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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隱藏任務獲得積分已經到帳,寶箱已經存入玩家背包】

  接連兩條消息的到來都讓錢宴植十分開心,將積分收入囊中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冗長的宮道,晚風吹動著燭火搖曳不穩,燭光拉長且交錯著兩人的影子。

  霍政聽完錢宴植的話,顯然是不信的:「你是如何就能斷定這沈昭南所提到的外地,就是朕要找的證人。」

  錢宴植眼珠一轉,笑道:「我說是直覺,陛下信嗎?」

  霍政回頭看著他,那眼神清冷如霜,仿佛昨夜跟他溫存的是別人一樣。

  呸!渣男,穿上褲子就不認帳。

  錢宴植在眼神的震懾下,也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忙道:「這個中緣由我也不好細說,您聽我給你編。」

  「編?」霍政抓住了盲點。

  錢宴植:「不是,是給您細說,細細的將個中緣由給您說來,其實這個事兒它是……」

  他剛要長篇大論,就被霍政無情打斷:「不是要去謝將軍府上麼?」

  錢宴植閉嘴不語,他好不容易現編了幾句詞,剛要說就被打斷了,這會兒憋在心裡特別難受,委屈巴拉的看著霍政:「去。」

  「那就趕緊出宮去。」霍政吩咐,腳下步子加快,轉進了甘露殿。

  錢宴植自然也跟在他的身後,殿外伺候的宮娥內侍紛紛向二人行禮。

  見著霍政去了內室,錢宴植就在外頭廊上等著,直到霍政的聲音從寢殿內傳來:「進來。」

  錢宴植忙不迭的進去寢殿,卻發現霍政打發走了宮娥,只是獨自站在殿中,直勾勾的看著他:

  「看什麼,更衣。」

  錢宴植默默地在心裡豎起了中指,這有人在旁邊伺候他不要,非要自己去伺候,這人實在太可氣了!

  「朕方才救過你。」霍政看著錢宴植不情願的臉色,幽幽開口。

  錢宴植沉吟半晌:「那我為您更衣。」

  唉——誰叫他救了自己呢,欠人恩情就得還。

  錢宴植拿來玄色金線繡紋的衣裳,伺候著霍政穿上,站在他面前為他繫著繩扣。

  霍政問:「可知道那人為何要刺殺你。」

  錢宴植想了想:「不清楚,倒是在回宮前,有輛馬車一直在跟著我,還好我們跑的快,才將他甩掉了。」

  霍政又問:「這程公明不是讓你回來找朕?」

  錢宴植點頭:「是啊,可陛下在跟丞相議事,守門口的公公還攔著不讓我去找你。」

  霍政:「他不讓你進,你就不進,這麼聽話?」

  錢宴植脫口而出:「我想翻牆來著……」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會兒感覺頭頂處射來兩道尖銳的目光,似乎想要將他戳穿。

  他小心翼翼抬頭,笑著道:「這不牆太高,我怕到最後騎牆上下不來,就沒爬。」

  霍政略微嘆息,岔開了話題,不然他覺得錢宴植想法實在危險,明日就會下令在牆底下埋些陷阱。

  「這刺客的事朕會讓李林去查,眼下,你與朕一道出宮,去見見那位證人。」

  剛為霍政系好腰帶的錢宴植連忙抬頭看著他:「我有些累,能不能……」

  「不能。」霍政言辭拒絕。

  錢宴植:「……」

  呸!這人跟拖欠工資,還要員工天天加班的無良老闆有什麼區別!沒有!

  遲早讓人起義,將他趕下來!

  「哦。」錢宴植終究還是妥協,應了下來,跟在霍政身後,一道上了出宮的馬車。

  入夜後的青衣巷十分靜謐,高牆黛瓦,清風吹動著高出高牆的竹影樹枝,攪碎了籠罩的月光。

  馬車在謝宅的外頭停下,錢宴植剛要下車,就被霍政一把拽住了後衣領。

  他不解的小聲問:「怎麼了?不下車麼?」

  霍政撩了車簾,瞧著謝宅緊閉大門,空氣中攜風而來的還有些許的血腥之氣,霍政的臉色陰沉,就連呼吸都沉重了起來。

  錢宴植感覺到了霍政的變化,不由慫的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問:

  「怎麼……怎麼了。」

  霍政道:「程公明說過,這裡還有別的人在是麼?」

  錢宴植頭如搗蒜,看著霍政側首看著自己,那眼神幽深安定,竟安撫住了錢宴植此刻有些慌張不安的心。

  霍政看著他:「你信朕麼?」

  錢宴植有些心虛:「得看是什麼事兒了。」

  霍政:「謝宅內恐怕有場血戰,你只要乖乖跟在朕的身後,朕保你無恙。」

  錢宴植沉吟半晌:「那我能留在馬車裡嗎?」

  「可以。」霍政鬆開了他的衣領,拾起手邊長劍正要下車,「若他們逃出來時想對你如何,朕可就無暇脫身了。」

  錢宴植被他這句話嚇的連忙拽住了他的袍袖,連忙跳下馬車跟在他身後。

  霍政剛邁上台階,瞧著手邊的掛件:「你若是害怕,拽著裳擺好些。」

  錢宴植道:「我沒那麼矮,還有,我不害怕。」

  霍政凝視著慫嘰嘰卻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錢宴植,不由握住了腰上垂著的革帶給過去:「拽這個。」

  錢宴植連忙拽上革帶,心裡十分踏實的跟在霍政身後往謝宅內走去。

  他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駕輕就熟,邁過門檻,瞧著院子裡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具屍體,驚得他立馬就伏首在了霍政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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