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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瑜閉了閉眼睛,她就知道。風芽正常的時候不這樣的。

  「好吧,」她無奈嘆息一聲,「聊什麼?床戲你就別想看了,晚上都是清場的。」

  風芽想著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之前周時放不是拍戲受傷了嗎?」

  鍾瑜仰靠著身子,閉目養神,隨口嗯了一聲。

  風芽:「腰不是不太好嗎?」

  鍾瑜睜開眼睛,思緒一下子恢復清明,「誰告訴你他腰不好的?」

  「李秦說的啊,」風芽眼裡藏滿疑惑,「說撞到腰上了,那你不是上次威壓事故傷了腰,本來他要是腰不好的話,我覺得你倆應該採取女上男下……」

  話還沒說完,鍾瑜撲過去捂住風芽的嘴巴,低聲警告:「你趕緊給我閉嘴吧!」

  喝了酒的人真是沒下限。

  風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周時放轉過頭來,「怎麼了?」

  可千萬別被他知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得尷尬死?

  鍾瑜一緊張,鬆了手,剛要說「沒事」,風芽像被解除封印了一樣,說道:「我們在討論你的……」

  最後一個字還沒蹦出來,鍾瑜動作敏捷反應速度地撲過去再次捂住她的嘴巴,緊接著用眼神示意周時放,「我們鬧著玩呢,你顧你自己吧。」

  周時放狐疑地看了她倆一眼,轉過了頭。

  鍾瑜暗暗舒出一口氣,簡直失去了理智,氣赳赳地咬牙切齒,暗含警告,語速飛快:「他的腰好著呢,沒有女上位也沒有男下位,一整個晚上都很好,我的腰才不好,你試過一晚上被翻來覆去顛來倒去的滋味你就知道多傷腰了,可以了吧,滿意了吧,再問半個字,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風芽顯然被嚇住了,蒙蒙地看著她,隔了半秒說道:「好了,我知道,這種事情肯定是激烈的,腰不好就得休養,別激動。」

  「…………」鍾瑜一口老血快噴出來。

  好不容易風芽終於歇了,鍾瑜困得不行,因為昨晚跟周時放折騰了一晚上,她沒睡好,本來打算在車上安安靜靜補眠的,誰知道遇到這麼一個祖宗。

  醒來以後,車到地兒了,停在棚子外面。

  鍾瑜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旁邊,風芽酒醒了,抵著頭說頭疼,鍾瑜在心裡翻白眼,你可拉倒吧,我比你更疼。

  鍾瑜彎著腰走下車,不想看到周時放站在車邊等她。

  車子底盤高,他擔心她穿著裙子不好下。

  鍾瑜拎起裙角,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正要步下車,後腰被人輕輕一握,猝不及防地,整個人被抱下了車。

  她腦袋還一片空白著,茫然地站穩在地上,抬起頭不解看著他,眼神似乎在說,幹嘛當著這麼多人的地方抱我?

  周時放笑了笑,給與了解答:「不是腰不好嗎?」

  鍾瑜猛然醒悟過來。

  這條狗!他一定聽到了!一定!聽到了!

  從來沒有過的羞赧和羞恥占據了她,鍾瑜面頰微微發燙,伴隨在他的低笑聲中抬不起頭來。

  她挪開視線,不想理他,丟下一句「我去化妝了」,假裝鎮定自若地飛也似的快步離開。

  她逃跑的樣子,像極了灰姑娘在王子的舞會上丟下水晶鞋倉皇逃離的樣子,周時放一個人慢慢跟著她後面,低著頭自顧自笑著。

  晚上的這場戲,鍾瑜和周時放之前都沒有提前對過戲。侯導的要求嚴格,要逼真,要唯美,還要注意鏡頭畫面,這不同於平常的那種,更多的是藝術感,要求很高。

  現場進行了清場和收音。

  只有三個人。

  導演、鍾瑜和周時放。

  還有一張床,一些道具。

  說不緊張是假的。

  場景從衛生間的鏡子前到床上。

  鍾瑜和周時放對坐在床上,手裡拿著劇本,侯導坐在床沿上給他們講戲。

  這場戲也是感情的高潮點,男主被仇家追殺,為了保護女主負了傷,兩人躲在小小的旅店房間裡,情難自禁。

  周時放嘴角化了傷妝,眼角那道疤痕原本是淡了的,現在為了效果也加深了很多,燈光一打,充滿了男人味。

  侯導看出鍾瑜的緊張,笑著安慰道:「放輕鬆就行,一會兒跟著煜子情緒入戲,你們前面拍的那段就很不錯。」

  侯導提到的前面那段是之前的一場曖昧戲,鍾瑜站在書架前翻書看,周時放從後面擁住她,吻落在後頸,沿著耳後。將她扳到面前,再濕吻。

  用侯導的話說,很唯美,看得很心動,眼神里都是愛。

  所以他有信心,這場一定也能拍得很欲很好看。

  因為有一個全景,鍾瑜需要脫衣服,該露的地方都要露。

  如果是在家裡還好,可這會兒那麼多機器對準著,她就算心理素質再好,告訴自己是為藝術獻身也還是有點心理障礙在那裡。

  先是對戲。

  在鏡子前面,鍾瑜手扶著台沿,背對著周時放,手腕被他反抓在手心,他彎著腰俯在她耳邊輕喘,「看著我。」

  她抬起眼,對上鏡子裡男人的眼。

  「就像平常那樣,別怕,有我。」

  「嗯。」她低低應了一聲。

  拍攝正式開始。

  不得不說,周時放確實很會帶戲,鍾瑜沒過會兒就被他撩撥的全身發軟,但她還要保持頭腦清醒說台詞,雖然台詞並不多,但仍舊要記住幾台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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