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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這能承認嗎?打死也不能啊!
“我見再興是可造之材,但脾氣很倔,如何走了彎路就太可惜了!跟我們訂婚可沒關係,想想當時如果不在意你,就憑你揮鞭罵人,我就能有藉口好生教訓你啦。”
楊再興歷史上跑到曹成那裡呆了不短時間,曹成可是山賊加漢奸,爛的流膿之人,給自已一萬個腦袋也想不通楊再興為何會看上曹成這個雜碎,真是不可思議!
楊再興加入岳家軍後,每每沖陣奮不顧身,郾城大戰、小商河之役都是以命相拼,未嘗沒有以死還債的心思,斬殺岳翻雖說飛哥不計較,但在岳家軍中未必呆的很愉快,想想岳雲、張憲豈是易與之輩,無論統率還是武力都不會在楊再興之下。
“良辰美景奈何天。”
少年看著眼前的美景不自覺嘆贊一句。
“喲,沒想到你還是個雅人呢。”少女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大宋長時間的重文輕武,因此文學青年對少女們的殺傷力比武力蠻漢要大的多,楊家雖尚武,卻也不例外。
“那是,你家崇哥兒那是上馬安天下,下馬著文章。”
少女張大的嘴巴盯著彥崇,敢情被這大言不慚的語雷的不輕。
“不信啊?那你隨意出題,我七步成詩。”
彥崇準備在出門之前,將未來的媳婦徹底震住,為以後大振夫綱打下堅實地基礎。
到底是少女心性,一聽有好玩的,楊雲嵐一下就來了興趣。
“如今已到春暮,那就以暮春為題,念首詞吧。”
“暮春時節傷心事,都是婉約風格,和我們現在的氛圍不和吧?”
“別找理由,你行不行啊?”
男人能在女人面前說不行嗎?彥崇不在說話,負手踱了幾步,張口就來。
“秋日暮,花落更情濃。人去鞦韆閒掛月,馬停楊柳倦嘶風。堤畔畫船空。懨懨醉,長日小簾櫳。宿燕夜歸銀燭外,啼鶯聲在綠陰中。無處覓殘紅。”
楊雲嵐文化不高,這詞中意境不能完全領悟,只是覺得少年那略帶磁性的語音很是好聽,不禁拍著小手連聲道好,原野間灑下一串少女銀鈴似的笑語聲。
“宿主,恭喜完成支線任務,點數加十。”
終於聽到了系統的獎勵,又是美好的一天...
......
“老太君,不好了,不好了!”
尹老太君晚飯後正在園中散步,突然見孫兒房中的丫鬟小翠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叫嚷起來。
“何事如此驚慌?”老太君沉下臉色,現在這些下人如此沉不住氣,外人看見不是怡笑大方。
“老太君,書房裡打起來了!”
“什麼?你說仔細點。”老太君一下沒反應過來。
“書房裡打起來了,砰砰嘭嘭,我們都不敢進去啊。”小翠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
卻見老太君健步如飛,直向前院疾馳而去...
“氣死老夫了!來人啊!”隨著書房內种師道一聲怒吼,侍衛長王亮只得硬著頭皮推門進去。
入眼中看見平時雅致的書房一片狼藉,桌椅倒了一地,正中那個沙盤此時已經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成了一堆爛泥。
王亮也大吃一驚,抬眼再看屋內三人。
經略相公此時叉著腰怒髮衝冠,小種經略則是低頭沉吟不發一言,而大郎站在爺爺面前,任憑經略相公發著雷霆之怒,低眉順眼一動不動的站著。
“將種彥崇押下去,關進小黑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給他飯吃,也不許任何人探視。”
“我看誰敢!”一道高吭的女聲響起。
王亮正準備上前,一看是老太君沖了進來,馬上停止了腳步,一個標準的轉身退出房去。
神仙打仗,能躲多遠就跑多遠。
种師中也是腳步緩緩移動,準備開溜。
“老二,你不要走,到底是什麼事情?搞成這樣?”
彥崇一見老太君來了,立即轉身過來扶住,嘴裡還不忘告上一狀。
“奶奶,孫兒沒有錯!”
种師道一聽大怒,正準備開口怒斥,卻見一對冷光掃了過來,愣了一愣,將滿腔怒火化為了一聲長嘆。
“唉!”
老種常年帶兵在外,家中都是尹素心操持,兩人聚少離多,而素心從無怨言,兩子種浩、種溪也是因為從小隨父親出征,落下一身病根,都是中年而逝。
白髮人送黑髮人,素心從未有過報怨,現在年歲已大,眼裡就只有這個嫡孫,任憑他种師道如何性烈似火,在素心面前也發作不得。
種府所有人都知道,能治住經略相公的,只有尹老太君。
原來晚飯後,祖孫三人又來到書房進行沙盤推演,种師道非常喜歡這個沙盤,提出此次進京將沙盤獻給官家,卻不料遭到了彥崇的強烈反對。
种師中不明所以,乾脆一聲不吭,這爺孫越爭越激烈,就在种師道準備叫人來將沙盤搬走時,彥崇竟然當著兩位爺爺的面把沙盤打得稀爛。
這下把老種氣的是三屍暴跳,正準備把孫兒拉出去關小黑屋。
老太君聽完轉頭看向扶著自己的孫兒。
“你肯定是有原因的,說來我們都判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