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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種彥崇進宮…”
延福宮比上次來更加豪華,那些金鑄神獸,玉雕花草,無聲訴說著繁華中隱藏的萬民悲苦。
彥崇看著這金玉滿堂,想的卻是斷壁殘垣,自古財富不識人,管你擁有多少,也不論你藏在何處,最後依然會在市井屠狗之輩手中傳來傳去。
終朝只恨聚無多,待到多時眼閉了。
梁師成見少年左盼右顧,眼中神情古怪,壓低聲音對彥崇說道。
“官家至從吃了仙丹,龍體安康,因此在延福宮玩樂的次數比以前多了許多,所置寶物自然也琳琅起來。”
彥崇看著隱相步履平穩,也低聲回道。
“梁大人感覺如何?”說完右手一展,又一白色小瓶浮現在掌中。
“這瓶是梁大人你的。”
梁師成現在對黃白之物早已有點免疫,不達到一定數量都懶得看上一眼,對彥崇的仙丹卻是日思夜想,見到小瓶那皺紋一下就舒展開來。
“即是仙丹,自然是極好的,多謝小哥了。”
會寧殿中趙佶看著少年走上殿來,幾個月沒見,這少年越髮長得帥了,看來煉丹修道能夠養顏,自己吃了仙丹不也煥發出第二春。
“彥崇,你盡心煉丹,朕自有封賞…”
趙佶話音未落,就見少年騰空而起,象殿內一把空椅飛去。
“妖孽休走!”
會寧殿諸人張大嘴巴,就看見那白袍少年在空中做了一個瀟灑姿態,右腳猶如重錘一般,將那張空椅壓得粉碎。
然後就見少年在空中拳打腳踢,好似在表演一套武術似的。
殿內沖入一隊侍衛,見狀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見官家雙手一擺,只好都站立不動。
“砰。”
殿內一陣勁風拂動,少年連退了十數步,方才占穩腳步,臉上顯出大喜之色。
“為官家賀,延福宮無憂矣。”
這簡直在表演單人小品嘛,幸好自己是春晚常客,那幾位小品高手的演技也學到了二三分。
“彥崇,你這是捉妖?”
趙佶猜到一些,但語氣中還是帶著濃濃置疑。
“是的,這隻妖已經到了金丹期,不過在這世間靈氣太稀薄,不利於它修煉,實力大打折扣,不是微臣對手。”
趙佶鬆了一口氣,“那為何不將它斬殺在此以絕後患?”
“官家容稟,這是一隻天狐,傳說天狐族是妖界三大頂級家族,最強者有九尾,剛剛這隻止得三尾,天狐族的尾巴堪比先天靈寶,歷害無比。”
彥崇看眾人聽得頻頻點頭,心中暗暗發笑。
“剛我和它達成了協議,我放它一條生路,它保證不再來東京,真要將它斬殺,萬一九尾天狐前來尋仇,恐怕彥崇也不是頂級妖仙對手。”
一旁梁師成喃喃自語,“怪不得。”
彥崇一見隱相如此,臉色一變,“難道延福宮已經出事了?”
趙佶見少年說得聲情並茂,心中早已信了十分,心系皇后安危不由搶過話頭。
“皇后身染惡疾,藥石無效,朕時刻憂心不已,不知彥崇可有仙藥可治?”
第三章 第九軍
戰鼓聲中一歲除,殺氣凜冽不服輸。
雖然快過年了,但延安府的校場上,旌旗招展,塵土飛揚,涇原路第九軍依舊在這裡整軍訓練。
楊再興手中噬魂槍上下翻飛,正在大戰兩名鬼臉騎士,三馬盤旋刀槍並起,殺氣只驚得天下飛鳥也在空中驚鳴不休。
場下吳麟碰了碰李孝忠,“忠哥兒,看看我們第九軍的娘們都是母老虎,以楊再興之勇,也就能和她們戰個平手罷了。”
李孝忠點點頭,“我們也得努力才是,萬一哪天被這群小娘殺敗,可就丟我們關西漢子的臉了。”
吳麟“噗”的笑了一聲,“難道你現在能戰過折一刀?”
一聽這話,李孝忠臉上紅了一紅。
“折家那小娘殺法兇猛,那柄鋸艷堪比傳說中的屠龍刀,我可是真心沒把她當成雌的。”
吳麟勒住被場中殺氣撩得四蹄亂刨的戰馬,“這幾個小娘罩上鬼面,讓人感覺不到如花似玉,卻似惡鬼臨世,以後夠敵人慢慢消受。”
“最難消受美人恩,我估計是大郎先頭痛才對。”
哈哈哈哈。場下響起了一陣放肆的大笑。
“吳麟,說什麼呢?”
一看走過來的是頭戴玉兔冠,身著青竹袍的小萌新,吳麟面上那笑容立刻遁去,手中亮銀護手鉤一擺。
“忠哥兒,我們也來練練。”
“喝。”
場中一身銀裝的鬼面將嬌叱一聲,那雙刀一變,宛如天女散花一般,刀花組成一套陣法式的圖案奔向楊再興。
“哈。”
楊再興掌中噬魂尖嘯出聲,化成一條長龍,在群花中盤旋,勁氣激盪之下,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
而另一支火鳳槍亦化成一隻利箭,追逐著那條長龍的頸部不放,好似隨時就能發出致命一擊。
“嵐姐和花花的配合日漸熟練,居然和楊再興殺了五十多回合不落下風,真是歷害!”
涇原路第九軍,回延安府後分工合作,壯大的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