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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術可在一旁說道:“這裡的遼軍不但人數多,而且戰意十足,又得地利之便,強攻不是辦法,我們人數不夠,又有河流阻隔,攻城器械也不夠。”

  聽完銀術可的分析,婁室的心情陷於兩難之地。

  連銀術可這樣的悍將也沒信心繼續攻打能拿下對面城池,看來夾山之戰想完美收官,已經不太現實。

  往日與遼國的戰事,女真兵少,向來就需要比對手打得更硬,騎兵牽扯兩翼,中軍拼殺得更兇狠,才能獲得勝利。而對手也往往被女真的拐子馬扯動得陣腳大亂,重裝騎兵當頭一衝就自行崩潰了,基本上都是稍一接戰就告大敗。

  但這次不是野戰,對方有完善的防禦系統,騎兵完全派不上用場。這些遼軍怎生就變得這般堅韌了!

  軍帳外馬蹄聲疾響,卻是一名女真軍將單人獨騎弛來,進帳後婁室一看卻是宗翰的部下親信謀克子鬼。

  “婁室將軍,宗翰將軍已經肅清所有遼人,將要回師夾山,派我來詢問此地戰報,以及婁室將軍有什麼安排?”

  此次的戰役謀畫出自於婁室之手並取成了完勝的戰果,宗翰對婁室也越發的尊重起來。

  “告訴宗翰將軍,率軍直奔托克托,這裡有塊骨頭,僅憑我軍,很難攻下。”

  婁室定下與宗翰合兵再攻托克托的計劃,遼地已經盡失,對面就是一隻哀軍,只要圍住,就如籠中的老虎,遲早就是一個小童,也能將其殺死。

  “活女聽令,你帶三千精兵,占據天門關,切斷此地與西夏的聯繫,諸事都不用理會,如果有遼軍叩關,不許出戰,只須守住便可,對面這隻孤軍,必定會被我們徹底殲滅。”

  銀術可看完地圖,表情也輕鬆起來,“圍而不打,面對無援的孤軍,就讓他們感受慢慢死亡的滋味吧!”

  ……

  靜夜中依舊是繁星滿天,但是四處都有火堆在熊熊燃動。無論是遼軍還是金軍都不能任由屍首放置,不然疾疫橫行,往往就讓一支頗有戰鬥力的軍隊直接崩潰。

  那難聞的氣味,將這美好的夜色,瀰漫的無影無蹤。

  耶律寧正在一絲不苟的觀察著對面的形勢,並且整頓著自己的防務,戰爭是人才的搖藍,第一次見識慘烈戰場的大遼許王正在飛速地成長。

  鋼鐵就是這樣練成的,在絕境下,不是成長,就是毀滅。

  “許王,元帥醒了,叫你速去議事。”

  聽到這個消息,如石像般站立的耶律寧活動了一下四肢,臉上浮現出喜色。

  “元帥果真歷害,這個時辰還牽掛著軍情,本王馬上就去。”

  叫來一個偏將繼續監視對岸,耶律寧翻身上馬向城內奔去,只覺得全身的熱血隨著那戰馬的起伏,不停地衝擊著自己的身體。

  原來自己上了戰場,並不會哭,也不會吐,反而愛上了這種感覺。

  如果韓元帥願意收自己為徒,自己的鋼刀,終於一天,會雪盡遼人之恥。

  我們契丹族的熱血,在血與火的戰鬥中,沸騰起來了呢。

  耶律寧興奮地走進房間,卻見元帥站在案桌前,細細地看著桌上一幅殘缺不全的地圖。

  整個軍帳就彥崇一人,見許王到來,招手讓他坐下,然後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整支軍隊,也就我們兩位將軍了。”

  ……

  延安府岳飛的軍營中,同樣的燈火通明,西軍小輩齊聚於此,桌上同樣的一幅地圖,地上還放著一個沙盤。

  劉琦皺著眉頭,“如果大郎果真在托克托,形勢非常不妙。”

  營中的氣氛非常地壓抑,十多名將領都沉默地看著地圖和沙盤,腦海中推演著大郎的處境。

  楊雲嵐上前一步,“我預備役中已經有一隊精銳,我便帶他們去營救大郎。”

  聲音雖然清脆,信心雖然十足,不過楊雲嵐的話沒有得到半分的回應。

  李孝忠將木棍指向一處,“不知道金軍探到大郎身份沒有,天門關這裡要是遼人派大將堅守,大郎一個人便罷,要是想率領軍隊突破天門關,談何容易!”

  眾將看著沙盤,臉色都無比的沉重,每個人手中的木棒都在那片區域中不停地比劃著名,但卻劃不出一條生路。

  “不行!”楊雲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我一定要去救大郎,要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處。”

  “有生路。”

  岳飛這三個字讓眾將的神經一下松馳了下來。

  “鵬舉,快講。”武松忍不住催促出聲。

  “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我們都認為托克托到西夏僅有五十里的路程,女真人也一定知道,無論是完顏宗翰還是完顏婁室都是百戰名將,所以必將伏重兵於天門關一線,靜侯大郎突圍。”

  眾將不禁都點了點頭。

  “飛猜想,女真人一定不會知道大郎的真正突圍方向,包括我們自己,都以為大郎會去路途最近的西夏。”

  第三百六十五章 暗渡陳倉

  看了看眾人,岳飛將木棍卻指向了南邊的雲內州。

  “大郎非常人矣,必不會去天門關一線,坐等被女真人四面圍困,飛的感覺,大郎會布疑兵西進,然後真實的目的是揮師南下,從雁門一線突入我朝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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