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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了麼?」錢宴植問。

  行刑的內侍道:「回承君的話,這個狗奴才嘴硬的很,至始至終都不肯吐露他與那刺客是什麼關係。」

  錢宴植凝視著方誠,看著奄奄一息的他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得意,不由嘆息一聲:「也不知道你這樣嘴硬是為了誰,到頭來吃苦的還不是你自己麼?」

  方誠啐了一口:「你懂什麼,我所做的事是天大的事,怎麼能這麼容易就告訴你們。」

  錢宴植凝視著他。

  『系統,這個方誠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能探查到嗎?』錢宴植問。

  【方誠受人指使盜賣宮中物品,所得銀錢皆未留在他的身上】

  錢宴植有些驚訝:『那指使他的人是李平孝麼?』

  【請玩家找出關鍵證據或證人核實】

  錢宴植剛要懟回去,可瞧見系統發來的這句話後,登時就明白過來這是系統的提示,將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笑嘻嘻的衝著方誠道:

  「替人背鍋的確是義氣行為,不過有時候背鍋可是愚蠢之極了,你如果替幕後指使的人開脫了,到時候你就算死了,他也不會念著你的好的。」

  方誠瞧著他,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就是不正面回答錢宴植的話。

  錢宴植也沒繼續問,轉身就出了暴室,只不過剛出暴室,便見著一名小廝匆匆而來,朝他走近才揖禮道:

  「錢承君,陛下正在文德殿候著您呢,還請您去一趟。」

  錢宴植望著傳話的小廝有些納悶兒:「陛下找我做什麼。」

  「奴才不知,還請承君快去。」

  錢宴植看著內侍焦急的樣子,也沒做逗留,加快腳步便往文德殿而去。

  只不過他剛到文德殿,便瞧見了庭院中跪伏著的李平孝,身邊還跪著一位渾身瑟瑟發抖的內侍太監,不停的叩首,喊著陛下饒命。

  錢宴植前腳剛走進庭院,霍政便從殿內走了出來。

  他身著金線繡紋的大右衽圓領的玄色衣裳,腰上束著玉帶,霍政眸色陰鷙,在身後內侍擺在殿前的椅子上落了坐。

  錢宴植許久沒有見到這樣陰狠的霍政的,好似見了血的頭狼,每一個動作眼神都透露著他的嗜殺。

  錢宴植小心翼翼的上前:「陛下,您找我。」

  霍政沒有理會他,只是啟唇道:「你說。」

  那叩首的內侍連忙慌張道:「陛下,陛下,是李大人,是李大人讓奴才這麼做的,是他讓奴才在宮中各處散播關於陛下身世的謠言,甚至……甚至還將宮中的消息傳遞出宮,告知給成王殿下,也是李大人,與禁軍中軍楊寸金勾結,預備除掉錢承君,甚至還要除掉方誠,保住他在宮中的地位。」

  李平孝面容鐵青,錢宴植似乎還能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他的震驚與意外。

  錢宴植道:「李大人為何要殺我?」

  那內侍道:「因為……因為錢承君是陛下的承君,除掉您,等於剪除陛下信任的羽翼。」

  錢宴植神色震驚,實在沒想道他竟然對霍政這麼重要,值得李平孝這麼費盡心機對他下手。

  霍政望著李平孝:「你有何辯解。」

  李平孝望著霍政,嘲諷一笑:「我謀劃多時,竟不想被身邊這貪生怕死的人所出賣,我沒有要辯解道,暴君要殺就殺,我只是不甘心,被這樣一個小人所出賣。」

  他說的狠,眼神特地剜向了身邊那個告狀的內侍。

  內侍不停的磕頭,辯解道:「李大人你有二心,不思忠君愛國,卻想要污衊陛下,本來就是大不敬之罪,奴才也不過是不願意再聽你差遣,良心發現罷了。」

  霍政的眸色陰冷,也沒有再理會他們二人的爭吵,隨後起身朝著殿內走去。

  錢宴植連忙跟了上去,想要問詢,卻被李林攔下,對他道:

  「這內府局的掌事大人,原本是來對之前有人盜賣宮中財物一事前來請罪的,豈料那叫汪忠的太監突然舉著證據來告,說這李大人是策劃了宮中流言的禍首,更是盜賣宮中物品換取錢財的主謀,甚至還將宮中的一應消息都傳去了房州。」

  錢宴植有些驚訝:「這李平孝竟然是這樣的人?」

  李林頷首:「那汪忠交上來的證據此刻就擺在陛下的面前,書信往來,以及銀錢存放的錢莊,他都一一送了過來,此事恐怕做不得假了。」

  錢宴植:「那陛下是在愁什麼?」

  李林道:「這個奴才不知,想來是陛下有自己的考量吧。」

  錢宴植應了一聲,看著李林退出了文德殿後,這才朝著霍政走了過去。

  他負手站在窗前,透過縫隙看著庭院中的人,聽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啟唇道:

  「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

  錢宴植原地站著,仔細的想了想:「或許這是船到橋頭自然直?」

  霍政回首凝視他,他當即閉嘴不言。

  霍政道:「朕總覺得這件事裡還有第三者在操控。」

  錢宴植有些不明所以,連忙湊到霍政的身邊,透過縫隙看著跪伏在庭院中的那位內侍,眉頭輕蹙:

  「我也覺得,這汪忠能拿出那麼多證據來,想必該是這李平孝的心腹,既然是心腹,為何他要反叛呢?」

  霍政:「既然能反叛,那他就不是真心實意做李平孝的心腹,或許他在李平孝身邊就是為了這一日。這個人好深的心思啊,竟然在宮裡安插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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