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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上眾人再向下看去,只見上千米長的御街上,那遠處的黑色長劍,已經殺到御街的中間地帶。
來的真快!
御街上大量禁軍,就如蒼蠅一般,被拍的四處亂飛,已經沒有陣形可言。
“快快去叫种師道......”
“痛快啊!崇哥兒,沒想到東京禁軍全是銀樣蠟槍頭,盡沒一個可戰之人。”一旁的楊再興掄著一根狼牙棒,上下翻飛拍的四周鬼哭狼嚎。
彥崇心中暗笑,也不看看我們這樣豪華的配置,天下哪裡不能去。
種彥崇、楊再興、石寶、方七佛,中間夾著遠攻射手方肥。
就高俅手上吃空餉的禁軍,能擋的住?東京也不會被女真人輕易攻陷了!
能戰的大多數西軍將士還在睡大覺呢,今夜就是要讓趙佶知道,東京禁軍是多少的不堪,西軍是多麼的重要,一個閹人、一個幸臣,有什麼資格去掌控西軍。
“殺!”
一聲長嘯,那沙啞的聲音直衝雲霄。
彥崇能感覺到不遠處城樓上趙佶在不停發抖。
看慣了奇石異花、嘗遍了珍羞百味、畫盡了平生風流,今夜讓你嘗一嘗修羅地獄的味道!
“殺!”
楊再興明顯是為戰爭而生的猛將,血腥味道讓他更能爆發出潛力,黑髮飄飛、血濺征袍,面具下的表情估計更加唬人。
方七佛三人也將江南人民對花石綱的憤怒之情用手上武器表現出來,特別是石寶從不說一句話,那手中乾坤日月刀象收割麥子一般,齊刷刷掃過那些來不及躲開的禁軍,那冷森森的刀芒劃出死亡軌跡,沾著就飛,碰著就碎。
只有方肥不動,手上那把驚神弓遲遲沒有射出一箭。
點殺蔡攸,這是彥崇對他的請求,其餘諸人暫時皆可放過。
第五十章 鬼面雙錘掃東京
五人呈鋒矢型攻擊陣容,象利箭一般突破一層又一層禁軍,就快殺到宣德門前,種彥崇手上那對大錘讓人懷疑是木頭做的,那錘出奇的大,將他全身幾乎都隱而不見。
只有碰過這對錘之人才會升起無盡恐懼,連彥崇舞了一陣都有些手軟起來,光錘身掃起來的那股狂風就讓對手難以睜眼。
小萌新太壞了,這錘用來裝逼還可以,真上戰場只怕舞不了多久人馬都會被累軟掉。
幸好面對的是東京禁軍,毫無戰鬥力的花架子。
五人沒遇上有效抵抗,一路血肉橫飛輕鬆殺到宣德門下。
趙佶和一眾寵臣雙股早已顫抖不止,不是怕引得軍心動搖,全局崩潰,早就逃向大內。
要是宣德門讓這幾人打開了,大內只怕也擋不住,又能逃向哪裡呢?
宣德門巍峨的城牆和眾多的弓手是最安全所在。
不管心中如何害怕,這群高智商的人也只能強撐著觀戰,只是滿席的美酒佳肴仿佛成了冷宮裡的石頭無人問津。
“种師道為何還不來?”趙佶連聲發問,眼見五名賊人將一群群身著黃金戰甲,身材魁梧的禁軍打的就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撞,情何以堪,不忍直視!
“官家,已經去了,想必傾刻就到。”
縱馬宮門下,九洲任我行!
彥崇氣沉丹田,變著嗓聲狂吼一聲。
“趙佶老兒,拿命來!”
這聲驚雷拖著回音久久在宣德門上空盤旋,蔡京抖動著鬍鬚,右手指向彥崇。
“射,射死他。”
樓上弓手拉弦放箭,一時間箭如雨下,卻見那使錘的鬼面人一磕馬肚,那馬長嘶一聲,徑直向箭雨沖了過來。
所有人張著嘴巴,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巨錘揮擺中,竟只現錘影,見不著人,幾重箭雨都被錘風掃飛開去。
“再來!”
鬼面人一聲怒喝,舉錘遙指趙佶,“你這萬千的禁軍,都是擺設不成?”
狂笑聲中,任箭飛如雨,那鬼面人只把雙錘揮動起來,半枝箭也沾不了他身,到有幾枝箭歪歪斜斜射中馬身,可惜被錘風所阻已無力道,基本上對馬兒沒造成什麼傷害。
楊再興和方七佛幾人並不上前,只把四周禁軍向宮門趕了過去,城樓上弓手幾輪過後,力氣已竭,又見宮門前禁軍越來越多,怕誤傷自己人,箭雨慢慢就稀了下來。
彥崇也呼呼直喘,這一對大錘防弓箭有大用,就是實在太累人。
趙佶已經看的呆了,這樓下的鬼面人讓他感覺到死亡陰影。
李邦彥看見眾人冷汗直下,壯起膽氣衝到牆邊,連聲一頓大罵,他出生市井,這一急之下,罵出口的言語污穢不堪,還真把宮門前這五人氣的不輕。
李浪子越罵越起勁,竟手舞足蹈起來,就聽一聲弦響,引而不發的方肥動手了。
箭如流星,從黑夜中突兀現身出來,直奔李邦彥咽喉而去。
樓上一眾文人看不出什麼兇險,周圍士兵自然知道歷害,不由發出了驚呼之聲。
李邦彥與蔡攸都是容貌秀美之人,遠觀還真分辯不出來,方肥不曾見過,只是聽彥崇描繪其外表,見李邦彥露出身形,自然毫不猶豫射出一箭。
彥崇能從罵聲中判斷出此人不是蔡攸,方肥卻如何能知。
箭已臨身,李邦彥方才發現,已經來不及閃避,城牆上眾人腦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