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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來，如果把事情分說明白。餘生和青小藝或許會同意掏錢贊助一支並不由日本人掌控的軍隊！更何況，東北三省是滿洲人的龍興之地！青小藝本姓愛新覺羅，總該有三分情分在才是！
卻不料，川島芳子將事情說明白後，餘生還未開口，青小藝便道：“川島小姐，請回吧！這件事情，我和余大哥絕對不會掏一分錢的！”
“青小藝，你雖然改姓了，但難道不念及一點點的香火情分？”
“哦？香火情分？當年若不是日本人進犯華北，母親斷不至於驚悸而亡，父親斷不至於為了我和哥哥凍餓而死！而那個時候，川島小姐，你是所謂的華北人民自衛軍總司令！那個時候，香火情分何在？”這是餘生認識青小藝一來，這個女子第一次憤怒！
話到此處，便已經是撕破臉了。川島芳子無話可說，幽然一嘆，起身告辭。餘生數次想出手，卻終究顧及夜無光等人和孩童們的性命。任由川島芳子離開，轉過街角，消失不見。
第八十四章 國術（一）（第一更）
而當川島芳子和餘生青小藝扯皮的時候，陳天正走出新華公司。因為《萬里長城永不倒》第一部的底子好，餘生給卜萬蒼指明了拍攝風格，而演員也都有了經驗。所以，《萬里長城永不倒》第二部的拍攝便順利了許多。
忙活了幾個月的時間，最主要的拍攝工作已經結束。只留下陳天這個主角，補拍一些主要鏡頭。這已經是個精益求精的過程，有時候卜萬蒼思路斷掉，陳天便可早早下班。
而今日下班時，與往日似乎有些不同。陳天在出了新華公司的門後，便覺得有人盯著自己。雖然陳天並沒有從跟蹤者的身上察覺到殺機，想來，不過是普通的跟蹤而已，不會是刺殺。可心中依舊不爽。
這種感覺絕不是錯覺。在陳天的功夫突破到武學宗師的境界後，人天生便有的第六感，便放大了數倍。身周的人如果有敵意，他便可以馬上察覺到。並加以規避。而據陳天所知，這並不是習武之人的最高境界。
中國國術起源於上古，雖然並沒有上古的拳法傳承下來。但時間上大致是不錯的。而國術的蓬勃振興，卻是在明清兩朝。到了民國時期，中國已經被外族欺辱半個多世紀，封建王朝腐朽崩潰中，亂象叢生。為了自保期間，許多年輕人紛紛選擇練習武藝。
所以，民國時期，是國術的鼎盛時期。在後世能留下名號的，便有上百人之多！而這百人中，能把功夫練到巔峰的只有寥寥幾個。而一旦練到巔峰，便總有超出常人的地方。這種超常並不是指戰鬥力的超常，而是指人本身生命的脫胎換骨。
創立八卦拳的董海川，自知命終，以換掌式坐化，算得上是技近乎道。而同樣能知生死天命，便是形意拳大師孫祿堂。形意、八卦名家張兆東晚年對友人曰:“以餘一生所識，武功堪稱神明至聖登峰造極者，惟孫祿堂一人耳。”
孫祿堂的功夫，便算是國術的巔峰境界，有至誠之道。能於行止坐臥間，周身各處皆可撲人於丈外，無時不然，又能於不聞不見之中覺險而避之，神行機圓，無人能犯。
此後，不見不聞覺險而避便成為國術巔峰的標誌。而據孫祿堂所言，能達到如此境界的。出了他之外，也只有楊露禪和董海川寥寥數人。即便以陳天此時的功夫，也要察覺到危險然後才有躲避的可能。並不能於虛無中感應到即將降臨己身的災難。
孫祿堂晚年隱居鄉野之間，一日忽然於練拳習字中感應到自己此身將逝。提前告知家人，果然時日一到，端坐椅上，面朝東南背靠西北，無疾而終。而同樣達至此境界的長江大俠呂紫劍，由於功法偏重於養生，至後世二零零九年時，成為全球年紀最長者。至二零一二年方才逝世。享年兩甲子，一百二十歲。
這樣的境界，以陳天目前的功夫，也只能仰望而已。
在陳天察覺到被人跟蹤後並不驚慌。武學宗師的身體反應速度，遠超常人。只不過是三步並作兩步，拐入弄堂後，翻過兩堵高牆，便把跟蹤他的人甩得不見蹤影。
陳天到家之後，川島芳子剛走不久。青小藝心神激盪，自己回屋休息去了。陳天便對餘生道：“我今天被人跟蹤了，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前幾天，我在幫陳默送情報的時候，被日本女特務南造雲子堵在舞廳裡面了。雖然因為我的身份特殊，日本人並沒有輕舉妄動。但想來是有些生疑。跟蹤你兩天實屬正常。反正你用不了多大功夫就能把他們給擺脫了。”
“難道便任由日本特務跟著咱們不成？”
餘生一嘆，把南造雲子竊取情報、刺殺老蔣、建立七十六號等做過的事情和陳天一一分說明白。陳天倒吸一口冷氣：“這樣的人，留著便是禍害。若是我當時在場，莫說是南造雲子，就是川島芳子也一定要冒險狙殺！”
“你回來晚了，川島芳子剛走不久。”
“……到底怎麼回事？”
“川島芳子如今和日本人也是面和心不合。憑著和小藝與無光的一點血緣，來咱們家化緣，想弄點錢接著打造她的安國軍。”
“那你就這麼讓她走了？”
“如果我不讓她走，咱家裡面這些人怕是活不了幾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