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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底的眸色變得愈發暗沉了, 忍不住朝她又伸出手,掌心輕輕地貼了上去,慢慢撫觸,體味她清早之時那溫暖的柔膩肌膚帶給他的感受。撫了片刻,又覺不盡興,把臉湊過去,張開了嘴。

  還是又痛又癢!

  他想幹什麼……

  菩珠煩惱,伸手胡亂地摸,想扯來被子蒙住自己,口裡含含糊糊地抱怨:「不要!我困……我還想睡覺!」

  李玄度哄她:「你繼續睡便是,別管我,我就親親你……」

  菩珠忍了片刻,實在忍不住了。

  他這樣,她根本就沒法睡覺,尤其是今早,她真的還很困。

  來了這裡之後,他不是天天忙碌、日日早起,她醒來就看不見他人嗎?

  現在她好懷念那種醒來看不見他人影的感覺。

  她終於掙扎著睜開了黏膩的眼皮子,望了眼窗外透進來的明亮曙色。

  來這裡之前,她便在父親的日誌里看到過記載,道西域這邊,日出日落的時辰比關內中原要遲得多。夏日往往亥時方完全天黑,至秋冬,日落雖比夏日提早些,但日出亦會相應推遲。

  如今入秋了,看這曙色,照她來這裡後的經驗推測,早已過了辰時。

  他以前從沒起得如此晚過。何況此刻,雖然人在後頭,但連她都聽到塢堡外隱隱飄來了陣陣士卒早操發出的吼叫之聲。

  她不信他聽不見。

  倘若換她做了都護,下屬都早早地操練了,她怎可能充耳不聞躲在這裡偷懶?

  勤奮不怠,作吏卒之表率,這難道不是一個最高長官應當以身作則的基本素養嗎?

  這才幾天,他竟又如此懈怠了。簡直如同從前那樣,鹹魚附體。

  如此下去,怎麼能行?

  她對他更不滿了,再次推開他,這次用了力氣。

  他沒防備,一下被她推開,跌回到了枕上。

  「不早了,大家都去操練了!殿下你還不起身?你今日無事?」

  李玄度見她看著自己一臉的嫌棄,略覺心虛,轉念一想,又理直氣壯了:「葉霄都能休息三日,今日還在休息!我不就晚了些,怎就不行?」

  菩珠快要被他氣笑了:「他新婚!你和他比?再說了,不是你自己放他假的嗎?」

  她說完,見他就是躺著不動,索性不理他了,自己坐起來尋衣裳穿,口中道:「罷了,你要睡自己睡。我起身了,我今日有事……」

  李玄度仰在枕上,見她就要丟下自己了,眼前不禁浮現出昨日那個上術王姊陪在葉霄身邊含情脈脈看他的一幕。

  那滿心的喜歡和崇拜之情,連他這個外人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反觀自己娶了她,新婚之時,她對他何曾有過這般的待遇?從嫁他起,不是在算計他,就是在逼迫他……

  莫說那時,便是現如今,這一刻,她對他還是半點兒也不溫柔貼心……

  李玄度心中一陣發酸,酸得厲害,見她已是自顧穿好衣裳,把她的身子裹得嚴嚴實實,丟下他往床沿爬去,眼看就要下床了,略略抬了抬腳,勾住她腿。

  菩珠被他絆倒,一下撲到了他的身上。

  溫香軟玉一跌入懷,他便一個翻身,順勢將她壓在了身下。

  菩珠在他身下使勁地撲騰,命他放開自己,倒惹得他來了邪性,非但不放,低了頭張嘴,隔著層衣裳,往她的胸尖尖上狠狠地咬了大一口,咬住了,不松齒。

  菩珠吃了一記大痛,若不是人在床上正被他壓著,必已是跳了起來。

  她「哎呦」一聲,抬手便打他,罵他壞人,要他立刻鬆開她。

  他「嗤」地一笑,抬額看她,眼底眸色閃爍,如暗波流轉,慢慢地鬆了齒,在她衣襟上留了一個口水印。

  「我壞,今日你才知道?」他的嗓音又低又啞,叫人聽了心底打顫。

  平日他總一派孤冷的模樣,此刻這般罕見的神態和情韻……倒叫菩珠忽然想起了從前在京都紫雲觀見到的那個黃昏向雨獨酌壺酒的他,亦是這般衣衫不整,放浪不羈……

  不知為何,她頭皮忽然一陣發麻,方才被他咬過的那處也慢慢地癢了起來,好似……要他再咬上一口,方能解這癢意……

  她咬了咬唇,直叱他名:「李玄度!」

  他懶洋洋地「嗯」了一聲,一臂曲肘,撐在她的肩畔,手支住了他的頭,微微歪著張俊臉,睨她。

  菩珠聲音變小了:「……你再鬧我,我生氣了……」話音未落,便睜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臉朝著自己慢慢地壓了下來,直到他的唇和她的碰在了一起,輕輕地親了一下,猶如蜻蜓點水,一連這般親了好幾下,她的心便也跟著跳了好幾下,好似親落在了她的心頭之上。

  最後他吻住了她。

  菩珠很快就沒了思想,腦子裡空洞洞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喘出氣來,好似聽到他在耳邊問自己:「姝姝昨晚快活嗎?」

  她面龐紅撲撲的,閉著眼,點了點頭。

  「還想要嗎?」他低沉的聲音在繼續勾引她。

  她的眼睫顫抖得厲害,再次點頭。

  「抱著我!」他命令她。

  她立刻抬起雙臂,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肩背,忽然這時,門上傳來一道仿佛帶了點猶豫的叩聲,駱保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殿下……殿下……你醒了沒?」

  李玄度被打斷了,停下,慢慢地抬起頭,沒好氣地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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