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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宴植眨巴著眼睛看著霍政,突然造作的哎呀一聲,跌坐在地,朝著霍政伸手道:

  「陛下,我身上沒有力氣了,能拉我起來麼?」

  秦子越:「???」弱……弱柳迎風?

  段易:「……」還是裝沒看到吧。

  李林:「……」行吧。

  霍政凝視著跌坐在地的錢宴植:「……」這精明的眼神,太熟悉了。

  作者有話要說:稍晚的時候會有二更。

  第40章

  霍政當沒看見他伸出來的手,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是如何得知樓下有人縱火的。」

  錢宴植暗自啐了一口,暴君簡直不是人,見人摔倒了都不知道扶一把,又不向他碰瓷讓他賠的傾家蕩產,至於這麼視而不見麼?

  秦子越輕咳,作勢就要攙扶錢宴植。

  卻見他自己麻利兒的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順勢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錢宴植道:「我跟段統領說過了,我嗅覺比較靈敏,他在樓下潑松油的時候我就聞到了,畢竟他潑的也不少不是。」

  霍政凝視著他的雙眸,神色凝重,也不說信,卻也不說不信,只是看了他半晌後,才道:

  「想必秦公子也受到了驚嚇,朕差人送你回府,明日可休沐一日。」

  秦子越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連忙行禮:「謝陛下厚愛,那……那錢長使呢?」

  霍政的視線落在錢宴植身上:「今日的事於他來說也是立了功,朕也會嘉獎他的。」

  一聽有嘉獎,錢宴植的耳朵就豎起來了,非常期待這所謂的嘉獎會是什麼。

  送走了秦子越,霍政便讓段易帶著那縱火的內侍隨他去了長樂宮,錢宴植就跟在霍政身後,一言不發,就在思考著嘉獎會是什麼,會不會賞賜一些金銀珠寶什麼的,要是名人字畫也能將就,只要是值錢的,他都喜歡。

  然後拿著那些金銀珠寶去京城裡揮霍,逛遍各大酒樓,吃遍山珍海味,要是這些賞賜能變現,能存進他的銀行卡就更好了……

  沉迷賞賜的錢宴植絲毫沒有注意霍政已經停下來了,此刻正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錢宴植想的出神,腳下未停,往前就撞上了霍政的下巴,登時清醒過來捂著鼻子,叫也不是,喊也不是,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怎麼停下來也不說一聲的。」

  「你腦子裡在想什麼。」霍政面無表情道。

  錢宴植笑了笑:「在想陛下會嘉獎我多少金銀珠寶。」

  霍政:「……」沒出息。

  霍政擒過他的下顎,拿開他的手,仔細的瞧著被撞的鼻子,沒有出血,也沒紅腫。

  「死不了。」霍政說著鬆開手,順勢在錢宴植的衣服上蹭了蹭,隨即囑咐道,「見了孟太妃,除了朕問話,你不必開口。」

  錢宴植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直視霍政:「為什麼?」

  霍政:「有些事追根究底會死無全屍。」

  錢宴植嚇得趕緊捂著自己的脖子,拼命點頭。

  入夜後的長樂宮中,雖燃了不少燈,卻因沒有生氣而顯得異常孤寂清冷,行走在宮道上的錢宴植,總覺得陰森森的。

  福康殿前,早早得知了消息的孟太妃早就差了段梓葉在殿前守著了,此刻見著禁軍一道前來,段梓葉的臉色不太好,卻在轉眼間便掩藏起來,恭迎著霍政他們進了福康殿。

  此刻的孟太妃似乎用過晚膳後的餐點,宮娥正伺候著洗手,見著霍政來了,忙笑臉相迎,招呼著霍政坐下:

  「陛下日理萬機,國政繁忙,怎麼今日卻有空來這福康殿。」

  她笑容滿面盡顯慈愛,然而她的年紀也不過三十五六歲,就因為位高而拘得自己像個老態龍鐘的人。

  霍政斂了衣袖端坐在了殿中的椅子上,等著宮娥奉上了茶點,這才道:

  「今日朕抓獲了一位在文淵閣縱火之人,他說是受了段公公指使,不管文淵閣的書樓里有誰,放火就是了,此事涉及福康殿,朕擔憂禁軍的人叨擾太妃,這才親自前來。」

  孟太妃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驚的在旁邊伺候的段梓葉連忙跪伏在地,叩首求饒道:

  「請陛下明察,請太妃娘娘明察,文淵閣是我朝什麼重要的所在,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讓人無縱火啊,還請陛下明察,那內侍在何處,奴才要當面與他對峙。」

  霍政促狹雙眸凝視著叩首求饒的段梓葉,示意李林將段易與錢宴植喚進來。

  在殿外候著的錢宴植與段易站在一處,瞧著李林走了出來,他倆也就登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於是跟在李林身後走進福康殿,與孟太妃見禮。

  瞧見錢宴植時,孟太妃的臉色就不太好,可礙於霍政在這裡的緣故,只好隱忍不發,佯裝笑臉道:「陛下這才……」

  霍政道:「文淵閣倖免於火災,多虧錢長使機敏,抓住了縱火之人。」

  孟太妃直視著錢宴植,忽然道:「陛下,晨間段公公與錢長使有些誤會,不過本宮已然罰過了段公公,怎麼錢長使還揪著不放,抓著縱火的人就說是他指使的呢,難道錢長使要對付的是本宮不成。」

  錢宴植剛要辯解,可霍政卻及時投來目光,將他制止,他也只好閉嘴不言,只朝霍政投去眼神,看他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霍政飲了茶,輕置茶盞:「那縱火的內侍也一併帶來了,為何太妃只獨獨看見了朕的長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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