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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索間,錢宴植就已經到了禁軍衙門,由小兵領著去了後衙見此刻正在埋頭苦寫請罪摺子的段易。

  「錢少使……不是,現在是長使了,你怎麼還有空來我這兒啊。」段易看見錢宴植,就跟看見了救星一般,連忙丟了筆,起身就拉著錢宴植過去坐下了。

  錢宴植瞧著那奏摺上鬼畫靈符般的文字,不由笑了:「我說段統領,你這字怎麼就這麼丑呢。」

  段易笑道:「這平時我的奏摺都是副將代筆,他老婆不是生孩子回家去了,我這才自己寫。」

  「寫什麼摺子?」錢宴植問。

  段易道:「昨夜你不是在宮裡遇刺了,雖然刺客咬破了齒縫間的毒丸而亡,可到底是我禁軍的人,我治軍不言,出了這樣的人,自然是要寫請罪的摺子了。」

  錢宴植笑了笑:「倒是辛苦你了,對了段統領,這禁軍士兵是什麼情況,可有仔細查過他的來歷?既然他能在宮中行刺,必然是受人指使,不然他與我無冤無仇的,幹嘛殺我。」

  段易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麼把這個忘了。」

  說話間,這段易便起身去案頭的一對案卷里找出了一份遞到錢宴植手中:

  「這刺殺的士兵死後,我立即著手調查,今早上剛問完,昨日他也沒見什麼人,就是在天快黑回去營地的時候,有人見到他與一位後宮內侍見面,說了什麼沒人知道,後來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

  錢宴植瀏覽著案卷:「那見他的內侍是誰,你清楚麼?」

  段易撓頭:「這內侍屬於後宮管轄,除非陛下下令,否則我們是無權干涉內宮的事。」

  錢宴植合上案卷,心裡頭總覺得蒙上一層陰雲。

  這去見刺客的內侍肯定是孟太妃差遣去的,但是他為什麼又會心甘情願的冒險來刺殺於自己呢?實在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錢宴植突然發現自己的攻略道路走偏了。

  都怪之前沒有開好頭,為什麼要插手刺殺霍政的那個案子呢。

  錢宴植還回案卷,衝著段易道:「段統領不必自責,我會跟陛下說的,讓他不要責怪你,最起碼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段易望著錢宴植,堂堂大男人竟然被這句話感動的紅了眼眶:「謝錢長使信任!」

  錢宴植拍了拍他的肩頭,這才離開禁軍衙門,只是在衙門口時,遇上了從校場回來的一名軍士。

  許是經歷過廝殺,渾身上下皆透著肅殺之氣,看著錢宴植時雙眼也是透著殺意,他步態穩健,與錢宴植錯身後便頭也不回的往後衙而去。

  「他誰啊,怎麼那麼凶。」錢宴植說。

  護送著他出禁軍衙門的小兵道:「是楊中軍,至於他的本名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不敢提,據說他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所以看起來特別凶。」

  「哦,難怪。」錢宴植恍然大悟,讓送他的小兵止步,這才獨自回去了後宮的含煙閣。

  原本錢宴植打算吃了早飯就去文淵閣繼續修書的,就因為孟太妃橫插一腳攪亂他的計劃,這會兒他是什麼都不想幹了,躺在床上,舒服的哼著歌。

  要是能一直這麼逍遙就好了,醒了就吃,吃了就睡,每天不必為生計發愁,多美好啊。

  可惜,現實就是不能如他的意,畢竟他總能看到系統主界面顯示著的日常任務,還有已經進行到百分之二十的劇情進度條。

  日常任務的存在似乎在提醒他,別睡了,該起來工作了……

  突然,錢宴植就覺得手裡的水果不甜了,為什麼要在偷懶的時候想工作,太無恥了。

  於是錢宴植吐掉嘴裡的果皮,將工作的事拋在腦海,專心致志的偷起懶來。

  「你可真是逍遙啊。」霍政的聲音出現在了門口。

  錢宴植心驚,忙放下翹著的二郎腿,睜眼看著出現在面前的霍政,玄衣長袍,玉冠束髮,此刻正負手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錢宴植咽掉嘴裡的果肉,有點納悶:「陛下怎麼來了。」

  霍政撩了裳擺坐到了他旁邊的空位置上:「見過孟太妃了?」

  錢宴植點頭。

  「還去了禁軍衙門?」霍政問。

  錢宴植依舊點頭。

  霍政:「察覺到了什麼?」

  錢宴植連忙收勢盤腿坐在霍政的面前:「段統領說那刺客在刺殺我之前,見過宮中的內侍,今日我又見過孟太妃,她莫名其妙對我產生了敵意。加上他是孟星辰的姑姑,若是孟星辰為了救他舅舅,而讓孟太妃在宮裡除掉我,不讓我告訴陛下關於證人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霍政凝視著那雙精明的眸子,不由道:「你倒是不笨。」

  錢宴植有些疑惑:「陛下就知道了?」

  霍政道:「後來在謝宅的時候就想到了,只不過沒想到孟太妃會按捺不住,來找你的麻煩。」

  錢宴植望著霍政,眼珠一轉,突然就癟嘴演上了委屈:「我可是被太妃娘娘凶了啊,可害怕了當時。」

  霍政蹙眉,眼神中透著幾分疑惑:「朕怎麼聽說,是你擺了她一道,甚至還打了她的心腹?」

  錢宴植斂起臉上委屈的表情,別過臉抓起了果籃里的蘋果就啃:「您可真沒勁,這個時候就不能安撫一下我受到驚嚇的小心靈麼?我好歹是你的長使,你連我都不護著,沒勁,忒沒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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