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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伙子是不是精神有問題,要不要請個大夫好好看看。

  為什麼他總選擇不好走的路來走呢?

  為什麼呢?

  錢宴植被他的話驚的一時回不過神來。

  赫連城璧笑著道:「你也同意我說的話對不對?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你相信我。」

  錢宴植連忙把手抽回來,在身上蹭了蹭:「赫連世子,你何苦要這麼執著呢,我若是海,你游進我的心裡我十分樂意歡迎,可關鍵我不是,所以只能辜負赫連世子了。」

  赫連城璧才不管他的那些海啊魚的,他只是覺得現在的錢宴植肯定是因為身份的緣故有所束縛,這才將他拒絕,於是安撫道:

  「我明白我明白,你現在是陛下的長使,你我身份差別才如此介懷,不著急,有朝一日我一定從宮裡將你接到我身邊,讓你無所顧忌的和我在一起。」

  「……」錢宴植心累了,他十分希望現在劈下一道雷來,正好劈在赫連城璧頭上,讓他清醒點,不要擋住他求財若渴的道路。

  正在錢宴植不知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的時候,突然在轉角便傳來了細微的咳嗽聲。

  錢宴植驚訝的轉頭,瞧著被小廝攙扶著的李承鄴緩步過了轉角,朝著他們走來。

  他神色清冷,臉上也無往日的溫柔,只是直勾勾的望著赫連城璧道:「赫連世子,這裡是內宅。」

  李承鄴的話錢宴植當然明白怎麼回事,連忙道:

  「對不起,是我誤闖,侯爺原諒。」

  李承鄴望著他淺笑道:「無妨,你是我請來的客人,若是倦了,乏了,自然是會來這內宅休息,只是赫連世子,他不在我邀請名單之列,不請自來,甚至還闖我內宅,總要給我個交代吧。」

  赫連城璧望著李承鄴,朝他揖禮道:「擅闖後宅是我的錯,在此向侯爺道歉,改日再備上厚禮登門,只是今日,我這心儀之人就在這兒,我還捨不得走。」

  李承鄴瞧著他欣喜的模樣,又望向一臉不自然的錢宴植,輕聲道:「錢少使,過來。」「他剛剛說皇帝陛下早上剛給他晉升為長使了。」赫連城璧補了一句。

  李承鄴微愣,視線落在錢宴植的臉上,神色依舊恢復如常,道:「錢長使,到我身邊來。」

  聽著他柔弱卻堅定的聲音,錢宴植莫名心驚,剛要邁步朝他走去,就被赫連城璧拽住了手臂。

  他望著李承鄴道:「侯爺,這雖然是在綠梅園你的地方,可我畢竟是襄王世子,他也不是你的僕役,為何你要使喚他呢。」

  錢宴植也恍然明白過來,是哦,為什麼李承鄴喊過去他就過去,他們可是情敵!

  李承鄴道:「錢長使答應送我一副墨寶,眼下觀青閣的行酒令已經結束了,我特來尋他,為我寫字,這還得經過赫連世子你的同意麼?」

  錢宴植倒吸一口涼氣,總覺得這病怏怏的李承鄴此刻面對著赫連城璧有著說不出的強勢。

  他莫名開始為自己擔憂,這要是李承鄴今後要對付自己的話,那自己該怎麼做呢?

  赫連城璧負手笑道:「既是要他寫字,方才我也沒看到,這樣的話,我也想看看小心肝兒是如何寫出那麼好看的字的。」

  一聽小心肝兒,錢宴植就覺得後背發麻。

  顯然李承鄴也不喜歡這個稱呼,臉色都陰鬱了下來,可瞧著錢宴植的臉色有些不安,這才放柔了自己的態度,輕聲道:

  「那你就來吧。」

  李承鄴說完,衝著錢宴植含笑示意後,便帶著他往回走,只是在途徑覓庭芳這個院落時,錢宴植的視線面落在了緊閉的院門上。

  李承鄴似乎瞧出了錢宴植的好奇心,不由走在他的身邊,介紹道:

  「這覓庭芳是曾經太后住的地方,裡面還維持著原樣,只是定期差人打掃,咳咳咳,若我偶爾過來住的話,斷然是不敢住在這裡的。」

  「哦。」錢宴植應了一聲。

  李承鄴又道:「太后娘娘是一個溫柔端方的長輩,你應該聽過她與陛下曾經在道觀生活,後來先帝往道觀進香禮拜,遇上了太后娘娘,將其接回宮中。」

  錢宴植不是很明白李承鄴為何跟他說這個,只是從他口中得知太后是一個極好的人,他似乎想起什麼,望著李承鄴問道:

  「我記得侯爺曾說,你認識陛下時,比景元的年紀還小一些,也是在道觀認識的?」

  李承鄴略想了想,隨即輕應:「是吧,那時候我與我父親,母親去道觀進香,認識了太后與陛下,太后做了好些糕點,她還餵我吃,真好,真好,若時間停留在那一刻,就好了。」

  錢宴植覺得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戳到了李承鄴的心上。

  畢竟這京城裡誰人都知道他的父親,就是五年前謀反的那位陽信侯,李昶。

  所以錢宴植很識相,也沒有再提,只是靜靜地跟在李承鄴身後,往他的書房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霍政:朕十分確定,你想當海王。

  錢宴植:瞎說,沒有的事。

  第34章

  一路上錢宴植再沒有話說,只是安安靜靜的跟著李承鄴去了書房。

  平鋪了紙張,卻在研磨時,赫連城璧卻是慢了李承鄴一步,瞧著他拿過了硯台上的墨塊,澆了清水緩緩地磨墨。

  赫連城璧輕哼,轉身就到了錢宴植的另一邊,略微彎腰,笑著望向錢宴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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