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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是先皇的親生子,怎麼會到陛下八歲才接回宮。」

  …………

  昏暗的宮道角落了,三兩個內侍宮娥聚在一處,說著不知從何處聽來的閒話。

  錢宴植聽微愣,瞧著景元懵懂的臉色,忙衝著他搖頭,然後朗聲道:

  「前面是誰,這麼晚了還在御花園裡做什麼呢!」

  錢宴植出聲嚇唬的那三人忙跪伏在地,渾身都在發抖,跪在中間的宮娥倒是還穩得住,忙道:

  「回承君的話,奴婢,奴婢是見御花園的秋海棠開的好,便想折一支回去與姐妹們欣賞,與這兩位哥哥遇見了,想讓他們幫個忙。」

  那兩名內侍也是連忙磕頭應著,似乎是想讓錢宴植相信他們說的話。

  錢宴植倒也沒有為難他們,只是示意讓他們起身離開。

  不過他們剛走兩步就被錢宴植叫住了:「我若是想查你們是哪個宮裡伺候的,必然也是能查到的,有些話不能亂說,且不可再亂傳,若日後我在聽見你們傳陛下的閒話,必定不會護著你們,陛下什麼手段,你們應當是清楚的。」

  這麼一說,那三人便當即朝錢宴植跪下了,磕頭求饒道:

  「承君饒命,承君饒命啊。這些話已經在宮裡傳了有些時日了,我們不過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還請承君饒命。」

  錢宴植眉頭微蹙:「傳了好些時日了?誰開始傳的?」

  宮娥拼命搖頭:「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只是眼下宮裡的人都在這麼傳。」

  錢宴植臉色陰沉,忙道:「你們聽清楚了,我會將今夜的事如實上報陛下,若你們想活命,最好讓你們身邊的人都注意一些,管好自己的嘴,不許再傳了。」

  「是是是,奴婢遵命。」

  三人頭如搗蒜,得了錢宴植的吩咐後,他們便腳下生風似的跑的飛快。

  景元驚慌的抬頭看著神色凝重的錢宴植,忙道:「阿宴哥哥,他們是在說父皇的身世麼?」

  錢宴植蹲身在景元面前,笑著撫上他的腦袋安撫道:「那景元相不相信阿宴哥哥。」

  景元用力點頭。

  錢宴植道:「既然相信,就答應阿宴哥哥把今夜聽到的都忘掉,阿宴哥哥也會哄好父皇,不會讓他生氣的。」

  景元這才堅定的點頭應著,隨後才拉著錢宴植的手朝著含元殿走去。

  一路上錢宴植的神色都有些難看,不過看到進度條上的任務完成度跳到了32%,錢宴植立時就嚇了一跳,難道說接下來的任務跟霍政的身世有關?

  錢宴植也有些躍躍欲試,進度條跟進了,也就是說有任務可以做了,這樣一來,他就能早點完成任務拿錢回家了。

  於是錢宴植的臉上掛著笑,十分滿足。

  作者有話要說:霍政:薄情的男人。

  錢宴植:心緒。

  第54章

  連日來,關於霍政身世的傳言愈演愈烈,闔宮上下,幾乎都在揣測霍政是否真的如傳言一般,不是先帝的兒子。

  文德殿中,霍政將秋試的試題寫好密封,李林在殿外伺候著,聽著廊下的內侍竊竊私語,也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卻不料竟聽見了關於霍政身世的流言,不由怒道:

  「膽大包天的東西,竟然在宮中議論這些事,來人,給我拿下!」

  李林的聲音當即就嚇的那兩名內侍跪地求饒,連連叩首,直說這也是他們聽來的。

  聞聲而來的禁軍士兵拖著兩名內侍便往外走,卻撞見霍政從文德殿出來,瞧著李林帶著那兩人離開,不由出聲道:

  「出了何事。」

  李林神色微凜,隨即笑著行禮道:「陛下,這兩個東西不長眼,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奴才正要將他們打發了去呢。」

  霍政負手下了台階,來到兩個已經嚇得臉色灰白的內侍的面前,垂眸看著他們:

  「朕給你們分辨的機會,莫要日後有人怪李公公出手狠辣。」

  兩名內侍伏地渾身發抖,哪還有分辨的膽子。

  李林忙道:「陛下,就是他們不長眼……」

  「傳言之事。」霍政打斷了李林的話,在場所有的人皆是背脊發寒,不敢多說什麼。

  「若是因為傳言之事,便拔了舌頭,丟進掖幽庭為奴,讓他們帶著各自的舌頭在宮中行走,遍告宮禁,若再有流言傳出,便是這個下場。」

  霍政的聲音不大,卻是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像是丟在那兩名內侍頭是石頭,砸的他們完全失去了希望。

  他負手離開文德殿,也未傳步攆,步行到了長寧殿,站在宮門口,看著長寧殿的庭院中,錢宴植正揮著鋤頭除草。

  景元就站在廊下,望著錢宴植道:

  「阿宴哥哥,晚上想吃豇豆燜肉,能叫父皇來吃麼?」

  錢宴植直起腰來:「那怎麼行,我這種的也不多,就夠我們倆吃,你父皇來了,你就沒得吃了。」

  景元噘著嘴,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那……那我就不吃,我的給父皇吃。」

  錢宴植笑了:「你能吃的才有多少,還不夠他塞牙縫呢。」

  景元滿臉委屈,卻在余光中瞧見了霍政,連忙驚慌的站好,朝著霍政跑了過去:「兒臣見過父皇。」

  霍政示意景元免禮,這才邁步踏進長寧殿,拉著景元的後衣襟朝著錢宴植走去。

  他停在廊下望著錢宴植,撩了裳擺,在廊下坐著:「你倒閒適,在宮裡種著菜,兩耳不聞窗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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