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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男朋友熱情得幾乎令人窒息。宋嶼心裡再翻湧,面上還是不動如山地坐著:「別浪。」
時良抽回了手,撇開了頭。
宋嶼眼底充斥著縱容,抬手捏了捏他的小Omega溫軟的耳垂,激得時良一個顫慄,忍不住貼過來。
可惜宋嶼已經將手收了回去。
聞秦走之後,時良連看陸星然都順眼不少。
把陸星然整得心底直發毛。
「聽說上周五陸星然把教導主任蒙頭打了一頓,」連鴻運說,「媽的,大快人心。這狗逼主任比老張還狗。」
老張是上一任教導主任,已經退休了。
陸星然從他們面前晃過,走路姿勢仍舊大搖大擺的,指骨上纏著幾張創可貼,但落在時良眼裡跟夾著尾巴的落水狗一樣沒什麼區別。
時良收回眼神:「不見得。」
連鴻運他們沒仔細看,時良卻已經一眼看出了,這教導主任的長相跟陸星然有特別微妙的相似。
更何況,上次從警局出來寫檢討的時候就有陸星然。
上一任的教導主任頭髮都被氣白了也見他能把這位陸瘋狗押過去寫過檢討。陸星然怕這一位教導主任。
但時良對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感興趣。
連鴻運啥也不知道:「啊?」
「對了,時哥,」連鴻運說,「我聽說,陸新星那逼手被人打斷了。」
時良:「?」
「誰打的?」時良下意識問,顯然已經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不知道啊,我聽我附中的朋友說,打他的那個人問他哪只手扔的擦炮。」連鴻運撓頭,說起這件事有些火大,卻仍舊有些疑惑,「話說,誰啊?當初我們叫人打過他了來著。」
他們起衝突那次,時良差點親自動手,結果被聞到信息素趕來的宋主席打住了,就先作罷。
前段時間時良只顧著纏著宋主席跟他談戀愛,懶得去解決這檔子事,放了話就聯繫了附中的幾個朋友。
不過陸新星似乎不知道是他們叫的人。
——說起來還是因為陸新星他才能順理成章裝可憐,跟宋嶼的進展能更近一步。
多虧了他。
所以時良才這件事半睜眼。
不然依他的性子,估計右手第二天就斷了。
就像陸星然被他那椅子掄的那次。
「不管他。」時良說,心裡也沒有這個時隔幾個月放馬後炮的人的臉。
宋主席不會隔了這麼久還去找陸新星,況且這幾天他都跟他待在一塊兒。
連鴻運聳聳肩。
陸新星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時哥都不想提,他就不給時哥添堵了。
過了最熱的八九月,天氣開始轉涼,往日恨不得一直開著的空調也開始有了休息喘息的時候。
高考的倒計時還有兩百多天,認真起來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但時良這小團體還是懶懶散散的。
除了時良。
因為就他有對象被壓著學習。
操。
時良被逼得天天恨不得睡死過去,這樣就不會起床面對宋主席那張嚴肅的冷臉。
不讓親就算了,還不讓摸!
時良生了幾天悶氣,連著好幾天都沒理宋主席,校服都不穿他的了,就套著自己的校服。
直到他信息素抑制不住,隔著一堵牆瘋狂尋找著能結合的alpha的氣息,被宋嶼拎了出去,隨意推進一個空教室里堵著。
「還生氣嗎?」宋嶼輕吻著敏感緋紅的腺體,若即若離地貼著說話,撩得時良手軟腳軟顯得站不住,就是不咬下去。
時良被他攛在門板上,扭著頭眼裡氤氳著朦朧水汽,逸出的信息素逼得他幾乎要瘋了,迫切地想聞一聞宋主席的龍舌蘭止渴。
「你是故意的。」時良反手勾住了宋主席的手指,滾燙的臉貼在冰冷的門上,余光中看到了凌亂的桌椅。
不知道這是哪個空教室,有沒有監控。
陌生的環境以及隨時能被人撞破的不安刺激著時良頭皮,他委屈著責怪:「你故意報復我是吧?」
「沒有,」宋嶼喉嚨里擠出一絲輕笑,含著漂亮的腺體模糊地說,「宋老師捨不得。」
「但床上捨得。」
時良:「……?」淦。
「換個地方。」時良低低地求,後頸濡濕,手上還抓著宋嶼那副金絲眼鏡,收緊了手指硌著手心,「會留下味道。」
「被我標記,你的信息素只有我能聞到。」
宋嶼冷靜地說,「學不學?」
「……」時良被他吊著,眼尾都被氣紅了,口不擇言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宋嶼?送你嘴邊了,你還、還問我學不學習??」
哪有這樣的alpha。
操,真他媽是個人模狗樣根正苗紅好青年。
宋嶼拇指從敏感的腺體上擂過,牙齒咯咯作響:「好好說話。」
「唔。」時良眨了眨眼,眼睫被打濕,掛著一滴眼淚,「學學學!」學你妹!
「乖孩子。」宋嶼的吻落了下來。
儘管被宋嶼標記過無數遍,在宋主席犬齒刺破腺體的時候仍舊頭皮發麻,酥麻襲上脆弱的心尖顫抖。
他們又一次完成了臨時標記。
等從空教室出來,時良是被宋主席公主抱著出來的。
走廊盡頭剛走過來幾個同學,正巧撞到他們,被宋嶼棱了幾眼,笑容還沒散,光速從他們視線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