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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那句話,是對他的同伴說的,而且打了個眼色,示意讓同伴盯好蔣震,也許這傢伙知道些什麼。

  他的同伴上來扶起蔣震說道:“走吧,先生,你是偷渡客嗎?”

  蔣震看了一下這個面無表情的黃種人警察,默然地點點頭。

  那名警察陪著蔣震上了樓下的救護車,與兩名護工一起送蔣震前往醫院,至於死去的杜醫生,已經不需要救護車。

  蔣震上車前對著他看不見情況的樓梯口,咧嘴笑了一下,像是對身邊的警察說了句:“ThankYou。”

  救護車在醫院門前停下,等候的護工過來之後才發現,救護車的後車門已經打開了,而救護車的車廂里,只看到一名警察與兩個護工用夾心三明治的體位躺在一起,病人已經消失不見。

  “出了什麼事?”一名護工看著車廂里明顯昏睡過去的三人,怔怔的冒出一句話。

  ……

  蔣震是在車即將到達醫院前才突然動手制服了三人,順便拿走了警察的配槍下車。

  沒了定位儀,那種不安全感就消失了大半。

  鑽入一處費城的住宅樓,把一對被突然闖入嚇壞的老人輕鬆打昏,然後從冰箱裡取出食物,加熱,打開電視機,蔣震一邊用叉子挑著熱氣騰騰的義大利肉醬面,一邊看電視上的新聞。

  等胃裡有了食物之後,又從兩個老人家裡搜出一些現金,從隔壁鄰居家陽台上晾曬的衣服里偷了一套適合他穿的換好,然後按下了從老頭手上搜出來的車鑰匙,搭乘電梯直入地下停車場,按下車鑰匙的解鎖鍵,一輛應該有些年頭的雪弗蘭老爺車叫了兩聲,提醒蔣震它的位置在哪。

  上車,打火,去了最近的加油站把汽油加滿,然後毫不猶豫的南下。

  他其實可以去華盛頓,但是他最終沒有選擇華盛頓,而是繼續南下,看起來是準備沿著美國東海岸玩一次長途旅行。

  也許是那些幫他阻擋麻煩的那些人能力出色,也許是對方徹底失去了他的蹤跡,蔣震的長途之旅很安全,從費城到奧蘭多,絲毫沒有任何人打擾,不過正常情況下應該高興的蔣震,卻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雖然不是什麼悲觀主義者,但是卻習慣性把每一件事的最壞結果想出來,那些追趕自己的人不可能是白痴,自己從費城到奧蘭多,這麼遠的距離,連一隻蒼蠅都看不見?不可能,自己每次加油都恨不得對著攝像頭來次高清特寫,那些人調用攝像頭應該不會困難,如果這個樣子都沒有跳出來找自己的麻煩?那就說明他們中有聰明人,在邁阿密等著自己,自己只能去邁阿密這件事,看起來有人提前想到了,是誰呢?

  在奧蘭多高速公路旁的汽車旅館睡了一覺,起床後的蔣震不再猶豫,駕駛著這輛陪他輾轉上千英里的老爺車,朝著佛羅里達州邁阿密駛去。

  ……

  “你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想抓到蔣震。”野牛比爾對在警察局裡調閱攝像頭的紅茶問道。

  紅茶點點頭,對野牛比爾說道:“當然,我才不想白白死去,追查他是我的工作,但是追查他並不代表著我要被他殺死,看看C組和E組,把他們的屍體找出來時,他們都已經臭了,是誰幹的?鬼才知道,只知道是幾個老傢伙,但是CIA卻連這幾個老傢伙的資料都查不出來,這說明了什麼?有人在保護蔣震,這種情況下,我才不會去送死。”

  “他去了邁阿密。”野牛比爾攤開了紅茶麵前的一份地圖,用簽字筆在上面沿著蔣震故意露出來的攝像頭畫面勾勾畫畫,一條彎彎曲曲貼著東海岸行進的路線就這麼呈現在兩人面前:“還真是囂張,一點兒都不想隱藏自己的目的,這和喪鐘時期的他是兩個人。”

  “你也和喪鐘時期的野牛比爾是兩個人。”紅茶似乎有意無意的總用對方的兩個身份刺激他。

  野牛比爾把手裡的簽字筆扔在地圖上,抬起臉看向紅茶,微笑著搖搖頭:“你覺得我應該內疚?不,冰人其實一直都知道他的喪鐘小隊有其他僱傭兵小隊的成員,只是他不知道是我,我沒有害死他,無需內疚,就像我殺了蔣震,內心會毫無歉疚一樣。”

  “所以呢?實際上你現在是準備殺死蔣震了嗎?親自出手?酒鬼先生?”紅茶有些好奇的對野牛比爾問道。

  他不了解野牛比爾,事實上,作為CIA一名特工,他居然是等野牛比爾站在自己面前時,才驚訝的發現這傢伙居然沒有死掉,當他說出自己是德陽安保熊蜂小隊代號酒鬼的成員時,紅茶內心的驚訝程度不亞於當初聽到蔣震帶著一小伙殘兵敗將顛覆整個赤道幾內亞。

  他嚴格來說,在CIA內應該算是民主黨派系,不過特工往往決定不了自己的身份,對那些政客而言,他們只是不起眼的小角色,哪怕特工們幹過很多讓政客起死回生或者高空跌落的事,比如水門事件,比如竊聽白宮等等,但是仍然改變不了政客只把他們當成工具,除非有機會傍上那些真正的大人物。

  他現在有個機會,被CIA局長約翰·布倫南看中,特意從拉丁美洲緊急調回國,處理蔣震這件事,只不過這個搭檔不是單純的僱傭兵,倉促之間,約翰·布倫南能抽調出他在內的七個絕對可靠的特工,但是德陽安保卻只能抽調出幾個不怎麼靠譜的僱傭兵,唯一一個例外,就是面前這個自稱德陽安保熊蜂小隊酒鬼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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