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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兩?」

  小圓子和老劉異口同聲。

  俞一帆也驚訝地看著俞輕:不是一兩銀子一支嗎。

  小圓子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俞大姑娘好眼力,我家主子的確有錢,可從不花冤枉錢。依我看,俞大姑娘也不用賣勞什子凝神香,揮著拳頭搶就是,比賣香來得快多了。」

  俞一帆提著拳頭上前一步,怒道:「老子就算揮拳頭也不是為了搶錢,就想打你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混帳東西。」

  小圓子眼裡一慌,急急往後一躲,嘴裡卻不依不饒地說道:「誒呦,世子好大的脾氣呢……」

  「閉嘴。」姬宴下了車,朝俞輕兄妹點點頭,「不必多禮了。」

  他嘴裡說著,腳下不停,施施然進了驛館。

  俞輕毫不客氣地嗤笑道:「只有夜貓子才天天晚上睡不著,白天睡不醒。當誰不知道怎地?走吧哥,咱不跟井底之蛙計較。」

  她有雕刻手藝,香塔造型優雅,香氛清淡宜人,且能靜心催眠,物超所值。

  賣香鋪一兩,香鋪賣客人二兩,姬宴並不吃虧。

  俞輕的聲音不小,姬宴聽得清清楚楚。

  他看了小圓子一眼,小圓子趕忙搖搖頭,表示自己絕不會出賣主子。

  姬宴相信小圓子。

  在主院安頓下來後,他吩咐道:「等會你去香鋪看看,買一兩支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裡強調一下,女主不修真,有系統,所以在穿越頻道。

  第5章

  女孩子都喜歡逛街,俞輕也不例外。

  在馬車裡窩了一天,所到之處都是田野和山巒,此刻突然置身於涌動的人流中,感覺一切都變得更加鮮活有趣起來。

  迎風飄蕩的酒幡,熱氣騰騰、松鬆軟軟的大包子,面香撲鼻的燒餅,沿街鋪擺賣的琳琅滿目的小物件,還有挑著擔子搖著撥浪鼓的老貨郎……

  陌生的城市,生活氣息卻是熟悉的。

  俞輕東瞧瞧西看看,很快就到了劉驛丞指的胡同口。

  銘記香鋪門臉不大,內里頗為豪奢。

  這讓俞輕鬆了口氣。

  「二位客人這邊請,要買什麼?」一位衣著素雅得體的二十左右歲的美貌婦人笑盈盈地走過來,把俞輕兄妹引到窗邊的太師椅上就坐。

  俞一帆把木盒放在案几上,「我們賣香,再買些香料。」

  俞輕從盒子取出一張花箋遞給婦人。

  花箋是她自己做的,與一般姑娘喜歡的樣子截然不同。

  她的特色在於古拙,泛黃的紙張上印染著冬樹和流水的痕跡,歲月感極濃。

  墨香,搭配著淡淡的檀香,老氣橫秋,但耐人尋味。

  婦人雙手接過去,眼前登時一亮,誇讚道:「客人的花箋雅致。」

  俞輕微微頷首,「太太過獎了。」

  「二位是京城人吧。」婦人沒看上面寫的是什麼,而是又把紙張和花紋細細看了一遍,嘖嘖嘆道,「紙張看起來粗獷,但材質細膩;花紋看似隨意,但每一條紋路都恰到好處。實在了得。」

  說完,她把花箋交給一旁的婢女,「把各色香料稱好,用上等的盒子裝了。」

  婢女答應著下去了。

  俞輕道:「香塔是路上做的,還沒幹透,需要再晾曬幾天,這支是樣品,太太可以試試。」

  她把打開的盒子推到婦人面前,從中取出一隻細長的香。

  婦人聽說香沒幹透,先是有些詫異,但看到雕刻得或精緻或有趣的香塔後又情不自禁地「哇」了一聲。

  塔香像塔,頭對頭地碼放在盒子裡。

  每支寸許長,整整齊齊,像尺子量過的一樣。

  有的雕著雲紋,有的雕著回紋,還有的乾脆是青蛙、兔子、狐狸的形狀,個個逼真可愛。

  可愛的事物讓人心生好感。

  婦人再沒二話,接過俞輕遞過來的細香,讓婢女取來香爐,親自點燃了。

  裊裊輕煙騰起,一股溫暖又沉靜的香氛漫延開來,味不濃,稍微分神便可將其忽略,但心明顯地安靜了下來。

  婦人有些陶醉了。

  俞輕起身,用案几上的剪刀剪掉燃燒的部分,說道:「此香有助眠作用,燃的時間長了,太太會睡著的。」

  婦人領教了,拿起盒子點了香塔的數量,頷首笑道:「姑娘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手段,妾身委實佩服。這些香每支一兩,小鋪都收了,以後若還有儘管送來便是。」

  這是行價,婦人是此中的行家。

  俞輕笑道:「我和哥哥去大燕關,離這裡不算遠,確實還會再來,我姓俞,敢問太太貴姓?」

  婦人正在取銀票,聞言差點摔了裝銀票的匣子。

  她知道兩位客人是誰了,「原來是世子和俞大姑娘,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表妹,咱們可是正經親戚呢。」

  婦人名叫沈清,土生土長的隱州人,是俞老夫人親妹妹的嫡孫女,彼此的親緣關係不算太遠。

  但因距離的緣故,表姐妹只在幼時見過一次。

  沈清大前年嫁進隱州大族丁家,去年,其夫君死在大金將領的刀下,現在是個寡婦。

  武國允許寡婦再嫁。

  然而,沈清守寡後,沈家家主有求於丁家,答應了丁家的無禮要求,逼著十七歲的沈清為其夫君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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