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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慕夏在外圍看到紀繁春和秦椒二人,湊過去匯合。

  「怎麼回事?」

  回答他的是秦椒,她帶著看好戲的笑意道:「昨天失蹤的那幾個人回來了一個。」

  秦椒說的是昆喜和大背頭昨天在村長還沒到來時,強行讓自己手下兩個玩家去神廟周圍地方探索後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的玩家。

  兩個都是男玩家,只回來了一個,身上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但是平白失蹤一下午加一個晚上,在這到處都是鬼的遊戲裡,誰也不敢保證現在還是本來的玩家。

  秦椒也說:「誰知道現在還是人是鬼。」

  「我記得昨天原本就少了三個玩家。」紀慕夏若有所思。

  總共十八個玩家,昨天鍾馗廟裡他們最後到來時只有十五個玩家。出去了三個一直沒回來,加上後來被派出去的兩個玩家,一起住進村長的農家樂旅館的,只有十三個玩家。

  早上昆喜又死了,現在按原本的過程應該只有十二個玩家。

  但是今天回來了一個,只回來了一個。

  怎麼都讓人奇怪。

  紀慕夏聽到那邊有人聲音尖銳地質問:「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是怎麼回來的?是不是踩著同伴的屍體回來的!」

  「我真的是人!」那個男玩家叫羅森,一副文弱的模樣,被眾人懷疑的責罵的臉漲的通紅,「是鬼早就涼了!」

  「王哥,你要相信我!」

  「行了。」大背頭,也就是王豐,看到羅森對自己使眼色,心裡有了計較。

  「我的人我自己盯著,你們管好自己就行。」

  他攔下其他玩家的質疑,讓這位本就是他派出去的小嘍囉玩家回歸了自己的隊伍。

  儘管其他玩家有些畏懼不願意讓羅森靠近,王豐依然把他帶在身邊。

  「把別人當傻子呢。」謝秉言對王豐的小心思十分不屑。

  早上是是如此,現在依然如此。

  王豐如果真的相信羅森,就不會不把後背交給他,時時刻刻依然跟他拉開距離保持警惕,而且一定會帶上其他玩家,並不單獨與羅森相處。

  他是懷疑羅森消失的這段時間,有了什麼新發現,等著坐享其成。

  只是羅森本就是被王豐強迫出去的,現在真的會對王豐說實話嗎?

  謝秉言看了那邊幾眼,沒有再管他人。

  今天每個玩家都被村長安排了紙錢,他們提著自己裝了紙錢的竹籃去了偏殿。

  正殿供奉著鍾馗像,偏殿供奉著祖先牌位。

  牌位前的桌案上,香爐點燃了三炷香,下面的鐵盆里也有燒完的紙錢,有玩家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按照流程,四個人規矩的挨個上前,上香,燒紙錢。

  整個過程沒出什麼意外,十分順利,讓四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完成了最基礎的任務後,紀慕夏上前一步,近距離觀察著牌位。

  「牌位上有名字嗎?」秦椒照顧著紀繁春,沒有離他太遠,不方便上前查看。

  有了以前的陰影,真怕又寫的是玩家的名字。

  紀慕夏搖了搖頭,還好,這一次比較正常。

  牌位上很明顯,供奉的大部分都是鍾姓,這在村子裡比較常見。比較傳統的風俗上,寫牌位或者墓碑時,會在女性姓名前冠上丈夫的姓氏,所以乍一看全是一水的同一姓氏。

  「咦?」看著看著,紀慕夏突然輕輕咦了一聲。

  秦椒立刻提起心來:「怎麼了?」

  「好巧,我差點以為看到昆喜的名字了。」紀慕夏看清楚後解釋道,「看錯了,是鍾昆喜,大概是同名。」

  這裡的牌位十分多,前前後後分了五六排,加起來有兩百多個。

  「鍾昆喜」的名字十分靠後,在角落處,夾在「鍾桂英」和「鍾方錫通」之間。

  「鍾方錫通」聽起來有點像是嫁入鍾家的女性,但是這裡沒有按照正規格式寫上對長輩的尊稱,「先考」或「先妣」等,只有一個光禿禿的姓名。

  紀慕夏也只能當做是民俗不同,暫且放下。

  一番觀察後,白天平安無事的度過了,完成任務離開時,紀慕夏看王豐依然好好的,羅森跟在他身邊,同樣是老老實實的模樣。

  一直到離開鍾馗廟時,紀慕夏無意間走過那位帶著東子的酒紅頭髮的方師婕身邊時,聽到對方在跟同伴抱怨。

  「這破廟怎麼什麼玩意都有,黑貓竟然還敢跟來這裡。」

  紀慕夏腳步慢了半拍,默默偷聽。

  她的同伴沒好氣道:「好了,神像面前少說幾句,就算不信也別冒犯。」

  「切。」

  紀慕夏低頭,故意在手腕上用指甲抓出一道血痕,然後把衣袖往下拉,蓋住血痕只留了一點點染血的衣袖在外面。

  他快步走到方師婕身邊,低聲道:「你也被貓抓了?」

  「沒有。」方師婕警覺地拉開距離,沒有承認。看到紀慕夏故意輕聲一笑,「怎麼,小帥哥怕貓?」

  「沒有就算了。」紀慕夏不自然的扯一下衣袖,直接走開,「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黑貓嗎。」

  方師婕精明細心,本就在紀慕夏靠近時在打量他,眼神掃到他衣袖上的血跡,嘴角笑意深了深。

  紀慕夏已經沒再搭理她,追上謝秉言幾人,只留給方師婕一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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