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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在想,有什麼辦法能讓宋初白和顧燕鳴徹底死心。」路游游認真地思考了下,以商量的口吻問:「或許早點訂婚?」

  路游游自己是沒什麼好猶豫和糾結的,她覺得反正已經下定決心和邴辭在一塊兒了,早點確定和晚點確定都一樣的。

  「……」

  電話那邊忽然沒了聲音。

  路游游以為哪裡說錯了話:「怎麼了?」

  過了片刻,曲問驊鎮定道:「倒也不必那麼早。」

  雖然逼迫自己接受已經錯過了的事實,逼迫自己壓抑住未曾見天日的情緒,但有的時候,曲問驊仍然會有些恍惚。那把失去的刀並非穩准狠的快速一刀,而是綿長而細細密密的針刺感。

  好像時不時地就會不見血的刺一下。

  然而他心底很清楚路游游只是單純把他當成親人,當成可以依賴的大哥。

  倘若這種時候他還想辦法離間什麼的話,未免違背了他的初衷。

  曲問驊感到剛才自己那話未免過於卑鄙齷齪,頓了頓,嘆了口氣,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不要因為外界壓力而做出什麼決定。你嫁給他,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最能給你幸福。」

  他這麼說,倒當真像是哥哥了。

  曲問驊心底苦笑,他沒做好曲問野的哥哥,倒是做了喜歡的人的哥哥。

  路游游琢磨著他的話,正要說話,邴辭忍不住從廚房探出頭來,見她一直在和曲問驊打電話,他摘掉腰上的圍裙,走到陽台上。

  「幹什麼?」路游游偏過頭看他,用氣聲問。

  邴辭瞅了眼她的手機,又瞅了眼她嘴角的笑容,低聲:「餛飩好了,過來吃。」

  路游游用氣聲:「你餓了你先去。」

  「噢。」邴辭應了一聲,轉身朝廚房走去。

  路游游以為他已經走了,剛要繼續對電話那頭說話,卻發現邴辭壓根沒走,他漫不經心地在她身後踱步,忽然裝作若無其事,拿起灑水瓶,對盆栽澆起花來。

  「……」

  電話那邊曲問驊也知道是邴辭過來了,沉默了下,接著笑了聲:「好了,電話就打到這裡吧,你先忙。」

  路游游只好道:「下次見面聊,我先掛了。」

  曲問驊等著她把電話掛斷。

  路游游收起手機,轉過身看向邴辭,抱起手臂好笑道:「我覺著,顧燕鳴和宋初白的醋你吃就罷了,曲大哥你怎麼也吃醋?過了吧?」

  邴辭一臉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的神情,一米八幾的個子蹲在那裡,捏了捏面前盆栽的葉子,抬頭看她,無辜道:「我只是澆個花。」

  「……」

  「那現在澆完了嗎?」路游游無奈道。

  「唔。」邴辭決心演戲演到底:「你先去吃吧,我再忙活兒會兒。」

  「死要面子活受罪」大概是男人的通病,饒是邴辭也不外乎是,路游游看著邴辭捋起袖子,在燈光下認真的英俊的臉,忍不住笑了笑,過去拽住他衣服下擺,把他往餐桌那邊拖。

  「行了,吃夜宵吧,醋哪兒吃得飽。」

  *

  這件事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宋初白沒再出現在路游游的視野當中。宋氏傳來的消息還算多,諸如又內鬥了一次、股價動盪之類,但宋初白本人,卻極少有消息傳來。

  他仿佛人間蒸發了。

  反而是顧燕鳴,還時不時遇見,偶爾還會過來與路游遊說幾句話。他出乎意料地與宋初白是兩個極端,他反而以更加理智的態度,接受了路游游不會再去往他身邊的事實。

  比起先前自大又剛愎自用的顧燕鳴,現在的顧燕鳴陡然成熟了起來。他像是經歷過人生最大的一次慘澹收場後,終於意識到自己以前給路倪帶來的傷害,也意識到了自己曾經的傲慢。

  他暴烈的情緒開始收斂壓抑了起來,像是被磨平了一些稜角。雖然仍能感覺到他壓抑之下的風起雲湧,但至少他一直沒對路游游干出什麼事來。

  宋初白一直沒出現,路游游的心也終於放了回去。雖然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但她一向秉著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原則,多想也無益。

  眨眼到了年底。

  空氣異常的冷,曲問野沒法去釣魚了,被曲問驊勒令著開始接觸公司的事務。這樣一來,曲問驊沒之前那麼忙,路游游去曲家時,幾乎次次都可以見到他。

  見了幾次之後,邴辭開始忍不住次次送路游游過去後,不動聲色地找個和曲老爺子下棋的藉口留下來。

  曲問驊見狀,看邴辭的臉色有點不太妙。

  兩個男人之間發生了一些非常隱晦的角力。

  只是路游游壓根沒察覺到。

  路鹿這個大三的學生和路平生這個當老師的都放了寒假。

  平時路平生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職工宿舍,012還能待在路鹿的房子裡,和『父親』共處一室。

  現在路平生整天在家裡燉一些幫助女兒豐胸美容的木瓜湯,012實在是受不住了。

  他忍不住跑上樓來,問路游游能不能寒假和她還有邴辭住在一起。

  畢竟邴辭做的飯更好吃,而且他也和來自於相同世界的游游姐更有話題聊,更重要的是,不必一大清早就吃路父做的各種豐胸料理。

  這陣子邴辭在國內的事業開始步上正軌,和朋友一塊兒開了事務所,雖然有點忙,但每天準時上下班。路游游和他又過上了之前在國外那樣輕鬆簡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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