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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將氧花罩帶上,彥崇頭腦頓時清明了起來。
殺招終於讓自己找到了,應該就是這花香,怪不得自己一直有種深深的危機,卻又找不到在哪裡。
這能致自己於死地的東西,近在眼前,無形無色,這秦檜果然不是簡單人物,自己是開了外掛非常了解他,居然還是差點被他算計,要不是鬼使神差下湖去打探情況,自己肯定也如岳飛一般,在這花香中昏迷過去,成了秦檜的刀下之鬼。
換上衣服,彥崇兩目如火的看向黑沉沉的遠方。
“娘的,秦檜,小爺這次沒死,那你遲早死硬了呢!”
……
黑夜已經過了最熟睡的時刻,天色也象人一般,慢慢從深度睡眠中進入到淺睡狀態,沒多久就會完全清醒了。
三樓上的一眾官員已經慌了,每個人都是面如土色。
“秦…秦…秦…相,又進去了一隊人,還是沒有一個人發出任何的信號,不知道亭中到底是什麼情況。”
聽到王時雍那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秦檜雙手握緊欄杆,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嘴裡費力地吐出三個字來。
“種彥崇!”
時間一到,王時雍便派了兩名親信上亭,將亭中倆人的首級取來,一眾人則興高采烈的等著捷報傳來。
沒想到兩人進入亭中之後,便猶如石沉大海,音信全無,久久不見出來。
王時雍莫名其妙,於是再派了兩人進亭,不料依然跟前面的一樣,進去後便沒有聲響。
“難道是他們也中了金波旬玉花,全昏迷過去了?”白時中的聲音中充滿驚異。
“不可能!”
王時雍咬著牙說道:“我們已經試驗過無數次,亭中花香的濃度,一個人最少能呆滿一柱香的時間。”
“那麼……”
白時中說不下去了,看向亭中,眼神中開始流露出畏縮之意。
“這次去六個人。”
秦檜發話了。
就算六個人一同進亭,依然如泥牛入海,毫無聲響,仿佛這風波亭猶如一張幽靈的大口,可以吞噬一切。
這一眾官員頓時坐不住了,又組織了一隻十人小分隊進去,效果依然如昨,而整個風波亭外,已經沒有多少親信了。
怎麼辦?這是擺在一眾官員面前的難題,派官兵前來?不要說在這時能不能調動官兵,就算官兵來到這裡,天都已經亮了,何況三司人馬都和種彥崇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去叫他們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秦相,看來種彥崇已經識破了我們的計劃。”
王時雍的聲音中充滿中無力的嘆息,看著那些戰戰兢兢的手下,秦檜心在滴血,偏生又拿不出一點辦法。
放火?這四面都是水,如何能燒死人?火光一起,什麼人都會跑來,要知道這是開封府!
硬衝進去?彥崇的實力秦檜知道,千軍萬馬若等閒,就這些衙役的水平,難不成還能將他亂刀砍死不成?
秦檜雙手在欄杆上不停地搖動,那欄杆發出了絲絲的聲響,聽在眾人的耳中,仿佛是種彥崇在亭中的嘲笑聲。
……
彥崇果然在笑,那笑容在黑夜中顯得無比燦爛,給岳飛罩上氧氣瓶後,岳飛已經漸漸甦醒了過來,只是全身發軟,暫時起不了身。
而彥崇看著亭中堆成小山的衙役們,在金波旬玉花的花氣中慢慢昏迷了過去,坐在椅中,不停搖動著身體。
人生得意須盡歡,有空翹翹二郎腿。
看著岳飛感激的神情,彥崇輕輕笑道:“你我兄弟那是要幹大事的,是上天指定的戰神一族,不會那麼輕易死的,即然秦檜圖窮匕現,我可以給鵬舉說上一句,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今天的開封府,註定會很熱鬧。”
咬著雞腿,彥崇看對面不來人了,將一個小瓶在手上轉了兩轉,神秘的對岳飛說道:“我這裡也有麻醉劑,以麻對麻,看誰歷害!”
……
“秦相,不能再等了,用神臂弓射死他們!”
白時中眼神中流露出瘋狂之色,“我就不信了,他種彥崇難不成是銅頭鐵臂不成?要不將床弩也調來。”
秦檜搖搖頭,“這裡只有我見識過種彥崇的武力,他要將這開封府殺得血流成河,也不過就是一念之間的事,可是他沒這麼做,你敢調神臂弓來,能拿出多少具?豈能困得住他,我敢肯定他可以把你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白時中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就蒼白起來,秦檜繼續說道:“看來我們選宗澤當主審官是最正確的決定,種彥崇應該是畏懼宗澤,而非是你我,所以他一直沒有出來亂殺一氣,只要宗澤在,我們就還有機會……”
第三百三十五章 開堂
天剛一亮,宗穎就帶人來風波亭提人,見到亭內倒了一堆黑衣蒙面人,不禁大吃一驚。
卻見彥崇與岳飛也倒在了地上,一看還有聲息,嚇得宗穎趕緊叫親衛抬起倆人,離開了開封府。
王時雍腸子都悔青了,金波旬玉花只有迷人之效,而無殺人的功能,離開了花香,不到一刻鐘人便能醒過來。
亭中在黑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但是錯失良機的王時雍捶胸頓足,只差沒有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