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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公子,公子,行行好吧,我們只是搶錢,從來沒有傷人性命,你們就放我們走吧。」

  宋琰這樣的確是給他們嚇住了,他們知道宋琰與這是三個青年肯定是來對付他們的,不然,這為華服公子也不會如此鎮定,甚至連刀架脖子上都不怕。

  刀疤漢哭了,為了保命,就當著宋琰的面,堂堂一個魁梧大漢竟然哭了,哭的還很招人同情:

  「嗚嗚嗚,我們真的沒有殺過人,就是攔路搶劫,搶劫多少是多少,嗚嗚嗚,饒了我們吧。」

  宋琰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凝重。

  沒想這個刀疤漢這麼沒出息,竟然連殺人都不會,他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把自己的心思藏起來,捂嘴忍住委屈,然後才道:

  「攔路搶劫有違國法,既然你們真心悔過,這樣吧,自己把自己捆上,到了前頭的縣城裡,交由官府處置。」

  那刀疤漢看著那三位持劍的青年,咽了咽口水,示意自己兄弟們連忙找來繩索,挨個捆上。

  刀疤漢還道:「我們真的只是搶錢,沒有殺過人,你們不要殺了我們。」

  宋琰看著這個五大三粗,卻又小心翼翼的男人,連忙點頭。

  常祿連忙看著宋琰,紅著眼眶道:「公子,公子身體可有損傷?」

  宋琰皮笑肉不笑道:「無事,既然他們都綁好了,咱們就去前頭的縣城,交給官府吧。」

  余伯言與齊若棠抱拳答道:「喏。」

  宋琰應了一聲,看了季昭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撫道:「我無事,不必擔心。」

  季昭這才點點頭,目送著宋琰在常祿的照顧下登上馬車。

  余伯言拐了拐身邊的齊若棠道:「瞧見沒,咱們的這位陛下可真是處變不驚啊。」

  齊若棠連連點頭:「我也覺得,我記得咱們陛下好像剛行冠禮,不過二十歲的年紀,竟然能夠如此,實在是欽佩。」

  余伯言:「不然怎麼是陛下呢,那份胸懷和氣度,就是非常人所能及。」

  齊若棠衝著余伯言豎起了拇指,可當他們回過神時,卻發現季昭卻是陰沉著一張臉,似乎情緒不太好。

  余伯言走到季昭身邊道:「明月,身手不錯啊。」

  季昭抬首對上余伯言的雙眸,眼中寒意頓生:「你們可知方才有多危險。」

  齊若棠掩唇輕咳一聲道:「這不是有驚無險嘛。」

  季昭:「可我們的責任,你們也別忘了。」

  齊若棠與余伯言回想著自己方才只顧著感嘆宋琰的行為,而沒有及時救駕,的確是失職,便也沒多說什麼:

  「是我們失職,我們會改的。」

  季昭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見著他們認了錯,便也沒有多說,只是邁步朝著前頭的那匹馬走去,翻身上馬在前頭開路。

  縣衙的縣令將這群劫匪關進大牢後,對宋琰他們更是感激涕零,直說這群悍匪在官道上仗著地勢熟悉,便肆意妄為,好幾次縣衙派人去圍剿都沒有成功。

  每次出行動,那群悍匪就跟得了消息似得,四處逃竄,每一個能抓住。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被宋琰他們一行人全部抓獲了,實在令人驚訝。

  最後,縣令便將他們一行五人安排在了城中最大的客棧里住著,不讓宋琰他們走,非要他們在縣城裡待兩天,等著把縣令的壽辰過了再走。

  宋琰一想到在馬車裡顛簸的苦,便覺得縣令這提議挺好,於是也不推辭,就讓季昭他們在縣城裡安頓下來,過些日子再走。

  客棧小院中的涼亭里,宋琰喝著客棧內最為名貴茶葉,陷入沉思。

  余伯言與齊若棠得了宋琰的准許,這會兒兩個人便上街去採買去了,只留下常祿與季昭守在後院,遠遠地看著宋琰。

  季昭看著常祿,小聲問道:「常公公,這陛下他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常祿眉頭微蹙略想了想,隨後搖頭:「陛下沒什麼心事兒啊,從前在宮裡,大約是覺得政事繁雜,可後來陛下又將政事處理的井井有條,深受好評,便也沒什麼心事了。」

  季昭擔憂的朝著宋琰投去關切的目光。

  宋琰對於季昭來說很不一樣,只要宋琰有什麼頭疼腦熱不舒服,季昭都會擔心無比,可是這兩日宋琰好像不是很開心,尤其是把攔路搶劫的盜賊抓進了監獄後,宋琰就開始不高興了。

  季昭不知道宋琰為何不高興,但他還是想問。

  終於,季昭鼓足了勇氣走到涼亭中,站在了宋琰的面前朝他抱拳揖禮道:「陛下,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呀?」

  宋琰不明所以的抬頭看著季昭:「什麼?」

  季昭略頷首道:「前日把那個搶錢的盜賊抓起來以後,陛下好像就不太高興,不知陛下是不是覺得我救的太遲了,若是如此,還請陛下責罰。」

  見著季昭這上綱上線的模樣,宋琰愣了愣,連忙起身拉著季昭到自己身邊坐下:「朕沒有不高興,朕只是在算,依照現在這個腳程,何時能到燕州。」

  季昭微愣。

  宋琰又道:「朕是很想見朕的那位伯父,可是燕州路途遙遠,對了,就近的是否就是文成府了?既然如此,不如,咱們就先去文成府,見見朕的那位堂伯。」

  季昭聽著宋琰如此款款而談,倒也鬆了一口氣:「明日便是縣太爺的壽辰了,後日咱們就起程,去文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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