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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賀毓跟劉遠生打了一架,還咬了對方一口,從此見面一口一個狗。

  狗遠和狗毓的那種,持續到初中畢業。

  柳詞被賀毓捧著臉,大庭廣眾的,有點不好意思,敷衍地嗯了一聲。

  賀毓卻不讓她逃,格外認真地說:「你認真點,反正再碰見他就報警,反正我和申胖都會保護你的!廉曉禮也會報警的!」

  突然被拉入小團體的廉曉禮有些無奈,反倒是申友乾沒什麼吃驚,唉了一聲,「你別理賀毓,她就對柳詞發瘋,柳詞哪需要保護了。」

  這點廉曉禮讚同,柳詞身上就散發著一股不讓人接近的氣質,一般人都很少和她說話。

  但一碼事歸一碼事,賀毓跟柳詞的關係還真的好的沒話說,柳詞雖然偶爾抗拒,但跟賀毓的親昵感一眼就能發現。

  劉遠生這個人的賀毓其實也很久沒見了,回去的時候還在說對方壞話。

  晚自習下課下起了雨,賀毓沒帶傘,柳詞帶了,而廉曉禮帶了雨衣她媽還親自來接,於是把雨衣給了申友乾,自己先回去了,只剩下賀毓和柳詞。

  開學到現在快一個月,柳詞很久沒和賀毓兩個人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賀毓話不停,這個那個很多話,冷笑話不好笑自己也會笑上好半天,撐傘的是她,拉車的也是她,柳詞站在她邊上,時不時被賀毓念叨:「你過來點,別淋雨了啊,唉早知道我帶個雨衣備用了,廉曉禮這妞居然也不提醒我一下這個事兒,不過我雨衣好醜,下回買個雙人的去……」

  她總是有說不完的話,柳詞有時候不回她也不介意。

  雨天的晚上更沒什麼人,自行車車輪滾過小橋,傳過小巷,在經過一個拐口的時候柳詞突然撞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撐著雨傘,雨傘的傘布都起了角,在柳詞要歪倒的時候伸手拉了一把。

  異性的手掌接觸到手腕的時候讓柳詞不適地後退了一步,緊接著聽到有點熟的聲音,有點輕佻的聲線,說:「這不是我們小詞麼?」

  柳詞沒炸,炸的是賀毓。

  「狗遠!」

  劉遠生和劉聞聲不同。

  異父的兩個人,劉遠生看上去更健壯一些,一樣的十七歲,他比劉聞聲看上去更有攻擊性。

  賀毓拉著車,撐著傘,看著劉遠生,發現幾個月沒見,這個人的氣質更歪了。

  劉遠生咧著嘴笑,「你怎麼還和柳詞黏這麼緊啊,你倆什麼關係啊?」

  他看著柳詞,眯著眼,「你還記得我那天和你說過的話麼?」

  柳詞站在原地,賀毓撐著傘,兩個人靠得很近,賀毓的肩膀濕了一半,她的卻沒沾上多少雨,猶如她被賀毓保護的這些年。

  「記得。」

  「那你考慮好了麼?」

  「我早就拒絕你了。」

  他們的對話聽上去沒頭沒尾,聽得賀毓一陣心煩。

  「什麼考慮,什麼拒絕?」

  劉遠生咦了一聲,看向賀毓,「小詞沒和你說,我在追她嗎?」

  這句話頗有些挑撥的意思,瞬間把賀毓那點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暴躁給沖了上來,雨傘被塞到柳詞的手裡,誰的雨傘掉在了遞上,自行車砰地倒在地上,雨聲里柳詞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她喊著——

  「你們別打了!」

  可是無濟於事。

  第10章

  第二天賀毓沒來上學,早自習的下課鈴一響,邵倩還是沒忍住,在柳詞經過的時候問了句:「賀毓呢?」

  柳詞的校服是故意領的大一號,穿起來松松垮垮,褲子也有點長,褲腳改了又改,倒是沒拖地。她的劉海很長,遮住了眉毛,加上一副粗黑框的眼鏡,使得和她對視顯得有些費力。

  她跟邵倩壓根沒說過話,被突然這麼問,沉默了好半天才說:「她病了。」

  邵倩啊了一聲,「昨天不是好好的嗎?」

  「她……摔了。」

  「騎車啊?」

  邵倩嘀咕了一聲,隔了半天又有點納悶:「你倆不一塊回去的麼,賀毓不是載你?她摔了你沒摔?」

  她這個人心直口快,和賀毓這種嘴賤的合得很來,柳詞被問住了,臉上難得出現點窘迫的。廉曉禮從外面進來,看柳詞跟罰站似地站在邵倩面前,也明白對方想問什麼,解釋了句:「賀毓好像受了點傷。」

  「受傷?怎麼受的傷啊?」

  「骨頭斷了還是咋了?這麼嚴重呢?

  邵倩追問道。

  具體的廉曉禮其實也不清楚,早晨來的時候申友乾和她說了些。

  那條路光線不好,路燈滋滋滋的也不知道哪根線出了毛病,活像鬼片裡的場景,申友乾原本還沒認出來,他一個人騎車回去戴著耳機,搖滾樂震耳欲聾,聽到動靜的時候瞄了一眼,再看了一眼一聲驚天動地的臥槽破口而出。

  「那不是賀毓麼?」

  賀毓好認是因為她的校服,還有扎馬尾的發繩是螢光的,那種讓人眼瞎的綠,自己還美滋滋地覺得可以照明。

  「那男的不、不是劉、劉遠生嗎……嘿這龜、龜兒子怎么女孩都、都打啊!」

  申友乾當時一邊說一邊把自行車丟在一邊,沖了上去,結果拉架不成反而被踹了好幾腳。

  柳詞看他來了,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對申友乾說:「你看著點,我去叫人。」

  「別、別報警啊柳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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