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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勝嚇得亡魂俱冒,這人是誰啊!這才一招就將自己震得雙手幾乎握不住大刀,見畢燕撾掃來,匆忙中一記鐙里藏身堪堪避過,大汗淋漓,再不敢與之爭鋒,倒拖大刀飛馬回陣。
一合殺敗大遼悍將,將畢燕撾放回馬腹,彥崇那裡肯罷休,催動戰馬象一陣黑雲象蕭勝捲去。
遼軍見先鋒大將落敗,本欲放箭,不料彥崇黑風馬快,看看趕上,兩人攬成一團,大驚之下四員遼將縱馬來救蕭勝。
“當,當。”
禹王槊掃開兩把武器,彥崇不降黑風速度,衝著正中而來那將一記穿心刺,其勢如風,早將人挑落馬下,也不管其它三人,緊追蕭勝不放。
斬掉對方先鋒,必能打亂遼軍指揮,從對方旗號來看,耶律大石果然是中計,人不在西南方,應該去了東南方。
彥崇其實很想會會這個遼國的林牙,只是現在不是時侯,現在只有一個目標——回家。
岳飛見彥崇將對方先鋒殺得大敗,國字臉上也浮現出陣陣英武之氣,手中大槍一指。
“哈。
大喝聲中,岳飛當先躍出,帶著四兄弟,向遼軍將旗衝去。
無論是彥崇還是岳飛,都知道奪旗對這場戰役的重要性。
第五十九章 斬將奪旗出重圍
蕭勝被彥崇追的離自己的將旗越來越遠,回頭見身後這位奪命煞星跟的甚緊,好幾名部將死的死,傷的傷,卻阻不了其分毫。
自已這邊沒人指揮,眼前宋軍又衝出一隊人馬,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宋軍突圍的真正方向就是這裡。
蕭勝一橫心撥轉馬頭,契丹的驕傲不允許讓自己成為敵軍的突破口。
暴烈的一笑,彥崇下決心要將這員遼將斬落下馬以挫遼方士氣,見其不逃正合心意,一催黑風逼上前去。
“哈。”
幾員遼將走馬燈式的圍著彥崇,戰場已經混亂如麻,一大群親衛也圍了上來。
以少戰多正是彥崇求之不得的結果,只有發揮出橫掃千軍的氣勢,才能將身後西軍的鐵血之魂最大限度激發出來。
“別碰他的武器。”
遼將中自然也有聰明人,知道這少年力大無盡,都用巧勁遞招,而避開那把重若千鈞的武器。
自從校場與楊再興戰成平手後,彥崇就知道在系統沒有將自己武力提上來之前,論技巧這天下強過自己的人還有不少。
而自己和這些高手過招,一旦對方纏著自己,短時間很難分出勝負。
所以從那時開始,彥崇開始修煉十三太保另一絕招——
畢燕撾。
躲得開禹王槊,我叫你避不了畢燕撾。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雙手齊揮,將幾員遼將殺得汗流浹背。
“誰敢攔我!”少年氣勢隨著招式的精熟,慢慢攀升到最高點。
“不盡長江滾滾來。”槊撾長短一配合,彥崇猶如三太子一般變成了三頭六臂,威力何止強出一倍。
戰不三合,挑落一將,撾打翻一將。剩下一將和蕭勝鼓起餘勇
死戰不退。
“在下蕭剌阿不,來將通名。”
又一位遼將旋風般殺至,人未到聲先聞。
“涇原種彥崇。”少年看著來人錦織飄帶,頭帶兩根鳥毛,顯然又是一個大將。
“耶律大石何在?”
大石林牙本是叫蕭剌阿不坐鎮中路,眼見西南面已被宋軍沖亂,這才急趕而來。
少年見敵將不答,顯然耶律大石不在這裡,再不說話,兩把神兵齊舉,將蕭剌阿不也圈入戰團。
有了生力軍的加入,三人堪堪與少年殺得難分難解。
遠眺著西南戰場,耶律大石濃眉緊鎖,一旁蕭干也是連連嘆氣。
“看來虛則實之,西軍的突圍方向正是那裡。”
耶律大石點了點頭,忽然看到蕭勝的軍旗消失不見,遼軍陣容一陣混亂,而宋兵又有一隊人馬出擊,為首之將一桿大槍所向披靡。
“西軍連番用計,看來今天是全軍突圍,可惜我判斷失誤,讓他們逃脫。”
耶律大石嘆息不已。
一旁部將見狀紛紛勸解,要求立刻派兵增援。
“來不及了!”耶律大石馬鞭指向西南方向,眾將看到西軍已經沖開一道缺口,如洪流般向堤外涌去。
“我料西軍在西南方向必有埋伏,如果我們全力去追,可能正中他們圈套。”
蕭干雙眼圓睜,人也到了暴走的邊緣,“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們突圍出去?”
耶律大石慢慢將眼光轉向東南方向,“命令眾將不必再追,蕭剌阿不帶一萬騎兵跟隨即可,不要逼得太近以防埋伏,其餘諸將跟我一同渡河南下與晉王會師,我向晉王自請處分。
耶律大石是當世的兵法大家,自然不會再去懷念漏網之魚,而是將目光立即投向了網中之魚。
西軍的陣型變成了岳飛領先,楊再興居中,而種彥崇斷後,岳飛奪走了遼軍蕭勝部的戰旗,呼嘯衝到河邊,引來無數的歡呼聲,岳飛的大名,就此印在了西軍的戰史之中。
拒馬河上搭好五座浮橋,吳麟、張順、徐寧、林海方、楊雲聰、張楓等人忙活了一天一夜,終於將浮橋搭建成功,看著這五座生命之橋,突圍出來的西軍和築橋的西軍在北岸情不自禁地歡呼著、擁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