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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亮被他媽媽打了一巴掌,正捂著臉,無措的抱著秋錦年的胳膊晃,想讓哥哥去教訓媽媽。

  秋錦年迷迷糊糊的抱著被子,不想被弟弟拽來拽去:「你別晃了……我打不過你媽媽……」

  蔣雲翰坐在床邊,摸著燙手的小孩,心疼的不行:「年年,是我,起來把藥喝了。」

  新來的那隻『咪咪』瞪著鈦合金貓眼,坐在床尾舔毛:「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今兒個可是我給你開的門!」

  「知道,囉嗦。」蔣雲翰把把被子貼在自己的手腕上,試了試溫度,把兩粒退燒藥放在一邊,繼續晃著。

  年年……

  這個自己平時只敢在心裡默默地念著的名字,如今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喊出來了,只是想不到,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在蔣雲翰堅持不懈的騷擾下,秋錦年終於睜眼了。

  但是看狀態,只是□□清醒了,靈魂還在沉睡著……

  他躺在床上,懵噠噠的摟住了俯下身的蔣雲翰,眼睛都沒能完全睜開,過熱的呼吸全被吐在了蔣雲翰的脖頸上。

  小孩燒雖然人燒的迷迷糊糊的,但是還是清晰的說出了那句話——

  「蔣先生,我喜歡你啊。」

  一顆溫度過高的桃子把自己整隻狼都包了起來,還說著這麼引人犯罪的話。

  藏在血液最深處的、遺傳自遠古狼族的暴虐慢慢甦醒了。

  狼族自古以來都是一夫一妻制,所以對於自己的另一半,都有著刻在骨子裡的執念。

  更何況,這還是個自己求而不得那麼久的桃子。

  他還在生病,他還在生病!蔣雲翰你清醒點!

  蔣雲翰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再睜眼的時候,眸子還是屬於狼族的燦金色。

  ……算了,變不回來了。

  「切,出息。」咪咪小朋友不屑的撇了撇嘴,邁著優雅的貓步出去睡覺了。

  蔣雲翰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把貼在自己身上的大桃子往下撕。

  可誰知道秋錦年扒拉的死緊,蔣雲翰又不敢太用力,硬是沒弄下來。

  硬的不行來軟的:「年年,放開我好不好?一會兒水要涼了,你要喝藥。」

  「我不。」秋錦年乾脆的回絕了蔣雲翰,仍舊摟著人不撒手,「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要不然我就不放手!」

  蔣雲翰愣了一下……

  他當初害怕秋錦年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只告訴了小孩自己的姓,年年也一直蔣先生蔣先生的叫,自己也沒覺得彆扭,原來小孩竟然一直這麼介意的嗎?

  「我叫蔣雲翰,雲是雲鬢花顏的雲,翰是翰墨的翰。」蔣雲翰輕輕地伏在小孩耳邊,徐徐地說出了這段話,就仿佛這是時間最溫柔的情話了。

  神奇的是,秋錦年聽完,竟然真的乖乖的從蔣雲翰身上下來了,自己抱著杯子喝了藥,然後縮到被子裡就打算睡覺了。

  蔣雲翰看著大桃子閉上眼,一時間哭笑不得。

  可還沒安生一會兒,小孩又睜眼了,他看著蔣雲翰認真的說:「蔣雲翰先生,晚安。」

  秋錦年的臉蛋被燒得紅紅的,更像是一個熟透的大桃子了,仿佛戳一下都能擠出水兒來。

  蔣雲翰附身,輕輕地在小孩鬢邊親了一下:「晚安,我的年年。」

  我的,年年。

  作者有話要說:

  會被殺掉吧……可是在七夕就應該看這種甜甜的東西啊!!!

  咳咳,抱歉……今天有點短小,明天多多碼字,對不起。

  第40章 第 40 章

  喝了退燒藥一小時之後,秋錦年照例開始發汗,哪怕已經睡著了,他也知道自己熱的受不了,所以在被子裡左蹬右踹的想把胳膊腿兒弄出來。

  蔣雲翰就趴在一邊小憩,聽到動靜後連忙又把人塞進了被子裡。他俯身,把額頭抵在小孩汗涔涔的腦袋上——嗯,藥喝的及時,已經退燒了。

  蔣雲翰害怕再這麼捂著被子會讓小孩脫水,所以把原本掖得整整齊齊被角弄開了,讓被子裡不至於那麼熱,這麼一來,秋錦年確實安生一點了。

  不過也就只是安生了一點而已。

  秋錦年這好動的睡姿,實在是讓蔣雲翰不敢恭維。就僅僅是自己盯得這一小會,秋錦年已經打了好幾個滾了,把自己從床頭扭到了床尾……

  蔣雲翰嚴重懷疑,雖然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秋錦年還睡在原來的地方,但那很可能是因為,秋錦年已經扭了三百六十度,又把自己扭回了原點而已。

  原來還是義大利炮的時候,蔣雲翰不進臥室,都是在外面睡,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爸爸』睡姿竟然如此銷魂。

  睡姿什麼的都不是問題,畢竟咱們蔣總有個king size的大床,不過秋錦年目前在發燒,這麼扭會把被子扭掉,萬一著涼感冒了,明天又要難受一天。

  蔣雲翰看了一眼又開始旋轉的秋錦年,嘆了口氣,也沒脫衣服,直接就掀被子躺了進去,把小孩抱了回來,摁在自己懷裡,用被子裹裹好,睡覺!

  神奇的是,秋錦年往蔣雲翰懷裡那麼一呆,就仿佛是小貓咪找到了喜歡的紙盒子一般,安安穩穩的縮在裡面,一動都不動了。

  蔣雲翰就這麼摟著小孩睡到了天亮,果不其然,胳膊麻了……

  蔣總看大桃子睡得正香,也就沒喊他,自己起床出去買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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