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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並沒有證據表明那白衣人指使顧生謀逆,且據鮮于羅報稱,元朗與白衣人畫像有八分相似,也不能認定白衣人就是元朗,李靖,你這麼著就去找太子要人,不嫌太輕率了些嗎?」楊廣因李靖請來楊玄感,描畫出白衣人的肖像,才如此迅速地鎖定了元朗這一目標,在心中更平添了對他的幾分喜愛,笑著詰問他道。

  李靖經楊廣提醒,紅著臉抱拳致歉道:「末將慮事不周,險些誤了正事。」

  「李靖,你年紀尚輕,日後在朝中為官,須當謹記,不要只顧著埋頭辦好每一份差使,還要多想想,盡力辦好差使的同時,莫給自己招惹來麻煩。」楊廣委婉地指點著李靖,話鋒一轉,向郭衍吩咐道,「你即刻帶人去查清元朗此人的日常起居行止,看看能否將他秘密捉來審問,一經查實他與顧生謀逆一案確有關聯後,再由本王親自去找太子稟明實情,免得引起太子的誤會。」

  李靖卻因自己方才的草率建言自覺有愧,跨步向前主動請纓道:「王爺的教誨末將已牢記在心,但這份差使還是由末將去辦吧。」

  楊廣看了看郭衍,有意繃起臉,說道:「捉拿元朗的差使若換做你去辦,須得限定時日方可,你說吧,幾日之內能將元朗捉回,又不驚動東宮的人?」

  李靖本想說明日即可捉元朗來見楊廣,話到嘴邊,想起楊廣提的條件:既要捉到元朗,又不能驚動東宮的人,於是便改口道:「五日之內,末將若不能辦妥這份差使,甘願接受任何處罰。」

  李靖在楊廣面前誇下海口,要在五天內捉到東宮六率將佐元朗回晉王府,哪知還未等他帶人埋伏於元朗在長安的住處,摸清元郎的起居行止,尋找到動手捉拿他的時機,太子楊勇已授意夏侯福找了個藉口把元朗從東宮掃地出門了。

  這麼一來,李靖捉拿元朗更少了一份顧忌,當即決定就在元朗被趕出東宮的次日凌晨於元朗家中動手,捉拿他回晉王府交由楊廣審問。

  這是一個寒風凜冽的初春的早上,趁著天色未明,李靖帶領著四名晉王府護衛悄悄地翻牆進入了元朗家中,因有自信單打獨鬥就能拿下元朗,李靖遂命隨行的四名護衛守住元朗逃跑的退路,獨自一人摸向了此前已於暗中偵伺過的元朗的宿房。

  李靖順利地用劍尖拔開了元朗宿房的門栓,墊步擰腰躍入了房中,揮劍直撲向宿房中床榻中所在的位置,待到來到床前站定,卻聽不到近在咫尺的床上有任何響動,隱隱預感到事情有哪裡不對,正欲掀開圍床簾一把從床上揪起元朗,突覺腳下一沉,暗道聲:「不好,有埋伏。」平地躍起三尺多高,縱身撲向了床上。

  待李靖的身體落到床上,才發覺身下只有柔軟的一床棉被,被中空無一人,正要翻身而起之時,就覺得脖頸間一涼,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已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借著窗外透進層來的一絲亮光依稀可見,床前持劍而立的正是身穿睡袍的元朗本人,只聽元朗用充滿怨怒的語氣責問他道:「我與太子向無仇怨,為何要趕盡殺絕,非要置我於死地而後快?」

  李靖聞聽此言,在心中「哦」了一聲,恍然明白了:元朗是誤將自己認做是奉太子楊勇之命前來殺他滅口的東宮護衛了。這麼一想,心中繼而又產生了一個新的疑問:元朗為何會將自己認做是太子派來殺他的人呢,莫非其中另有不可告人的隱情?

  「我不是來殺你的,主上要我請你回去,還有些話要當面問你。」李靖假戲真做,半真半假地向元朗解釋道。

  「既然是這樣,不必再多說什麼了,我現在就放你回去稟明太子,元朗一人做事一人當,決不會牽累到太子的……」元朗似乎相信了李靖,說著撤回了架在李靖脖頸間的長劍。

  就在元朗撤回長劍的一剎那,李靖倏地縱身躍起,順手扯過床上的棉被,兜頭蒙在了元朗的身上,隨即飛起一腳,將元朗連人帶被踹翻在地,緊接著撲上去就要將他制服。

  元朗雖然一時大意被李靖偷襲得手,長劍也脫了手,卻於仰翻倒地之際後背倚地,擺出了個「野兔搏蒼鷹」的招式,兩腿綣起,腳尖繃得緊緊的,只衝著李靖的前胸。

  李靖兩腳已然離地,驟然發覺元朗躺在地上,使出了「野兔搏蒼鷹」這一招,唬得他急切之間忙施展「凌波三縱」的輕功,平空向前飛出一丈來遠,落到了元朗身後,不給對手以喘息之機,隨即撤步轉身,騎在元朗身上,伸出雙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喉致命處。

  元朗被李靖掐得眼前直冒金星,哪兒還有還手之力,只得束手就擒,在李靖帶領四名晉王府護衛押解之下於天光大亮前回到了晉王府來見楊廣。

  楊廣被人從床上叫醒,得知李靖如此迅速地便捉拿到了元朗,當即命人拿來楊玄感繪就的白衣人的那幅畫像,趕來與元朗比對,笑著對李靖說道:「你還別說,畫得還真像。」

  「稟王爺,末將今晨在進入元朗家中捉拿他時,曾被他誤以為是太子派來殺他的東宮護衛,不知其中是否另有隱情,特提請王爺留意。」李靖臉上卻未露一絲笑容,抱拳正色說道。

  第925章 同門相認

  接下來對元朗的審問陷入了僵局,楊廣軟硬兼施,可元朗卻置若罔聞,對楊廣向他提出的任何問題都不予回答。

  楊廣無奈,遂命人帶張小七來到審問元朗的值房,當面指證他就是那日與顧生有過接觸的白衣人,哪知元朗根本就不承認曾見過張小七此人,並堅稱他本人只尊祟儒家學說,不信佛教,從未到過長安的任何一座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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