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
直播自己練歌。
她毫無預兆的直播在幾分鐘後直播間卡死，差點癱瘓。
昨天還是首映，今天當事人就開了直播，不少看了電影的也過來的看熱鬧。
鏡頭裡肖絨還在調角度，後來估計整了個支架，她背後牆上掛了不少樂器，有粉絲在彈幕上問能不能點播，肖絨笑了一聲
，說：「可以，不過我要挑一下。」
她拿了一把吉他，坐在沙發上調音，今天天氣很好，陽台的日光照進來，她的長髮在腦後隨隨便便地一紮，她妝化完了還沒塗口紅，但唇色就很艷，這是她的得天獨厚。
有人說時寡淡里的一抹硃砂。
彈幕里點歌的五花八門，刷得太快，肖絨看得都費勁，她隨便截了張圖，看了一下。
「《別人的》？這首我還沒唱過……啊這個閩南語也太難了……試試吧。」
她低頭想了想，背景顯然是家的感覺，牆上除了樂器還有合照。
N-O-I的。
進來的團粉哭著出去了。
再進來刷屏問：「什麼時候重聚。」
肖絨看見了，她還在唱歌，唱著唱著有點不好意思，說自己發音不太準。
間奏的是時候回一下刷屏的問題——
「重聚？其實我們有聚啦，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是，今天休息，好難得，剛好是周末。」
「嗯嗯我等會要出去。」
「和我……唉裴嫣啦，你們應該有人知道的，一個公司的。」
「忘了能不能說了，唉說都說了，「她搖了搖頭，換了首歌，「再播歌幾分鐘就結束了吧。」
彈幕刷狠心，加起來還沒半小時。
肖絨笑了一下，「因為是任務。」
一排刷冷漠無情的，也有人在想裴嫣是那個裴嫣嗎？
這倆人居然認識？看上去毫無交集。
肖絨說下播就播，完全沒顧忌自己隨口的閒聊引起多少人的關注。
她最近的人氣在星海里已經無人能及，當初因為N-O-I解散而等著看她笑話的都沒想到她起來得這麼快。
其實也有不少聲音說她沾了荊天月的光。
但荊天月的粉絲對肖絨觀感還不錯，主要是那一拳實在深入人心，這個言論也沒有發酵。
可恰逢新電影播出，討論度加成，肖絨直播的話題就上了熱門。
荊天月開完會打開手機，推送就是這麼一條。
她給肖絨發了條消息，肖絨回她一張照片，她今天的穿搭。
「要出門？」
荊天月問她。
「談點事情。」
肖絨回。
荊天月：「還以為你會睡很久，早知道讓你和我吃午飯了。」
肖絨坐在裴嫣的車上樂，「你現在
知道了。」
荊天月：「早去早回，我等你晚上陪我。」
吃飯兩個字故意沒說，看起來就很曖昧。
肖絨眯了眯眼，想到昨天，再想到的明天晚上又要跑行程。
又嘆了口氣。
裴嫣開車來接她去外面吃飯，寮國菜，是她朋友開的店。
裴嫣找她不過是聊年底的音綜，她還是想做歌手，這跟分科選錯一樣，迂迴數年還是得回來。
估計是找不到人發牢騷，加上對肖絨還有點好感，就這麼攤開說了。
音綜很多職業歌手，公司這邊就肖絨和裴嫣還有幾個年紀小點的，更不熟。
她倆坐在一起，裴嫣這種話嘮能從練習生說到現在，提到肖絨的電影，問了一嘴：「你到底是想做偶像還是做演員，還是做音樂人？」
肖絨從來沒想過。
她壓根沒什麼目標。
昨天想過，今天剛好可以回答，「能做久一點的。」
偶像遲早會因為時間倒台，演員不是她的最愛，其實相比之下，也只有音樂了。
N-O-I在團時期那麼多歌，其實不少是肖絨和溫扶編曲作詞的，只不過有些不符合定位，被公司拿走了，剩下的有些特別商業。當初溫扶解約走的時候跟公司在這上面談崩了，而肖絨沒說話，她當時其實並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演戲吧，很多人說她進步，她自己知道全靠角色挑的好，有些瑕疵被人設遮住了，如果還要深入，依舊很難，卻很難讓她感覺到徹頭徹尾的快樂。
「音……音樂人吧。」
「我就知道。」
裴嫣笑了一聲，她的臉沒什麼辨識度，但氣質格外高冷，也有一撥人悄悄地拉過娘。肖絨到底跟她有點當年患難的情份，吃完飯還一起拍了張照發微博。
晚上的時候荊天月在餐廳等笑容，看著那張照片，有點酸。
一點點的那種。
不過她又沒表現出來，導致肖絨總覺得這頓飯吃得怪怪。
她問：「你今天上班有人惹你了？」
荊天月抬眼：「是啊。」
肖絨：「那我……」
她發現自己也不能做什麼，有點沮喪。
荊天月晃了晃手機，「喏，這個人。」
她指了指肖絨的照片，今天塗深色的口紅，耳釘都是鐵環，合照特別酷，裴嫣的長髮也
很利落，看著鏡頭，還摟著。
肖絨恍然大悟：「你吃醋。」
荊天月：「沒有。」
包廂沒人，肖絨止不住笑，「你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