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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像酒樓,像秦樓楚館, 也像戲園子, 唯獨不像茶樓!

  「先生何不耐心等等看, 我從未說過要跟其他茶樓一樣。」佟殊蘭說著轉過頭看著鷹主, 帶笑的眼神中閃爍著調皮和自信, 「我要的,是要讓覓惠居成為滿大清所有人追捧之地。」

  富察白里看著這金碧輝煌的裝飾, 內心暗自算計著,越算越心疼:「小孩子家家口氣倒是不小,你里外這好一番折騰,是準備拿銀子砸出別人的追捧?只單說這一座茶樓便用了不下五十萬兩白銀吧?你還有銀子開滿大清?」

  「那不如我跟白先生打個賭?」佟殊蘭笑出聲來,將胳膊撐在案几上,雙手托著俏臉眨巴著眼睛道。

  富察白里挑了挑眉:「賭什麼?」

  「這茶樓前後我花費了七十萬兩白銀, 就賭我十日內能將這七十萬兩盡數收回。」佟殊蘭也學著他的樣子挑起眉來,唇角的酒窩都帶上了興奮, 「若是我做不到,賠白先生十壇你從未品過的好酒,若是我做到了……」

  「做到如何?」富察白里一聽好酒, 即便知道小狐狸不懷好意,還是忍不住順著她的話音繼續問。

  佟殊蘭直起身,笑得更燦爛了些:「做到的話,白先生就再給我五十萬兩白銀,我保證一年內奉還。」

  「……你以為銀子是大風颳來的不成?最多十萬兩!」一談到黃白之物,富察白里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也跟著坐直身子,想從他這裡往外掏銀子,這就已經是白日夢太美了,看在小狐狸贏的可能性低,還有好酒誘惑的份兒上,底限二十萬兩,不然……一拍兩散!

  「六十萬兩。」佟殊蘭好整以暇靠回軟墊上,鷹主這會兒也跟著斜躺下來,兩個人形成了頭對頭的姿勢,一對兒美人看得富察白里嘴角抽了抽。

  一大一小兩個不省心的,花起銀子來都大手大腳,讓人恨不能敲他們一頓悶棍。

  可不等他就六十萬兩運完氣,鷹主先替他敲了敲佟殊蘭的小腦袋,雖然也沒用多少力氣就是了。

  富察白里摸著鬍子心裡有點安慰,好在鷹主還是向著他這個大伯的……還沒想完就被鷹主的話驚住了。

  「六十萬兩沒問題,可你要銀子之前是不是得爺先同意?」

  「爺想要什麼?」佟殊蘭姿勢不變,直接側過頭近距離與鷹主四目相對,發現鷹主瞳孔竟然是琥珀色,她略有幾分出神,這話不免就問得面軟了些,倒像是在撒嬌似的。

  「不管輸贏,好酒二十壇爺都要有。」鷹主眨了下眼睛,向來深不見底的眸中蘊滿笑意。

  「爺這是在對著我用美男計嗎?總共就十五壇,沒有更多了。」佟殊蘭稍微靠後了一點,垂下長長的睫毛低聲嚷嚷。

  雖然她內里已經是個老油條的死宅肥,親近她的美女不少,俊男卻基本上沒有,鷹主本就長相偏俊美,如此近距離的俊顏暴擊,她感覺自己還沒發育成熟的小心臟有點亂了節奏。

  「那就十五壇,爺等著你的酒。」鷹主見她鼓著白嫩的腮幫子一副可愛樣子,沒忍住用手捏了一把,從善如流妥協道。

  「……不許動手動腳,我是大姑娘了!」佟殊蘭知道對方拿自己當個小孩子,心裡卻忍不住小鹿亂撞直罵娘。

  倒不是對鷹主動心,可她才知道原來自己頂不住美男計,幸虧過去在黑三角沒碰上這個bug,不然多少命也不夠她死的。

  「那我的十壇呢?!」富察白里不幹了,彈起身子大聲打斷二人溫馨的氛圍。

  鷹主這才轉頭慵懶看著富察白里,話說的隨意,一字一句卻都帶著堅定:「小丫頭喜歡跟人打賭,一般她開口要跟誰賭,那別人也只有等著輸的份兒,您可以問問果新,他深有體會。」

  敗家子!都是敗家子!富察白里自然知道佟殊蘭跟果新兩次打賭都輸掉的事情,氣得將青瓷碎玉茶盞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拍著桌子道:「再來一杯!要冷茶!」

  「伯老爺,這天兒喝冷茶,小心受涼,喝點溫茶吧?」余海偷偷咽下唇邊的笑,跪在軟墊上,輕言細語安慰著快要氣冒煙的富察白里。

  「酒沒有?想喝涼茶還沒有?這茶樓我看也別開了!」富察白里哼哼了幾句,又一次將溫茶一飲而盡,這才稍微平靜下來一些。

  反正花再多銀子,也不是他的,不是他的,不是他的……娘咧,心還是好痛!富察白里扭頭不看還在低聲討價還價的二人,打算眼不見為淨,他倒要好好看看這個小丫頭如何能十天賺七十萬兩銀子!

  外頭絲竹之聲一直繞樑未絕,接到請帖的人都自恃身份,上午派了奴才上門送賀禮,硬是忍著歇過了晌兒才陸續到達。

  申時一到,茶樓內便突然響起了三聲震撼的鼓聲,讓人驚奇的是,那鼓聲竟然像是迴響在耳邊,不管坐在那個房間內都聽得真切。

  鼓聲結束後,除了各茶室內的昏暗燭光,中間舞台處突然成了一片黑暗。

  不待眾人恐慌,一束明亮火光便自屋頂垂下,直直映射到了蛟龍柱的頂端,那裡已經站了個寬袖紅衣的瀟灑俊俏兒郎,因為昏暗頗有幾分影影綽綽看不清真容,卻因這份朦朧顯得更美了三分。

  「歡迎各位貴賓蒞臨覓惠居,月宴乃是今日的主持,為大家講述一下覓惠居的來龍去脈。」

  月宴的聲音明明不算特別大,可卻很清晰迴響在茶樓的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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