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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推開門，後腳沒踏進去，雲煥的聲音傳了出來。
「……您最近身體怎麼樣？」
「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
放心身體？
顏諾有些不解。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雲煥哥哥溫柔成這樣。
心裡頭冒出酸意，她鼓起腮幫，後腳抬進去，關上門走到雲煥身後，豎起耳朵仔細偷聽。
「是，我知道了。」掛了電話，雲煥拿著手機轉過身，看到突然出現的顏諾，極快速地怔了一下，「什麼時候進來的。」
疑問的語句，出口的話語是陳述句，跟打電話的語氣截然不同。
顏諾不免更酸了，問出來的話也冒著酸泡泡:「你在跟誰打電話呀？」
雲煥沒有回答，走進辦公桌，把手機翻了個面，正面朝下放在桌上，拉開辦公椅坐下。
指尖敲擊兩下，才簡單回一句:「和一個長輩在討論重要的項目，關心了幾句。」
顏諾霎時笑開，走到辦公桌旁，手肘撐在上面:「昨晚聽爸爸說，我們家最近好像也有一個重要的項目，是不是同一個啊？」
如果是同一個，說不定爸爸已經了解雲煥哥哥了，等他們在一起後，就可以找個合適的時間……
幻想太美好，顏諾忍不住紅了臉。
她拍拍發燙的臉頰，暗暗給自己加油打氣，豎起雙手攤開十指，兩齣新做的鑲鑽美甲。
「雲煥哥哥，好看嗎？」
雲煥沒有看，隨口「嗯」一聲，拿了一份桌上的文件翻開來，眼眸斂下，視線並沒有放在文件上。
顏諾愈發喜滋滋，問他:「雲煥哥哥，你今天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
「我今天沒空。」合上文件拿在手中，雲煥抓起手機放進西裝口袋裡，起身走出辦公桌，「有什麼事可以明天再過來。」
聽到前面半句，顏諾不由失落，聽到後面半句，她又恢復好心情。
「那雲煥哥哥你忙，我明天再來看你。」
*
顏諾是被雲煥救下以後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他的，此前她黏著他，他都沒有什麼回應。
終於得到一句「明天再過來」，她滿心歡喜，以為那是他喜歡自己的證明，跳著出了雲氏，花瓣般的裙擺隨著躍動飛舞，輕盈而活潑。
前方，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擦身而過，撞了一下她的肩膀，沒有道歉，直接越過去走了。
顏諾踉蹌一下，穩住身體後轉過身，沖男人沒好氣地瞪眼:「什麼人啊，沒素質，好心情都被你撞壞了。」
跺跺腳轉回去，繼續往前走，邊做出往包里拿手機的動作……接過抓了一團空氣。
她低下頭，這才發現空空如也的胳膊，反應過來，跳著轉了一百八十度，沖走了沒多遠的男人大喊。
「你這個小偷，快把我的包還給我！」
男人聞聲，邁開腿跑起來，顏諾想也沒想，追了上去。
追了一條街，顏諾漸漸體力不支，見男人拐進一個巷子，咬牙奮力追上去。
雙手抓住水泥牆，氣喘如牛。
「我……我看你……往哪兒跑……」大口呼哧呼哧幾下，撐著牆慢慢走進去。
巷子不長，另一邊是一堵牆，男人在牆邊停下，並沒有打算再跑，而是轉身面向顏諾，帽子底下的臉抬起來，露出兇相。
突來的反轉殺得顏諾措手不及，腳步頓住，發熱的大腦清醒了些，後知後覺到了危險。
可惜來不及了，沒等她掉頭想離開，巷口進來幾個小混混，把她團團圍住。
小混混一號:「哪來的小妹妹，長得不錯啊。」
小混混二號:「穿這麼漂亮，家裡很有錢吧。」
小混混三號:「正好哥哥剛分手，來當哥哥的女朋友怎麼樣？」
調戲的話語一句接一句，伴隨著浪蕩的笑聲在巷子裡迴蕩。
顏諾心口驟然發緊，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在學校附近被人圍堵的畫面，也是前有狼後有虎。
雙腿發軟，努力翻了個身背靠住牆壁，顫抖的嘴裡發出警告，沒有半分威懾力:「你……你們別過來……要是你們再過來……雲煥哥哥……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混混一號:「我好怕怕哦。」吹出一口流氓口哨，靠近顏諾，「我就是你的雲煥哥哥，我當然不會放過你了。」
顏諾嚇得閉上眼大叫:「雲煥哥哥，快來救我！」緊緊抱住自己，眼角滲出淚花。
但是這次，雲煥並沒有出現，混混一號握住了她的肩膀。
她更害怕了，尖叫一聲甩開賊爪，受驚之下，胡亂往裡跑，額頭砸到牆壁，一陣天旋地轉，暈倒在地上。
亮晶晶的指甲在牆壁上劃出一道白色的線條，一顆碎鑽掉了下來，如一滴淚珠滑落。
混沌中，那些噁心的聲音似乎消失了。
顏諾半睜開一隻眼，模糊的視線里，一個身影大步而來，張了張口，囁嚅幾下，而後徹底沒了意識。
*
半個小時後，慕家私立醫院。
顏父顏母收到消息趕到病房，看見女兒躺在病床上，頭上包著繃帶臉色蒼白。
「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諾諾怎麼會？」握住女兒的手，感受到掌心的冰涼，顏母的心都揪了起來。
顏父同樣揪心，但常年處於高位，他的心態要比顏母好很多，拍拍顏母的肩膀:「我出去一下。」走出病房。
「……您最近身體怎麼樣？」
「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
放心身體？
顏諾有些不解。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雲煥哥哥溫柔成這樣。
心裡頭冒出酸意，她鼓起腮幫，後腳抬進去，關上門走到雲煥身後，豎起耳朵仔細偷聽。
「是，我知道了。」掛了電話，雲煥拿著手機轉過身，看到突然出現的顏諾，極快速地怔了一下，「什麼時候進來的。」
疑問的語句，出口的話語是陳述句，跟打電話的語氣截然不同。
顏諾不免更酸了，問出來的話也冒著酸泡泡:「你在跟誰打電話呀？」
雲煥沒有回答，走進辦公桌，把手機翻了個面，正面朝下放在桌上，拉開辦公椅坐下。
指尖敲擊兩下，才簡單回一句:「和一個長輩在討論重要的項目，關心了幾句。」
顏諾霎時笑開，走到辦公桌旁，手肘撐在上面:「昨晚聽爸爸說，我們家最近好像也有一個重要的項目，是不是同一個啊？」
如果是同一個，說不定爸爸已經了解雲煥哥哥了，等他們在一起後，就可以找個合適的時間……
幻想太美好，顏諾忍不住紅了臉。
她拍拍發燙的臉頰，暗暗給自己加油打氣，豎起雙手攤開十指，兩齣新做的鑲鑽美甲。
「雲煥哥哥，好看嗎？」
雲煥沒有看，隨口「嗯」一聲，拿了一份桌上的文件翻開來，眼眸斂下，視線並沒有放在文件上。
顏諾愈發喜滋滋，問他:「雲煥哥哥，你今天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
「我今天沒空。」合上文件拿在手中，雲煥抓起手機放進西裝口袋裡，起身走出辦公桌，「有什麼事可以明天再過來。」
聽到前面半句，顏諾不由失落，聽到後面半句，她又恢復好心情。
「那雲煥哥哥你忙，我明天再來看你。」
*
顏諾是被雲煥救下以後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他的，此前她黏著他，他都沒有什麼回應。
終於得到一句「明天再過來」，她滿心歡喜，以為那是他喜歡自己的證明，跳著出了雲氏，花瓣般的裙擺隨著躍動飛舞，輕盈而活潑。
前方，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擦身而過，撞了一下她的肩膀，沒有道歉，直接越過去走了。
顏諾踉蹌一下，穩住身體後轉過身，沖男人沒好氣地瞪眼:「什麼人啊，沒素質，好心情都被你撞壞了。」
跺跺腳轉回去，繼續往前走，邊做出往包里拿手機的動作……接過抓了一團空氣。
她低下頭，這才發現空空如也的胳膊，反應過來，跳著轉了一百八十度，沖走了沒多遠的男人大喊。
「你這個小偷，快把我的包還給我！」
男人聞聲，邁開腿跑起來，顏諾想也沒想，追了上去。
追了一條街，顏諾漸漸體力不支，見男人拐進一個巷子，咬牙奮力追上去。
雙手抓住水泥牆，氣喘如牛。
「我……我看你……往哪兒跑……」大口呼哧呼哧幾下，撐著牆慢慢走進去。
巷子不長，另一邊是一堵牆，男人在牆邊停下，並沒有打算再跑，而是轉身面向顏諾，帽子底下的臉抬起來，露出兇相。
突來的反轉殺得顏諾措手不及，腳步頓住，發熱的大腦清醒了些，後知後覺到了危險。
可惜來不及了，沒等她掉頭想離開，巷口進來幾個小混混，把她團團圍住。
小混混一號:「哪來的小妹妹，長得不錯啊。」
小混混二號:「穿這麼漂亮，家裡很有錢吧。」
小混混三號:「正好哥哥剛分手，來當哥哥的女朋友怎麼樣？」
調戲的話語一句接一句，伴隨著浪蕩的笑聲在巷子裡迴蕩。
顏諾心口驟然發緊，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在學校附近被人圍堵的畫面，也是前有狼後有虎。
雙腿發軟，努力翻了個身背靠住牆壁，顫抖的嘴裡發出警告，沒有半分威懾力:「你……你們別過來……要是你們再過來……雲煥哥哥……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混混一號:「我好怕怕哦。」吹出一口流氓口哨，靠近顏諾，「我就是你的雲煥哥哥，我當然不會放過你了。」
顏諾嚇得閉上眼大叫:「雲煥哥哥，快來救我！」緊緊抱住自己，眼角滲出淚花。
但是這次，雲煥並沒有出現，混混一號握住了她的肩膀。
她更害怕了，尖叫一聲甩開賊爪，受驚之下，胡亂往裡跑，額頭砸到牆壁，一陣天旋地轉，暈倒在地上。
亮晶晶的指甲在牆壁上劃出一道白色的線條，一顆碎鑽掉了下來，如一滴淚珠滑落。
混沌中，那些噁心的聲音似乎消失了。
顏諾半睜開一隻眼，模糊的視線里，一個身影大步而來，張了張口，囁嚅幾下，而後徹底沒了意識。
*
半個小時後，慕家私立醫院。
顏父顏母收到消息趕到病房，看見女兒躺在病床上，頭上包著繃帶臉色蒼白。
「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諾諾怎麼會？」握住女兒的手，感受到掌心的冰涼，顏母的心都揪了起來。
顏父同樣揪心，但常年處於高位，他的心態要比顏母好很多，拍拍顏母的肩膀:「我出去一下。」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