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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昭垂眸淺笑,抱拳一禮道:「是,卑職知道了。」

  宋琰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溫柔:「回去吧,太晚了,朕會好好收著這個根雕,一定不辜負你的這番心意。」

  季昭臉上的溫度愈發的高了,再次朝著宋琰揖禮一拜後,便轉身朝著禁軍營走去,他身形瘦弱,即便是這大半年吃的不少,個頭竄了不少,可在燈影下,總顯得還是有些瘦小。

  宋琰仔細的看著手中的根雕,只覺得這根雕上除了原有的溫度外,還有別樣的溫度。

  季昭刻刀下自己的模樣怎麼看怎麼覺得格外溫柔,他忽然想起季昭遞給自己這根雕的時候食指上很長的一道口子,莫名有些嘆息。

  這孩子,也太實在些了。

  宋琰格外愛惜的將那根雕握在手裡,揣進了懷裡,朝著甘露殿走回去。

  雖然這正月十六才開朝,可這每天還是有不少奏摺送往宋琰的甘露殿中。

  立春以後的日頭格外的毒辣,險些都趕上夏日的日頭了,可等著正月一結束,氣溫驟降,又開始添加衣物了,仿若入了寒冬一般,冷颼颼的。

  二月中旬的時候,這赴京趕考的學子們也紛紛在京城落腳了,格外的熱鬧。

  這個時候,不光是學子們,朝中不少朝臣也開始各處走動,收羅人脈了,這其中,便不乏清河王的人手。

  因著前幾世的緣故,宋琰自然知道這朝中哪些大臣是那些王爺們的眼線,所以在高昌王病逝過後,便差人盯著清河王的那些眼線,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御花園的空地上,宋琰用力將手中的藤球扔出去,那條哈士奇便瘋了似的跑的飛快,將那藤球又叼回來。

  如此反覆,哈士奇倒是玩的盡興,這會兒朕趴在地上吐著舌頭,直勾勾的看著宋琰,有些驕傲。

  常祿見著宋琰停下與哈士奇玩耍,便上前道:「陛下,丞相與太尉大人來了。」

  宋琰回頭,瞧著丞相與太尉遠遠地的站在廊下,便將手中的藤球交給了身邊的小太監,然後朝著丞相他們走了過去。

  宋琰道:「這眼下春闈便要開始了,丞相大人怎麼沒有參與科考的一應事宜啊。」

  丞相看著宋琰,忙道:「臣這不是正要與陛下商議嘛。」

  宋琰有些不解。

  丞相道:「這歷來科考的題目皆是由陛下出題的,不知今年陛下可有想好了出什麼題目了麼?」

  宋琰想了想,不由道:「朕不泄露考題,說吧,今日來找朕還有什麼事啊,朕最近可乖了,沒有不勤政,朕每天都可累了,你們也不知道為朕排憂解難。」

  丞相寬慰道:「這高昌王的七七結束了,臣聽聞這清河王殿下在高昌王的墳前哭,似乎是知道了高昌王在病重前來過京城。」

  太尉道:「這清河王也是刁鑽,陛下不治高昌王私入京城的罪,他倒是先怪罪起陛下了,簡直荒謬。」

  丞相:「這清河王與高昌王畢竟是一母同胞,這兄長逝世時,的確是陛下的欽差在高昌王府的時候,不過也是,若不是高昌王心裡有鬼,又何懼陛下的欽差。」

  宋琰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不由嘆息一聲:「唉,朕就是念及他是朕的叔公,好歹是一家人,朕是真心想讓叔公好起來的。」

  丞相道:「陛下心善,臣等自然知道,可惜這些個封地的王爺不那麼認為,他們早就想回來京城了,如今只怕這清河王也會借著這件事來京城。」

  宋琰一聽心中大喜,心中莫名有些期待,卻又不好表現出來,不由掩唇輕咳以作掩飾:「這清河王來京城做什麼?」

  丞相大膽猜測道:「這清河王向來野心勃勃,比起高昌王來,他更善權謀,利用人心,陛下,這清河王不好對付啊。」

  宋琰負手而來,其實內心已經在歡呼雀躍了,希望這清河王早些來京城。

  這一次宋琰絕不會像上次一樣,讓高昌王誤會,最後讓人驟然病逝,他一定好好接待清河王,讓清河王明白他的意圖。

  宋琰略沉思想了想後,忙衝著太尉道:「太尉大人,這清河王何時入京一定要密切注意,只要清河王一如京城,便將他接近宮裡來,朕要好好接待他。」

  丞相不解:「陛下,這清河王可是個危險人物。」

  宋琰勾唇笑道:「無妨,朕不怕,清河王好歹也是朕的叔公,朕以誠心待之,他自然會明白朕的心意的。」

  丞相還想在說什麼,可太尉卻拽了拽丞相的衣袖,互相遞了眼色過後,便沒有再提。

  待得出宮的時候,這丞相卻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太尉:「方才你為何要制止老夫,清河王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還是知道的,他太過與陰險,陛下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太尉道:「在下知道丞相是怕陛下吃虧,我等皆是先帝授命的輔政大臣,幫著陛下料理江山,可是畢竟陛下是天子,他有他的打算。」

  丞相皺眉:「可是清河王太過危險,當年我還年幼,清河王與陛下的祖父爭位時,所用的手段陰狠毒辣,實在是陛下所不能承受的。」

  太尉:「可丞相大人似乎不明白咱們的陛下也是不容小覷的人物啊,高昌王是個什麼樣的人,到底他經歷了什麼,能讓他在看到陛下的欽差就加重病情,最後一死了之,陛下或許比咱們想像的要厲害多了。」

  丞相還是不放心:「可對於清河王那隻老狐狸來說,陛下還是太年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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