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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倆人都是朝廷命官,一個在戶部,一個在刑部,雖然官職都不低,但是他們像是一個樞紐,只要他們存在,便可以收集到很多的消息。

  白幻狹長的眸中閃過一絲凌厲,染上了慍怒。

  「呵,只要國師和盤托出,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畢竟您還有價值。」黑衣人冷酷且緩慢道。

  白幻身子直接癱在地上,眼睛閉上了,「我告訴你。」

  黑衣人隱藏在黑布下面的嘴角滿意地勾了勾。

  許久之後,靈雲霍出現在森林裡,他看到躺在地上的白幻,掠身過去,用手探了探鼻息,瞬間放下一口氣。

  白幻因為堅持不住早已經暈了過去,他顧不了太多,直接將人打橫抱起,送去了國師府。

  請了大夫以後,吩咐人照顧好白幻,方才一臉殺氣地沖了出去,他知道白幻喜歡桑落酒,之前見白幻不舒服,也就忘了提,後來想起打算自己送過去。

  可是等他到了國師府,才知道白幻根本沒有回去。他一路派人追蹤,才發現了白幻竟然暈倒在樹林。

  將人安頓好後,靈雲霍滿臉殺氣地衝出了國師府,周身毫不掩飾的森冷讓人退避三舍。

  皇宮。

  「陛下,兵部尚書求見。」聞立是瑾之身邊的總管,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靈雲霍這麼焦急的模樣。

  瑾之頭也沒抬:「宣。」

  「臣參見陛下,臣有急事回稟。」靈雲霍一身便服就進了宮,他是直接從國師府過來的。

  「起來說。」瑾之面容淡然,並沒有被靈雲霍的焦慮所感染。

  靈雲霍語速很快,將白幻的事情經過都一一告訴了瑾之,事無巨細。

  語罷,他再次跪下,「求陛下徹查此事,天子腳下,公然謀害朝廷命官,罔顧法紀,這等罪行,縱然萬死,也不足以謝罪。」

  半晌得不到瑾之的回覆,這一刻,御書房靜的都可以聽見靈雲霍微微的喘息聲。

  「她為什麼去找你?」面對靈雲霍說了這麼多,瑾之一直臉上平靜,待他說

  要,方才不咸不淡地問了句。

  靈雲霍微惑,似是沒想到帝王會問這種問題,他回稟道:「回陛下,國師素來好飲酒,尤其是早些年的桑落酒,之前國師得知臣有辦法弄到此酒,便戲言讓臣送些,臣答應了,今日國師來臣府上,也不過為了此事。」

  他說的都是真的,所以並不怕帝王去查。

  瑾之右手微抬,支著下巴,鳳眸中閃過極淡的情緒,「朕會讓刑部好生查此事。」

  靈雲霍緊張道:「多謝陛下。」

  「朕倒是沒想過,愛卿對國師這般上心,這急匆匆的性子可不像你。」瑾之抬手示意他起來,略帶著笑意說道。

  聞立伺候在旁,分明能感覺到從身側傳來的寒霜,讓他透心涼。

  靈雲霍輕珉唇,眉頭一直都沒松過:「國師為人高情遠致,德厚流光,在朝為陛下近臣,深得陛下厚愛,臣不敢怠慢。」

  他對於白幻,確實恭敬,像是已經將這種情感刻在了骨子裡。

  「退下吧。」瑾之原本緊握的手放開了,他繼續翻閱手中的奏摺。

  等靈雲霍退安後,瑾之方才莫測地抬起頭,捏著奏摺邊緣的指間微微泛白,「你也覺得,他對國師,過於緊張了吧。」

  這句話,像是再問,卻並沒有問的語氣。

  聞立容色一緊,他不敢耽誤,馬上道:「陛下,國師與尚書大人往來實屬平常事,他二人興趣相和,情感深厚些也無可厚非。」

  「朕之前也這麼認為。」

  瑾之語調無波,他放下了手上的奏摺,端過一旁的茶悠悠飲了一口,那隻手輕輕摩挲著茶蓋,睫毛垂下一排陰影。

  等白幻再度醒來,已經是這日傍晚了,身子依舊乏力,但是她並不喜歡躺在床上,遂穿上衣服,拿過一件披風蓋上,走了出去。

  天色已經暈上了深色,遠處隱隱約約的金光已經被山頭遮擋,白幻靠在門邊,再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就將下人都轟走了。

  她其實更喜歡一個人。

  頭髮隨意散落在腰際,隨著清風微微上揚,脖子上的傷痕已經凝結成了一條紅色的疤,很細很淺,白幻還是覺得有點疼。

  「你今日為何會暈倒在京郊?」

  子書鈺在白幻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很快地趕了

  過來,就看到白幻一個人倚靠在門欄上,那雙眸子浮現出暗色,虛弱中身子更顯單薄,似與平日張揚邪肆的模樣判若倆人。

  還是第一次,子書鈺驚覺,眼前這個曾囚禁他數日,手段狠辣的位高權重者,是個女人。

  白幻聞聲偏過頭,露出了平日裡那慣用的笑容,「來看我啊?」

  「不然?」子書鈺難得沒有語中帶刺。

  白幻無所謂地笑笑,然後捂著額頭,「是我失策了,原以為自己沒事的。」

  她進宮的時候感覺還好,她還能承受,出了宮以後隱隱出現的不適才讓她有些難受。

  若不是因此,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中了圈套,那種躺在地上無力的時候,就是被人殺了都是她活該。

  「你不該那麼急。」子書鈺說的是她出宮之後就去找了靈雲霍。

  白幻無奈地聳聳肩,「順路,想著也就懶得再多跑一趟。」

  「到底出了什麼事?」子書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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