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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著內侍含淚的請求,錢宴植沉吟著,略微歪了歪身子饒過內侍瞧著那位依舊直挺跪著的小孩兒,嘆息一聲。

  【叮——觸發日常任務:父子見面,獎勵積分七十】

  剛要拒絕,卻不想系統竟然發來日常任務,錢宴植內心十分糾結。

  管閒事向來不是他的風格,畢竟是人家父子之間的事,可這次管閒事還有積分可以賺,七十積分雖然有點少,可這蒼蠅腿兒再小也是肉,不賺白不賺啊。

  乾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計,這任務,接了!

  錢宴植十分豪氣的應下了,見著錢宴植點頭,內侍也是十分感激的領著錢宴植就往那小孩子身邊走去。

  他跪的極為端著,即便是有風吹過,他身姿依舊未曾傾斜,真是個固執的小孩。

  錢宴植笑了笑,蹲在了那小孩子的面前的,輕聲道:「小殿下,你父皇遇刺時我在跟前,沒有傷到你父皇,反而是你父皇三下五除二,就將那刺客拿下了。」

  那小孩兒這才轉頭過來看了錢宴植一眼,靜默片刻後,錢宴植以為他好奇當時的場景,都準備好誇大其詞給他講的時候,卻聽他道:

  「錢少使,在宮中行事如此輕浮,不得體。」

  錢宴植胸口猶如被打了一時有點喘不過來氣。

  他竟然被一個小孩兒教訓了,正當他要開口說話時,卻見著那小孩兒起身正對著錢宴植,朝著他鄭重其事揖禮深拜道:

  「錢少使安好,我聽宮中嬤嬤說過,您的父親曾經救過我父皇的性命,父皇這才將您接進宮中,我叫景元,霍景元,錢少使日後可喚我名字。」

  錢宴植剛回完禮,就見著景元撩了裳擺,繼續跪在了宮門口,神情認真,且固執。

  錢宴植凝視著小孩兒的側臉,莫名覺得霍政的確太無情了,好歹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這都跪了這麼久了,就為見他一面,他竟然無動於衷。

  一想到這兒,錢宴植就來氣,忙起身站到宮門前,行禮道:「還請公公通傳,就說,就說錢宴植求見。」

  門內的內侍回禮道:「若錢少使是為了小殿下求情,就不必了。」

  錢宴植道:「不是,我只是想見陛下,不是為了小殿下。」

  內侍瞧了瞧錢宴植,又瞧了瞧宮門前跪著的霍景元,搖頭嘆息一聲,這才轉身往文德殿而去。

  錢宴植回頭望著神色未改的景元,愈發的堅定了要見到霍政的決心,甚至等到了殿內,他還要指著霍政的臉,給他罵個狗血淋頭!

  片刻後,內侍才迴轉來:

  「陛下有命,只見錢少使一個人,至於小殿下,陛下說,請小殿下回宮去。」

  霍景元抬頭望著內侍,輕咬了咬下唇,眼中含著熱淚,似乎還在等著什麼。錢宴植忙轉身蹲在他面前,輕捏了捏他的臉頰,笑著道:

  「不難過,哥哥幫你。」

  錢宴植說的溫柔,走路也帶風,尤其去到文德殿這一路沒有一個人攔他。

  第9章

  文德殿中。

  霍政正埋首瞧著摺子,手裡握著的御筆幾乎沒停下來過,就算錢宴植在殿中跟他見禮,他也沒有抬頭,只是漫不經心提了一句:

  「今日在文淵閣可還習慣?」

  錢宴植愣了一下,旋即揖禮,面不改色氣不喘道:「還行,大家都挺照顧我的。」

  霍政筆下微愣,抬眸睨著眼前這個撒謊都不會臉紅的人,順手抓起了手邊的奏摺扔在了錢宴植的腳邊。

  「這彈劾你初次到文淵閣便頤指氣使,不工作,一心貪睡的奏摺早就送過來了。」霍政的語調清冷,尤其是那雙會吃人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錢宴植,看的他後背發麻,竟不知該作何解釋。

  他撿起奏摺,支支吾吾道:「昨夜不是為了抓刺客,一夜未睡,我就是……我就是需要休息一下,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陛下,這不行的呀。」

  霍政的視線沒有挪開,錢宴植爭辯完了也立馬別過臉頰看向別處,有些慫的開口:

  「我錯了,我明日一定好好工作,不給陛下丟人。」

  霍政這才收回視線,繼續批閱著眼前的奏摺。

  聽著沒了下文,錢宴植便想到了宮門口跪著的霍景元,想到促成父子相見還有七十積分,他便賊心不死,偷偷摸摸的望了霍政一眼:

  「這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陛下說我錯了,那我認了將來改好,那陛下有錯,陛下改麼!」

  霍政抬眸一瞧,驚的錢宴植又差點丟掉半條魂。

  「你說什麼?」霍政問。

  錢宴植緊咬後槽牙,握緊雙拳,想著那七十積分,便給了他莫大勇氣,然後直勾勾的望著霍政,開口訓道:

  「為人父母既生則養,既然不養為何當初要生他,身在皇宮,落胎的招數不要太多,為何要留下他,不就是陛下想做父親麼!如今生養了出來,卻又嫌他,避而不見,你不配做他的父親!縱使將來陛下有十個二十個兒子,也不配為人父!」

  錢宴植喋喋不休的,口裡如同吐出小鋼炮般,字字句句炸在了霍政的耳朵邊上,聽得旁邊候著的內侍也是神情驚愕,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伏在地。

  霍政的雙眸猶如蒙上寒冰,幽深而冰冷,似乎方才那番話,讓他陷入痛苦憤恨的回憶,他握著御筆,只聽啪的一聲,便斷作兩節,斷裂的聲音聽的錢宴植心口略緊,腦袋裡也浮現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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