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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點子書鈺很容易想到,他靜默了幾秒,隨後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道:「倒是看不出來,你居然對陛下一往情深。」

  白幻咽口水差點把自己給噎著,她一臉驚悚地睨了眼對面的人。

  見白幻反應這麼大,子書鈺蹙眉,搖了搖頭,「這事恐怕有些難度,畢竟你自己也清楚,陛下如今可是很忌憚你。」

  白幻深呼吸了一口,扶額道:「子書鈺先生,我胡說的,您能別亂猜嗎?這件事,你記得從你那足智多謀的腦子裡把它清除乾淨。」

  「胡說的?」子書鈺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呵……當著帝王的面跟他聊表心意,裝作情深似海的模樣糊弄他,這種事全天底下也就國師大人做的出。」

  「先生過獎。」白幻眼角微挑,經他一提醒,她乍然想到一件事,傾身道,「你說,那他會不會看在我這麼有情有義的份上,放我一馬?」

  子書鈺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陛下剛登基不久,便以極短的時間安定了朝堂,他雖年輕,實力不容小覷,其城府之深可想而知。他如今還能隱藏實力瞞過南襄侯,斷然不會是你以為的那類人。」

  「是啊,不容小覷

  。」白幻往後仰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原以為,他只是心思莫測,昨晚之後方才知道,他武功同樣探不到底。我的性命,就全靠先生了。」

  說完,白幻一臉戲謔地盯著俊雅清越的男子。

  子書鈺從容地站起來,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你難道不知,在這一點上,我與陛下心思相同麼?」

  白幻:「……」這麼多人想殺她?

  「你如今還是抓緊時間休息吧,不出意外,陛下過會兒會召見。」子書鈺輕撫了下袖口,轉身離去了。

  白幻複雜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著裝,為什麼她每次狼狽的時候都能被子書鈺看到,真真是有失威嚴。

  想到他剛剛的提醒,白幻無奈地朝自己的寢殿走去。

  這當皇帝的精力這麼好?他不是得了「風寒」,難道不該多多休息?

  即使心裡大致明白他見她的原因,白幻還是有些心虛,畢竟都是因為她,他才沒辦法上早朝,今天本來還有要事的,結果成了這樣,他不會公報私仇吧?

  白幻這麼一想,果斷地睡不著了……

  最後她被傳召入宮的時候,腦袋都還是暈乎乎的。

  剛到御書房門口的時候,聽到裡面傳出來幾聲咳嗽,白幻腳步一頓,這咳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白幻理了理自己的官服,她容色嚴肅地踏了進去。

  「微臣參見陛下。」白幻一絲不苟地給瑾之行禮。

  瑾之擺擺手,「免禮,平身。」

  「謝陛下。」白幻起身後,對著旁邊恭敬站立的董晉寒說道,「侯爺也在。」

  「國師大人。」董晉寒背脊挺直,淡淡地回應了一聲,連頭都沒轉繼續道,「聽聞昨夜國師和陛下賞月,卻逢驟雨,早聞陛下身子有損,作為臣子,自然應當前來問候。」

  白幻微笑著點點頭:「侯爺說的是。」

  白幻心裡明白,董晉寒是在諷刺她,陛下昨夜是因為跟她說話才會染上風寒,他是主動來的,而她這個「罪魁禍首」卻是被召來的。

  「昨夜耽擱陛下許久,令您聖體違和,是微臣之過。」白幻一臉歉意地再次行了禮。

  瑾之輕咳了兩聲,「國師不必自責,是朕疏忽,倒是辛苦皇叔多跑一趟了。」

  「為陛下盡心,是為臣本分。

  」董晉寒道。

  「對了國師,皇叔說祁瑞即將回京,之前作為使臣去鄰國問候,並和鄰國簽了和平文書,便與之前的過相抵,應官復原職,你怎麼看?」瑾之問道。

  白幻凝眸,董祁瑞之前作為朝廷命官,流連煙花之地也就罷了,偏生因為一個女子,動手打了戶部尚書家的二公子,兩人鬧得難堪。

  她將此事上報,帝王大怒,革去了他二人的官職。後因董晉寒提議,讓董祁瑞將功贖罪,才派他去了鄰國。

  如今他帶回了和平文書,也算功勞一件。

  「小侯爺路途辛勞,此番回京,得陛下嘉獎,理所應當。」白幻沒有辦法否認他的功勞,「只是行途之人眾多,等他們回京,陛下定然會設宴款待,屆時再論功行賞也不遲。」

  這種事對她和瑾之來說都沒有好處,只能先選擇拖。

  瑾之聽完,贊同道:「國師言之有理,皇叔舐犢之情朕能諒解,但此次朕要嘉獎的可不止祁瑞一人,若先賞了他,怕是其他大臣會覺得朕有失公允。」

  「陛下聖明,是臣考慮不周了。」董晉寒眸中划過一抹晦色,拱手道。

  「既如此,皇叔沒有其他事,便先退下吧。」瑾之淡淡道。

  沒有達到目的,董晉寒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跪安道:「陛下保重身子,臣告退。」

  轉身的剎那,眸子凌厲地掃過白幻,旋即,那微不可查的殺意便消失殆盡。

  御書房內留下白幻和瑾之倆人,他們都沒先開口。

  白幻分明能感覺到從上首傳來的壓迫感,她本身就有些緊張心虛,此刻感覺頭暈得厲害,不顧場合地按了按太陽穴。

  「國師也染了風寒?」見她動作,瑾之語氣平靜道。

  白幻將手放下,臉色帶著疲憊,「昨夜雨聲太大,微臣難眠,後睡著了又做了個噩夢,有些精神欠佳,讓陛下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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