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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彥崇,必破燕京!”
少年這氣勢一下感染了兩人,趙桓情難自禁的一拍桌子。
“大郎要孤做什麼?只要能做到孤無有不許。”
少年臉上那份從容和鎮定猶如天上的仙露,將趙桓心中的夢想之花滋潤的含苞欲放。
“大名府現在是汪伯彥在吧?”說到正事,彥崇自然不會客氣。
“不錯,大名府離梁山不遠。”趙桓右手再次拍向桌面。
“彥崇,不瞞你說,汪伯彥是我的人,可以提供支持,那童貫在青、濟、鄆、濮、齊這幾州都安排上他的人,看來其志不少。”
少年聞言只是淡淡一笑,仿佛一切早熟於心。
梁山之行只是試刀而已,童閹試過俺的拳,想再試試咱的刀,那就如他所願。
“大郎豪氣!”一旁秦檜拍了拍手,“有大名府支持,只恐太尉這一番辛苦都化成流水。”
對著太子一抱拳,彥崇鏗聲說道。
“燕京我是志在必得,所慮者無非是官家的猶豫和掣肘,如果太子明年監軍,爺爺掛帥,我有九分把握能拿下燕雲十六州。”
秦檜雖然不知道少年哪來這麼大的自信,聞言也是震奮不已。
“如能拿下燕雲十六州,東宮太子之位可謂是穩如泰山。”
少年看了看四周無人,壓低了聲音,如果出現一些極端情況,太子繼承大寶也不是很困難之事…”
豐慶樓上太子妃餵完奶,見那房門久久沒有打開,心中不禁大為疑惑,難道這屋內的少年有什麼奇謀妙計,三人在裡面聊了這麼久也不見出來。
腦中又浮現出少年那副面孔,朱璉心中狂跳,自己去年在夢中居然見過白袍少年,而那晚是自己這輩子做過的唯一一次春夢。
和少年一起在草原上策馬,在小河間嬉鬧,在樹林中烤烤,對空放歌,和雲伴舞。天黑後那天當帳篷地當床的感覺,讓朱璉臉色一下變的緋紅,跺了幾次腳才平靜下心中那份旖旎。
為什麼會做那麼飄渺的夢,為什麼夢中的王子和這個白袍少年長的一模一樣。
“哎呀,要死了,還想!”
幸好小趙諶在懷中哇哇的哭了起來,朱璉正哄著,就見房門打開,三人一臉春風的走了出來。
看到趙諶大哭,趙桓走過來哄了兒子幾下,不想這小娃哭的更凶了。
第六十六章 兩種一進大觀園
秦檜陪著彥崇正準備下樓,見小娃哭的傷心,彥崇做著鬼臉走了過來。
眾人驚訝發現,那趙諶對少年伸出了雙手,做出一副要抱抱的架勢。
幾個大人對望幾下,都是無比詫異,太子對彥崇點了點頭,少年小心翼翼抱起了趙諶。
哭得稀里嘩啦的嬰兒不僅止住了哭聲,還發出了“咯、咯”的大笑,努力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摸彥崇臉龐。
這讓抱著趙諶的少年哭笑不得,正準備將趙諶送還,結果一看小娃咧開嘴又要大哭,只好趕緊停手。
聞著小娃身上那股奶香,彥崇感覺到一股溫馨纏繞在心中,看著那張笑臉千言萬語就化成了一首嬰兒歌。
剛哼完突然就覺腰間一熱,衣衫立即濕了一大片。
太子和秦檜覺得有趣哈哈大笑起來,慌的朱漣趕緊接過趙諶道歉不止,說來也怪,噴了彥崇一股尿的趙諶不再哭鬧,在母親懷裡快樂地睡熟了。
少年和太子妃交換趙諶時,兩人手指剛碰到,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那是真實觸電的感受,彥崇清楚看到,太子妃的手和自己一樣,也被電打的縮了回去,差點被抱穩兒子。
“看來彥崇和小兒很有緣啊,這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彥崇你註定是孤的左膀右臂,不若就作了小兒的義父,也是一大樂事。”
聽趙桓如此說法,少年心中也泛起了陣陣波瀾。
……
現在大觀園可不是空空蕩蕩,除了彥崇的怡紅院與雲嵐百花的瀟湘館,後院還有幾個小院也被哄搶殆盡。
小萌新和折月茹霸占了蘅蕪院,彥軍與張楓入住稻香村,劉琦跟吳麟則看中藕香榭,楊再興一個人呆在了蘆雪庭,徐寧一家人搬進了枕霞居。
後院占地最廣的大觀樓則作議事之用,彥崇力排眾議,掛上“談兵廳”的大匾。
前院也已經住滿,幾排長長的房間被改造成兵營模樣,那一百名最早的鄉軍是彥崇未來軍隊的火種,王進雖然不願意再來東京,但訓練卻一直沒有中斷,特別是徐寧的到來,鉤鐮槍訓練已經開始。
兩種今天是第一次來到大觀園,得到消息後,後院諸人找出各種理由一鬨而散,就留下了彥崇、彥軍兄弟。
“軍哥兒,這些人簡直不靠譜,完全是有福大家享,有難我們當。”
聽著彥崇的感慨,種彥軍點點頭,表示完全贊同。
看了看前院士兵們的操練,兩位老將什麼也沒說,由彥崇兩兄弟陪著來到後院,看著後院曲徑通幽,花榭精舍,老種看不出態度,小種則面露開心之神色。
走進談兵廳,看到廳中放置了一個巨型沙盤,兩位老將眼中齊射出精光。
“不錯。”
看到沙盤,种師道終於吐出了兩個字。
种師中也點點頭,“彥軍,你去後院門口守著,任何人暫時不能進來,包括住後院的那些小輩,在我和種帥離開之前,都不許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