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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竟然什麼都知道了,呵呵。”張子晉苦苦一笑,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樂天在老管家那般對待他的情形下都沒有對他如何,明明他身邊有那麼多的高手在啊,他更可以肯定,只要他一句話,連影子都會對他不利,因為對樂天,他虧欠的太多了。

  “早些回去歇著吧,這幾日茶樓正是忙的時候,明日還要早起呢。”

  “好。”張子晉抬眸,眸子裡蓄滿了淚水,站了半晌,終是抬步走了出去。

  他不是不知道那人有多麼的讓人厭惡,他剛知道那些事的時候,有多麼的憎恨那個人,別人都不知道,可他不得不替他去求情,因為他們之間有剪不斷的血緣關係,再不願意去承認,可它就像空氣一般,是抹不去的事實。

  柳苑,張鴻才看著手中的密信笑得無比得意,這麼多年了,他終於可以成功了,雖然違背了老爺的遺願,可他畢竟還是成功了,不是嗎?他不只能夠成為第一個可以名垂千萬的侍從,還可以看到那個小雜種的下場,這讓他的心無比的暢快。

  “義父。”張子晉推門而入的時候,張鴻才正幻想著自己將來的榮耀,看到他,心裡既是憎恨的,又是疼愛的,這種複雜的感情他也說不清。

  “何事。”他將密信收起,忠山王讓他趕緊想法子將孟尋城攻下來,也許,他可以利用利用樂天,畢竟他隱下忠山王起誓的事就是為了在關鍵的時刻起作用的,沒想到,還真是做對了。

  “我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問義父。”張子晉挺直了背,眸光閃著堅定。

  “你說。”張鴻才坐在椅子上,端過桌上的茶杯,杯里是上好的大紅袍,輕啜一口,身心一陣舒暢。

  “父親,對你而言,母親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

  “咔嚓!”張鴻才手中的茶杯跌落於地,應聲而碎,他微眯了眼,死死的看著張子晉道:“你說什麼!”

  “在你的心裡,母親究竟算什麼。”

  “啪!”張鴻才的手狠狠拍在桌上,“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早很早以前,就在你認我為義子的時候。”

  “怎麼可能。”張鴻才驚訝至極,那時他才不過四歲,怎麼能知道這些事情?“是不是樂天那小雜種告訴你的!”

  “不,”張子晉輕輕掏出懷中的那半塊玉佩道:“你難道忘了,我和樂天的玉佩合起來便是一個字,那個字是一個‘寧’字,而那時我無意中看到你隨身的一個荷包上繡著一個‘蓮’字。”

  “就憑那兩個字就能想到這些,哼,謊話也要編得像個樣子。”

  “當然不只那兩個字,那個荷包的針腳是母親的,從小我便見母親夜夜熬油,只為了多賺些錢添飽我們的肚子,花樣年華下的她早生華髮,臉上滿是深深的溝壑,所以,我無比清晰的記得母親的每一針,每一線。”張子晉說著,眼淚緩緩流了下來。

  “那又如何。”張鴻才臉色漠然,仿佛說得那個人與他沒有半絲關係,張子晉心一緊,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我一時起疑,便打開了荷包,也許你從不曾打開過,那裡面是一封母親的親筆書信,不過一首詞而已: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怎麼可能。”張鴻才連忙打開那個隨身已發舊的荷包,裡面果然是那首詞,薄薄的紙上還留著淡淡的菊花香。

  “你不會忘記了吧,母親是最愛菊花的。”張子晉臉色微黯,看著張鴻才滿身的疲累,“那首詞是在你臨走前母親偷偷放進荷包的,可你卻從來沒有發現過,呵呵,可笑母親對你的一往情深還比不過這國公府里的榮華富貴。”

  “放肆!有你這麼對父親說話的嗎!”

  “父親?呵呵,這是我唯一一次喚你,也是最後一次喚你,樂天那邊我已經替你去求過情了,他不會對你如何,我也算仁至義盡,你就好自為之吧,從今往後,你我之間再無半絲關係。”說罷,張子晉毫無留戀的離開了這間讓他窒息的屋子。

  “子晉!”張鴻才身子一軟,靠進椅子深處。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看著手中的那張薄紙就仿佛看到方聽蓮那柔柔的笑意,眸子深處那深深的擔憂,可那又如何!他猛的一把將紙揉皺,狠狠扔在地上,起身死死的踩在上面,前後揉搓著,不多久,那紙便成了一坨紙屑,而他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笑。

  張子晉站在院子裡,突然發現這國公府竟無比的陰森,冰寒得他渾身栗抖,抬頭,漆黑的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莫名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帶著滾燙而炙熱的溫度,長出一口氣,化作淡淡的白色霧氣消散於夜色中,忽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母親,你死得真不值。”

  第六十四章 背叛背後的辛酸

  更新時間2016-4-8 18:14:15 字數:3776

  正月二十,京都,皇宮,御書房,相睿聰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面前跪著的阿青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血腥氣。

  “這麼說,這是竟真的了。”相睿聰氣急敗壞,那人給他密信的時候他總以為不過是一條爬蟲罷了,沒想到他們竟也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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