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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良:「?」走了?
前台好奇地打量著他倆,在度量他們之間的關係。
很快她就看見被獨自留下來的這位脫下寬鬆的校服,支棱的鎖骨被大堂的燈光鍍上一層冷光,單薄的睡衣緊緊貼在身上。
「能不能幫我個忙,」時良撐靠著著大理石砌起來的台,將校服放上去,指了指還沒走遠的宋嶼的背影,笑得有點乖,「幫我把校服還給我那不爭氣的——朋友。」
少了個字吧?
人們都對好看的人格外寬容,前台也不例外,心裡腹誹,面上一口答應下來:「好的。」
她拿起校服裝進紙袋,有些詫異地看了眼時良。
時良卻只是笑了笑。
等她走後,時良的嘴角就落了下來,眸光閃爍,拿著房卡進了電梯。
宋嶼沒走多遠就被叫住,回過頭發現時剛才給他開房的前台,手裡還提著個紙袋:「同學,你朋友讓我把校服拿過來還給你。」
宋嶼撩起眼皮看了眼酒店大堂,那裡空無一人,半晌才接過來,淡聲道了句謝謝。
前台正猶豫要不要提醒他,便看見他伸進手摸了把校服,很快蹙起了眉。
直接拿出了紙袋裡的校服,宋嶼把身上這件褪下來,塞進紙袋:「麻煩你再送一遍,謝謝。」
「不、不用謝。」前台心裡嘀咕著走了。
現在的高中生談個戀愛怎麼還這麼別彆扭扭的。
宋嶼單穿著校服短袖,手上搭著剛才拿出來的那件校服外套,微微的濕氣沾染上相貼的那塊皮膚。
校服已經染上了對方的味道。
指尖無意識地捻著校服外套,宋嶼頓了下來,取下眼鏡,眸色晦暗不明地擦著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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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良從工作人員手裡接過紙袋,關上了房門。
聞秦出現之後他就能料到後來發生的事,但也不是故意沒烘乾宋嶼的外套。家裡的烘乾機壞了。
於是他順勢一起賣了個慘。
可惜宋嶼不吃這套。
⑩:宋主席
⑩:你不帶我回家補課,還這麼急匆匆跑過來
⑩:好像一個瞎操心的男朋友
等過了一分鐘,屏幕上方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時良才慢吞吞地點了撤回。
他毫無誠意道歉:抱歉哦,發錯了。
發過去之後,過了好一會兒手機才震動了下。
Song:下次注意。
時良放下手機關了機,無聲地笑了下。
早上五點的時候他偷摸著回了趟家,聞秦不知道去哪兒了。時良沒管他,換了身衣服便去了學校。
學校的打算是上完上午第一節 課就清空寢室和教室,時良到的時候徐生還在強調注意事項。
徐生多看了他幾眼,頓了頓才繼續說下去。
連鴻運驚訝地瞪著眼,又看了看被搬空的時哥的座位,欲言又止。
時良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沒問他的東西去哪兒了。
等徐生走後,連鴻運才憋不住,主動找時良道:「時哥,你知道你書怎麼沒的嗎?」
時良:「嗯?」
「豁,來了一撥人,兩下就把你東西收拾走了,如果不是我堵這,估計桌子都要被他們搬走了!」
時良:「……」
他知道是誰了。
狗日的聞秦!
「剛才老徐還在說你今天不來學校了。」連鴻運繼續說。
「為什麼不來?」時良說,想起昨晚的事,掀起唇角,「我還要當面謝謝宋主席。」
連鴻運:「謝什麼?」
時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說:「開房。」
「你你你、你和宋神??」連鴻運駭然失色,「車速好快!媽媽我要下車!」
「……」
時良懶得理憨憨。
「他們的校服什麼時候換回來的?」林宜年避開宋嶼,對許高飛嘀咕,「也沒見他倆今天碰面。」
許高飛用中指推了推隱形的眼鏡,然後看傻逼:「呵。」
林傻逼:「?」
不是今早,那就只有昨晚,可惜昨晚他們沒等到嶼哥回來就回家了。
他算是明白了,從始至終都只有時良一個Omega。許高飛心道,虧他還以為有誰敢跟時良對上。
「嘀咕什麼,」宋嶼經過手指點了點他們的桌子,「趕緊過去幫忙。」
林宜年和許高飛立即站了起來。臨走前林宜年眼尖地看到宋嶼從領口冒出點頭的創可貼,忍不住問:「嶼哥,你什麼時候受傷了?」
宋嶼掃了他們一眼,邊走邊道:「和陸星然打了一架。」
林宜年:「?」
「那不應該是淤青嗎?」林宜年小聲地對許高飛說,「用創可貼好使嗎?」
許高飛也湊近他的耳朵小聲道:「木知啊。」
說是要上課,其實第一節 課的時候基本科任老師都沒來上課,讓他們上自習。下課之後收拾好的人已經抱著箱子跑了。
「下午打遊戲嗎時哥!」郭子休邊收拾東西邊叫住欲走的時良,「我們已經兩個月沒四排了!」
連鴻運也期待地看著時良,上個月他晚上玩手機被徐生逮了個正著當場沒收,一波三折叫道:「時哥~~~」
「不了,」時良拒絕,「戰場太陽太大,槍太燙手。」
連鴻運和郭子休緩緩打出個問號。
不是,你這藉口太敷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