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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名嘍羅扛個幾張牌子,敲鑼打鼓在大街小巷中賣力呼叫。

  鄆州治安已經安定下來,民眾見賊寇並無燒殺也沒搶掠,將心漸漸安定下來,就如在男人圈裡的妙齡美女,雖然還不怎麼開口說話,但面上的羞澀之意基本盡去。

  彥崇提議讓縣衙運轉起來,一眾胥史都在,就差一名縣太爺,眾兄弟輪流當值即可。

  燕青和張橫紛紛想過一回縣太爺的癮,爭論不下只好通過抓鬮,上午由燕青坐堂,下午由張橫問案。

  這兩人那猴急模樣看在眾人眼中,博來一陣大笑,只有彥崇心中暗喜,這兩位粗人心腸都是好的,但強盜當慣了,自由隨性,做幾天官一來可以約束住免得幹些粗野之事,二來讓他們嘗嘗權力的滋味,就不會再懷念這賊寇身份。

  武松就沒這好運了,彥崇委任他為斥侯營營長,先期帶著兄弟去青州打探情況。

  周立信也忙得不可開交,著手開始經營渠道,並在想法將妹子從湮城接過來。

  楊志被委任為選鋒營副將,作楊再興副手,楊家雙雄組合讓彥崇頗為滿意。

  張立估計還在洗劫濟州,過兩天才會到達鄆城。

  彥崇則和劉琦在簡陋沙盤前討論京東兩路未來局勢。

  “聽說是個女賊,長的花容月貌,就是年紀大了些。”

  “快走快走,聽說燕大哥判當場打二十板子,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小娘白花花的屁股呢。”

  聽到窗邊說話聲,彥崇心中一動,對劉琦說道。

  “我去看看。”

  沙盤推演正進行到奔襲青州,劉琦手上幾色小旗在沙盤上插來拔去頭也不抬,看來對小娘屁股沒有半點興致。

  大堂上燕青驚堂木拍的震天響。

  “你這賊婆娘,還不承認是偷,人證物證俱在,還由得你在大堂撒野,來人啊!將這婦人按在堂上狠打二十板子,看她還吐不吐實話。”

  今日升堂問案,剛開始燕青心中發虛,只是想過過縣太爺官癮,在審理了幾起偷雞摸狗案後,被幾個小民一連串青天大老爺叫得心中舒暢,只恨不得時間過慢一些,多為這些百姓做點好事。

  旁邊張橫早就躍躍欲試,眼睛就盯著時辰,只等時間一到自己就能閃亮登場。

  這時有一個員外前來告狀,說有婦人偷竊傳家之寶《牡丹圖》,燕青一聽又是偷竊案,正中下懷,當即將人犯帶上堂來。

  事情並不複雜,這名張員外家中有一副《牡丹圖》,極其珍貴,但張員外吃喝嫖賭將家產敗盡,無奈之下欲將此畫出售,開價二十萬貫。

  一位中年婦人聞聲前來,將此畫左右細看之後,確定是南唐畫家徐熙的真跡,愛不釋手。

  婦人拿不出二十萬貫錢財,只好請求將此畫借她,觀摩兩晚,租金為三百貫。

  鄆城大亂期間,這婦人將圖藏在身邊準備帶出城去,不想在城外遇上張員外,被逮個正著,聽聞縣太爺正在升堂,於是扭送過來。

  婦人風鬟霜鬢,略顯憔悴,但容貌清麗,特別那雙眼睛,似有萬千風流蘊其中,彥崇在堂後細瞧這中年婦人,不禁心中嘀咕一句。

  “應該就是李清照,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第二十九章 才女遇上兵

  看著這李清照胸部也不是很雄偉,不說比楊雲嵐,跟李仙芸都差了不少,如何能裝下這麼多錦詞繡句!

  看著一眾差人要來拿自己,婦人覺得縱有滿腹珠璣之詞,也沒辦法與這些粗暴之人說清楚。

  古時婦人很少會在公堂上被判笞杖之刑,因為笞杖就是杖臀,就算女性也要脫掉褲子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臀部,對女性是極盡侮辱之事。

  受過笞杖之刑的女人,很少有能活下來的,基本上回家就會自盡。

  燕青哪裡知道這麼多,笞杖之刑是他知道為數不多的幾種刑法,順口就說了出來。

  “你…你…你怎麼能憑一面之詞判我笞杖之刑?”

  李清照出身士大夫家庭,父親李格非進士出身,是蘇軾的學生,官至提點刑獄、禮部員外郎。年少時便有才名,《如夢令》此詞一問世,當時轟動了整個東京,讓一眾才子擊節稱賞。

  她丈夫趙明誠來頭更大,宰相趙挺之的第三子,兩人都算是富二代人物,可惜蔡京復相後對元祐党進行清算,無論趙家還是李家都被蔡京反手打入民間,只得回到青州過著平民生活。

  這次慕《牡丹圖》,從青州來到鄆城,本想用自己積蓄加上詩詞換取這副嚮往已久的名畫,不想這張員外不通詩文,只想賣錢因此無法如願

  鄆城大亂,自己尋不著張員外,怕此圖毀入兵戈,這才隨身攜帶準備回青州,不想這張員外逃出城後,見並無匪兵作亂,心中安定下來,轉身回來在城門口遇上自己。

  堂上這官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自己,還是笞杖之刑,李清照兩眼發黑,情急之下的呼聲顯得悲愴無比。

  “啪。”

  燕青審了几案後早已駕輕就熟,驚堂木一拍。

  “速速將這婦人拿下行刑。”

  一旁觀眾想是也樂意看到這娘子被脫褲杖臀,大呼小叫恨不得更熱鬧一些。

  看看幾條大漢滿是黑毛的大手抓向自己,李清照連退幾步,眼見無法脫身將要受辱。“哇”的一聲痛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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