養。」

  「獄卒大哥看來消息非常靈通啊。」江吟笑道。

  「這不算什麼很難得的消息,整個盛京城都知道這件事。」

  江吟並沒有太過驚訝,不過是自己心中的猜測現在被驗證了。

  但是庭理成為了皇帝,還是蠻難讓人接受的。

  她還剛想著庭理光頭穿著黃袍長什麼樣子,結果他登基的第一天,就來了大理寺把江吟兩兄妹接出來了。

  庭理,哦不,現在應該叫蕭寞。他身著繁複高貴的黃袍,頭戴威嚴的冠冕。

  他不顧旁邊的大理寺卿和少卿見鬼的神情,親自為江吟解開身上的枷鎖,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嫌棄地說道:「嘖嘖嘖,一手頭油。江吟,你太邋遢了。」

  江吟剛覺得他一身氣勢,結果他就來了這個神操作。

  「換你在這裡待上五天試試。」江吟沒好氣地說道。

  語罷,她打量著蕭寞頭上的烏髮,眯了眸子,正要說話。

  蕭寞臉一板,語氣中帶著威脅:「你敢把你心裡想的說出來?」

  江吟有些難受地憋了回去,臉上卻是掩不住的壞笑。

  等到江吟出大牢的時候,她深深地看向蕭寞:「庭理,對不起。」

  對不起,因為我們的原因,讓你被迫捨棄了自有自在的生活。

  蕭寞淡淡一笑:「你我之間,何須言此。」

  第124章 完結

  黑暗來得恐怖, 但是結束得很快。

  江吟重新躺在了她舒適和軟的小床上,聞著梔子花濃郁的薰香,沉沉地睡了過去。

  然而局勢依舊嚴峻, 邊境的戰亂還未平息, 朝廷內部仍然對五皇子的回歸有著爭議。

  蕭寞像是一個天生的帝皇,他有手段有謀略。兄長每天下朝後都對他老練毒辣的眼光讚嘆不已。

  「沒想到,庭理竟然如此出人意外。」

  更出人意外的是東陽郡王安曜之。他此前受命北上迎戰回紇, 用兵詭譎, 出其不意,打退了回紇。

  江吟聞此不由地睜大了眼睛, 內心嘀咕道:他可隱藏地真好。

  不過半年,邊境的戰亂便已經平息,朝廷中不和的聲音也在新皇展現出來的實力中慢慢消失。

  如今盛京城中, 人人都誇讚新皇是一個明君,是百姓之福。

  清河坊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 各大酒樓都開張了,街道兩旁的小攤此起彼伏地吆喝起來。行人摩肩擦踵, 好不熱鬧。

  江吟帶著梁九東逛逛西買買。梁九一臉擔心地看著他的小僱主:「娘子, 要不今天就先到這裡為止?不然像前幾天東西吃得太雜太亂, 回去難受, 郎君又要說你了。」

  江吟還是很能聽取別人的意見的。她又最後吃了一碗餛飩便告別攤主打道回府了。

  由於皇帝駕崩, 舉國大喪三個月。

  而三個月過後, 庭理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文武百官看著後宮空虛,而帝皇正值青年。今日早朝諸位家中有女待嫁的大臣正在請奏皇上充盈後宮, 以興龍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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