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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宴植滿腦袋的問號,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我憑什麼信你們。」

  霍政道:「過兩日朕會讓程公明接你出宮,在宮外,咱們裡應外合。」

  錢宴植衝著他冷哼一聲:「我不要和你說話,你這個壞人。」

  霍政被他這句話哽了下,不由再次開口:「朕不是壞人。」

  錢宴植沒有看他,只是與程亮坐在一處:「所以整件事都是一個局?」

  程亮看了看霍政,得了他的允准後這才開口向錢宴植解釋道:「當初從內府局的掌事李平孝被汪忠出賣後,陛下就覺得此事十分蹊蹺,與其被動的讓幕後之人牽著走,不如先下手為強。」

  「成王回京便是很好的時機,第一步,便是要先確保你的安危,你是碧璽的承君,坊間都說你是陛下最親近的人,就連陛下最近的改變都是因為你的功勞。」

  錢宴植聽著程亮的奉承,不由輕咳一聲,昂首挺胸起來。

  霍政道:「成王讓朕立後,不過也是試探一下朕與朝中大臣的關係,說是兄弟間的關心,實則不然。」

  「然後呢?」錢宴植問。

  程亮道:「陛下故意激怒你,讓你對他心生怨恨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要激起你的嫉妒心,只要嫉妒就會出錯,所以陛下才會當著他們的面下旨,說廢了你的封號,將你幽禁,實則是將你們不和的消息傳遞出去,讓坊間的人對陛下產生不好的情緒。」

  錢宴植聽的雲裡霧裡的:「那,那又跟宮外的《鶯鶯傳》有什麼關係。」

  「當初有人在寫《鶯鶯傳》的時候,其實就是為了藉機在後續將此事與太后扯上關係,質疑陛下非先皇的親生子後,若是因立後一事將他親近的承君都能廢黜幽禁,那麼陛下這翻臉無情的行為會讓百姓不滿,終將不得人心。」程亮說。

  錢宴植聽到此處,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他們會選擇今夜無人的時候來:

  「既然他們都能炒作《鶯鶯傳》,那咱們也炒作《探西廂》啊,百姓們樂見的傳聞與故事,至於會不會信就是另外一回事,至於廢沒廢我,找個時機再說清楚就行了。」

  「但是你在宮裡,許多事情不好出手,所以朕打算過幾天讓你出宮,此事交給你與秦家的那位進士來做。」霍政說。

  錢宴植回頭看著軟榻上坐著的神色清冷的霍政,他與程亮坐在亮光出,獨留霍政一個人坐在那兒,好似將自己抽離了這個時空,靜靜地,獨自一人看著旁人熱鬧喧囂,唯有自己被孤立了起來。

  「事不宜遲,為什麼不能是今天就出宮。」錢宴植問。

  霍政凝視著他好奇的雙眸道:「朕不信這宮裡的人,所以就算遣走了長寧殿伺候的,多少也會有人來打探,故而,先穩住宮裡的人。」

  錢宴植應了一聲,也就沒有再言語。

  登時,整個長寧殿寂靜的嚇人,三個人誰都不知道要開口再說些什麼。

  各自靜默著。

  片刻後,程亮才輕咳一聲起身道:「今夜雖然被陛下以商討軍務唯有留在了宮裡,眼下時候也不早了,臣就先告退。」

  霍政應聲,程亮便朝著他們二人揖禮,轉身便往門口走去。

  倒是錢宴植看著霍政:「你不走嗎?」

  【叮——觸發隱藏任務:心跡,獎勵積分七百】

  錢宴植:『!!!』

  怎麼就突然出現了隱藏任務,這個心跡又是什麼意思。

  【該隱藏任務為表明心跡,至於是誰都沒關係】

  錢宴植:『那這積分也太好賺了。』

  【微笑.JPG】

  霍政抬眸望著錢宴植:「朕想留在這兒。」

  原本在正殿門前的程亮已經離開了,順手還關上了門。

  所以現在的長寧殿內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許是因為之前爭吵過,錢宴植現在就覺得喉嚨有些熱熱的,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霍政起身走向錢宴植,站在他們的面前:「阿宴,朕……朕也不是有意為之。」

  錢宴植一聽,這是打算道歉麼?

  他請客兩聲,端坐了身體,拿出了姿態:「陛下是為了大局嘛。」

  「你懂就好。」霍政說。

  錢宴植被哽了一下,原本等著他道歉呢,沒想到就等了一個『你懂就好』,這也太敷衍了吧。

  錢宴植輕蹙起眉頭,指著門口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你出去。」

  霍政略微頷首,順勢將錢宴植從凳子上提起來站到自己的面前。

  錢宴植別過臉不去看他,卻被霍政再次擒住下顎擺正了臉。

  不想錢宴植卻是倒吸一口涼氣,驚的霍政立馬就鬆了手:「疼?」

  錢宴植不滿道:「我那麼用力捏你試試,就算是做戲,能不能適可而止,你這是向我下了死手啊。」

  「那是因為朕真的生氣了。」霍政說。

  「嘁。」錢宴植不以為意。

  為了表達自己真的生氣了,霍政伸手擺正了錢宴植的身體,沒有再觸碰錢宴植的下頜,而是伸手端了錢宴植的腦袋,迫使他直面自己。

  錢宴植當時心裡害怕極了,這樣端著自己腦袋,萬一他勁兒用大了,自己腦袋會不會被他拔掉。

  「!!!」錢宴植無法正視自己突然腦內的場景,只覺得後背發涼,有些害怕。

  錢宴植小心翼翼的拍著他的手:「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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