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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在遊戲裡遇到他,也沒有現實中聽到他的消息。

  紀慕夏坐在閱覽室的老位置,看著對面空蕩蕩的座位,一陣恍惚。

  仿佛導師就坐在對面,一口茶一頁書,帶著慈父一般的祥和與包容。

  「慕夏!」

  那種溫柔的呼喚,也似乎就在耳畔。

  然後,一張額頭冒著熱汗的熟悉面孔出現在了紀慕夏面前。

  「謝秉言!」紀慕夏手裡拿著一本古老的線裝書,一激動把紙都捏皺了,心疼的連忙撫平寶貝的古董書。

  「還好我及時趕到了!」

  看到紀慕夏只顧著照顧書,謝秉言一手把翻開的線裝書按的合上,另一手從背後取出一盒蛋糕。

  「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樂!」

  【遊戲倒計時開始!十九三二一!】

  【GO!】

  笑嘻嘻的幼童聲音仿佛一個喜歡惡作劇的熊孩子,恰好插在這個時機開始了他的生死遊戲。

  下一秒,兩人眼前又是一陣熟悉的眩暈,同時出現在了一個荒涼的戶外。

  線裝書沒了,蛋糕也沒了。

  【第二局遊戲開場啦!大家有想我嗎?】

  謝秉言怒了。

  「沒有!」

  第十二章 倒計時第九天

  【新的遊戲規則:玩家代表自己的文化圈!】

  【十天時間,尋找時間,停止時間!】

  【倒計時開始,第十天!】

  遊戲宣布新的規則時,紀慕夏正在暗暗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一次,他微微放鬆了許多。

  因為面前是一棟明顯的東方式建築,黑瓦白牆的大宅院。

  和他一起站在宅院門口的,還有一群陌生的玩家。

  紀慕夏默默數了數,這一次有十八人。

  這一次的遊戲規則,代表的是文化圈,而玩家的環境明顯是東方式的文化背景,玩家大部分都是黑髮的東方人,唯二的一個白人一個黑人就顯得格格不入。

  哦不對,最格格不入的,是一個一個肚子很明顯的孕婦。

  紀慕夏看著那個孕婦,嘴角抽了抽。

  這不是秦椒嗎……

  上一局是美艷秘書,這一局就變成賢惠人妻了?

  她穿著樸素的家居服,戴著厚重的黑框眼鏡,頭髮也變成了普通的直發。

  如果不是在看到紀慕夏後故意對他眨眼睛,紀慕夏差點沒認出來。

  除了玩家,這次的環境寂靜的可怕。

  一群人在宅院門口等了許久,完全沒等到任何接引的NPC。

  紀慕夏看著緊閉的大門,耐著性子細心研究周圍的環境。

  大門是朱紅色,朱漆脫落的露出底下的木胎。

  門上交叉貼著白色的封條,封條上的紅色印章和字跡已經被水打濕,暈染的模糊不清。

  門框左右掛著殘破的白色燈籠,燈籠上寫著一個黑漆漆的「奠」字,門框上還掛了白綢子。

  只是因為時間的原因,皆已褪色,慘白黯淡。

  紀慕夏抬頭仰望一番後,上前推了推門。

  果然,紋絲不動。

  在看到脆弱的紙質封條完完整整時,就知道這門推不開。

  紀慕夏輕嘆一聲,只能退後繼續研究。

  門前有左右正對的門當,門當的抱鼓石上有紅色油漆一樣的污垢。

  門上有黑色的牌匾,牌匾下是方形的戶對,一共四個。

  再低頭數了數門前的台階,三階。

  紀慕夏的心中對這戶宅院主人的身份大概就有數了。

  「我們也不能在這裡空等吧。」

  夜風吹過,紀慕夏一個噴嚏打出來後,終於忍不住了。

  「大家有沒有什麼主意?有沒有人擅長翻牆破門的?」

  「我是紳士,紳士不做如此粗魯的事情。」那位銀髮的白人彬彬有禮的笑道。

  紀慕夏看了一眼謝秉言,眼神分明是:

  瞧,你的同類到了。

  謝秉言笑眯眯用中指推了推眼鏡:「我是君子,君子不入無人之居。」

  秦椒左邊看了看白人,右邊再看看謝秉言,扶了扶肚子。

  「我是淑女,淑女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紀慕夏:……

  其他玩家看這三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三個戲精上身的神經病。

  有紀慕夏這樣觀察為上的腦力派,也有直接抬步走人的行動派。

  包括謝秉言,就是行動派。

  演戲過後,謝秉言往庭院後走了走,轉了一圈回來。

  「好奇怪,周圍明明有樹,但是樹上全是濕漉漉的,手一碰還黏糊糊,有點噁心我不想爬。」

  他給紀慕夏展示,紀慕夏看到他戴著醫用手套,手套上全是鮮紅的粘稠液體,看起來,像極了……

  血。

  紀慕夏和謝秉言交換了一個眼神。

  然後謝秉言把手套脫下,掏出隨身攜帶的打火機,乾淨利落地把手套給毀屍滅跡。

  其他爬過樹的玩家也陸陸續續回來了。

  那個四肢修長的黑人青年爬的渾身是血,看起來像是自己受傷一樣。身上還混雜著泥土和樹葉,像是跟人打了一場惡戰。

  「我爬到了樹頂,已經看到院子裡面了,沒有人,想跳進去,結果被彈出來了!」

  黑人青年說的一口流利的華夏語,動作誇張的演示著,紀慕夏看到他的雙手有些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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