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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欣愣了愣,立刻向岑北亭撲了過去,她抱住了岑北亭的脖頸,然後又鬆開,用拳頭捶他,說:「你故意的,你故意的,你故意嚇我!」

  許欣是真的用力了,下手不輕,但她就算用足了勁兒,打在他身上也像是撓痒痒一樣。

  岑北亭笑盈盈著將她的手攢住,另一隻手臂壓在她的後脖,將她勾進懷裡,說:「寶貝兒,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來?」

  他攬著許欣,幫她推行李。

  許欣仰著頭望著岑北亭乾淨的青色下顎,她高興死了,她真沒想到岑北亭這麼喜歡她。

  她突然有一個更為大膽的想法,她戳了戳岑北亭,說:「那個,你不會也申請入學了吧?我們是不是又能當同學了啊?」

  「咳……」岑北亭手虛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了一聲以掩飾尷尬。

  他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但……他國外本科都沒考上,更不用說研究生了,他問艾倫能不能捐一棟樓弄個名額,艾倫直接說想都別想,全網都知道你的那首rap,去進修那不是等著被全網狙嗎?

  岑北亭長吁短嘆,哼唧了半天,最後只能以遊客的身份去玩幾天。

  岑北亭幫許欣將行李搬進房間,新租的公寓很老舊,在閣樓,還沒有電梯,但風景非常好,透過閣樓窗戶,能看見很大一片莊園。

  岑北亭剛將行李箱放在地上,許欣便從他的身後環抱住了他的脖子。

  岑北亭坐在地上喘氣,他握了握許欣的手背,偏了偏頭,說:「先別碰我,我身上都是汗。」

  「沒關係。」許欣輕聲說。她像抱一隻巨大的玩具熊一樣抱著岑北亭,說:「我真的沒有想過,你會送我。」

  岑北亭親了親她的手背,認真地說:「你是我女朋友,我不送你,我送誰去?」

  「嗯。」許欣依然不鬆手。她貼在岑北亭厚實的背脊上,手指摩擦到了他的肩胛,他身上的確有汗,所以是滾燙的,熱氣騰騰的,每一塊肌肉都以為劇烈的運動而充血、膨脹。

  她感覺到岑北亭的身體在微妙的發生著變化,他變得僵硬了,凝固在原處,動也不敢動。

  她知道岑北亭在想什麼,她很願意。

  岑北亭唔了一聲,紅著眼睛掐她的手腕,「幹什麼呢?」

  許欣無辜地說:「沒幹什麼啊。」

  岑北亭說:「別招我。」

  「哦。」

  岑北亭將她提了起來,她的後背撞在了門板上,門板震天響,她卻感覺不到痛,她抱住了岑北亭的頭,身體沒泄了力地不斷向下滑,他的手臂勾住了她的腰,輕而易舉地提了上來。

  許欣和岑北亭並排躺在小小的單人床上,他們身上的汗還沒有干,濕漉漉的。

  許欣喘著氣,平緩呼吸。

  岑北亭已經起身,拾起扔在地上的套頭衫,穿上,又開始穿牛仔褲,「想吃東西嗎?」他回頭問。

  「不想。」許欣累得不想動彈,眯著眼睛說:「想睡覺。」

  「好,」岑北亭膝蓋一彎,穿著衣服上了床,他從背後將她抱著,說:「睡吧,晚點叫你。」

  許欣嗚咽地嗯了一聲,轉頭問岑北亭,「那你什麼時候走?」

  岑北亭說:「明早吧。」他將她翻了過來,捏了捏她的下巴,說:「怎麼,爽過了就趕我走?哪兒有你這麼絕情的。」

  「這麼快?」許欣瞌睡頓時醒了一半。

  「唔。」岑北亭也沒辦法,今天這十二個小時已經是從海綿里擠出來的,他明天再不回去,艾倫可能要吊死在啟明門口。「有點工作,過幾天,就來。」

  許欣嗯了一聲,她也起來,找不知道扔到哪去的內衣,說:「不想睡覺了,一起去吃飯吧。」只剩幾個小時,她恨不得跟岑北亭面對面坐著看,怎麼能浪費在睡覺上。

  岑北亭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揶揄:「看來是我技術不行了,剛做完竟然讓你還有力氣下床。」

  許欣氣急敗壞,她滿臉通紅地用酸痛的腿踢岑北亭,「你你你,不要臉。」

  岑北亭握著她的腳尖說:「想睡就睡,我們有一晚上呢?」他扯開許欣手裡的衣服,將她環抱住,說:「我就在這兒陪你,你睜開眼睛我就在這裡。」

  許欣眼皮又垂了下來,她看著岑北亭,說:「那我睡三十分鐘,你到時候要叫我。」

  「好。」岑北亭敷衍地答應。

  許欣說:「一定要叫我。」

  「嗯。」

  許欣睡醒的時候,天都黑了。

  她氣壞了,急沖沖地抓衣服穿,對岑北亭發脾氣:「說好了三十分鐘的,你怎麼不叫我!」

  岑北亭舉起雙手求饒,說:「我錯了,現在也才八點,不算晚。」

  「哼!」

  入鄉隨俗,他們晚上一起吃加拿大最受歡迎的小吃,肉汁奶酪薯條和披薩餅。在披薩店裡,岑北亭第一次向許欣展示了他是怎麼在加拿大點菜。

  首先,要表現的非常自信且高冷,隔著玻璃窗指向其中一份樣品,說:「賊死碗,三克油。」

  「pardon?(再說一遍)」

  「賊死,碗。」重複時氣勢依然要高貴冷艷。

  「oh,pizza?」

  當服務生猜對後,一定不能表現得欣喜若狂,而要繼續高冷:「yes,三克油。」

  許欣全程看完岑北亭艱辛的點餐,她對岑北亭的濾鏡已經厚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她一點都不覺得好笑,只覺得,在國外的那段時間,岑北亭過的應該比他口中說的要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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