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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珠聽他竟拿舊日之事威脅自己,臉一熱。

  「罷了,你看它不順眼,我扔掉好了!」

  她說完,伸手去奪。

  李玄度手一晃,她奪了個空。只見他嘆了口氣,自己將東西放了回去。

  「算了,留著好了。我不和你計較。」

  菩珠跪在他的身前,雙手慢慢地攀上他的脖頸,凝視著他的眼眸,紅唇緩緩地貼到了他的耳邊,嬌聲喚他:「陛下……玉麟兒……」

  她感到他身形微微一頓,用愈發柔軟的聲音繼續和他低語:「我是想做皇后。但只想做你一個人,玉麟兒的皇后。你為了我,再辛苦一下,好不好?」

  她咬了咬唇,將自己那一副玉軟花柔的身子也貼到了他的懷裡。

  「你想怎樣,我都答應你,我定會好好服侍你的……」

  李玄度想起她在帳幃里的「服侍」,頓時骨酥筋麻,片刻前的鬱悶之情也不翼而飛了。

  他感到口乾舌燥,喉結滾動了一下,咬牙,忍著倏然勃發的欲望,轉頭看了眼床上正酣眠著的兒子,亦附唇到了她耳邊,用充滿誘惑的沙啞嗓音道:「罷了,我再堅持就是了。只是姝姝,日後你想做太后,那是不可能的。等我將來做了太上皇,我封你做女道君,你陪我,咱們雙修入道,如何?」

  菩珠被他這般摟著哄,整個人骨都似被抽了去,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裡,意亂情迷,他說什麼都成,只閉著眼,輕輕地嗯個不停。

  李玄度終於心情大好,笑吟吟將懷裡這柔弱無骨嬌艷無雙的皇后一下壓在了梳妝案上,掀起她的鳳裙,俯身就她,正打算今夜狠狠要她,各種花樣要,要個夠,大不了明早推病不早朝了,誰知樂極生悲,還沒碰到她,自己手肘便不小心打翻了梳妝檯上擺著的一支美人瓶。

  瓶掉落在地,四分五裂,發出的聲音頓時將床上的鸞兒弄醒了。

  他爬了起來,在床上找父皇,找母后,見不到人,連阿姆和駱保也不見了,最後一個人坐在床上,揉著眼睛,無助地嗚嗚哭了起來。

  李玄度無可奈何,只好鬆開了菩珠,看著她丟下自己奔了進去,抱住兒子哄。

  鸞兒看到母親回來了,一下就不哭了,小臉蛋貼著母親的懷,慢慢地,又打起了瞌睡。

  李玄度出神地看著,退了出去。片刻後,阿姆便笑著走了進來,示意菩珠放心去,表示晚上自己會帶著小太子睡。

  菩珠看向李玄度,走過去低聲問:「這麼晚了,你要帶我去哪裡?」

  李玄度往她肩上罩了一件披風,替她系好帶子,又戴上帽,這才握住了她的手,含笑道:「去了就知道了!」

  菩珠也不再多問。仿佛一個夜半冒險的公主,懷著快樂的心情,隨他帶著自己,出了宮。

  夜色之中,一輛遮擋嚴密的便車,從皇宮的一扇側門裡出去,在一隊近衛的隨扈下,朝著京都承福里的方向駛去。待馬車停下,菩珠被李玄度抱了下去,站穩腳,扒拉開帽子,看見了那兩扇熟悉的大門,方頓悟,驚喜不已,倏然仰面看向他。

  居然是秦王府!

  李玄度低頭,將臉靠向她,耳語道:「方才我忽然記起,咱們從前的新婚之夜還少一個洞房。所以帶你來了。」

  菩珠心啵啵地跳。被他牽著手走進去,看見熟悉的管事帶著僕役列隊站在門後笑臉恭迎的那一刻,,竟真的生出了一種自己仿佛真的是他新娘的感覺。

  或許,他亦是相同的心境。

  還沒走到他們舊日的寢堂,李玄度便似迫不及待了,將她打橫,一把抱了起來,快步入內。

  他們出發來此,人還在路上,駱保早就帶了一隊人手,快馬先行來到這裡,與管事一道,準備迎接帝後今夜在此留宿。

  屋內,一對紅燭高燒,那張大床之上,鋪好了柔軟的猩紅錦被。

  李玄度抱著菩珠,一把撩開那靜靜落地的紅帳,將她放在床上,自己便就跟著臥在了她的身邊。

  兩人凝望著對方,頭和頭漸漸地靠了過去,最後面頰相貼,四唇相碰,親吻在了一起。

  這一夜,寢堂里紅被翻浪,顛鸞倒鳳,二人皆暢快無比。要了她兩次後,李玄度抱她小睡了片刻,只覺精力無窮,猶如少年,很快便又醒來,將她也弄醒了。

  她還困頓,星眸半睜半閉,迷迷糊糊任他為所欲為,忽然,感到他拍了拍自己的臉。

  她暗嘆口氣,努力地睜開眼睛,見他竟又興致勃勃地起了身,穿好衣裳後,不由分說,笑眯眯地幫她也一件件地穿上衣裳和鞋襪,最後將她抱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駱保打著一盞宮燈,靜靜地走在兩人身旁的路邊,照著夜路。

  菩珠還是有點困,臉壓在他的懷裡,任他抱著自己出了寢堂,在月下的後花園裡一陣穿行。

  忽然,她明白了過來。

  他是想帶自己去放鷹台!

  想起那個地方,她所有的困意都不翼而飛了,立刻睜開眼睛,扭著身子,從他懷裡一下掙脫了出來,站定後,便朝前飛奔而去,到了那扇院門之前,抬手一把推開,繼續往前奔去。

  李玄度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大笑,抬腳立刻追她。

  她提裙在前頭跑,他在後面追。二人猶如一雙少年男女,在月下笑著,相互追逐。

  「噯——噯——陛下!皇后!當心些,小心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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