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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見他為難,長眉微蹙準備開口解圍,卻忽然聽見小太子微弱卻堅定的聲音:「能生,孤,孤自己就能生。」
容臻:「……」
眾臣:「……」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開啟啦~我發現古耽真的比鹹蛋難寫,在窮且默的環境下還願意寫古耽的太太都是小天使!(小聲嗶嗶,我也是!)
所以小可愛們多多包容我吖!愛你萌!有什麼錯漏煩請提醒我一下~
①:遺詔有部分內容引用結合了順治康熙的遺詔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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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朝臣齊刷刷看向高座上的楚恆,楚恆臉白了又紅,後悔自己竟然驚慌之下說出來這種話,可話一出口便是覆水難收,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母后是苗疆聖女,醫術更是了得,她曾會同太醫院為孤診過脈,孤可以生。」
先皇后確實醫術不凡,且曾多次出宮為百姓義診,深得民心。
但這更是荒謬,謝承安直接駁斥道:「自古以來,為帝者不得有弊缺,即位後廣納後宮,誕下皇嗣,陰陽調和,方為正道!」
「可孤自己便有陰陽,孤也並不弊缺。」楚恆臨出門前,打開看了錦囊,第一句話就是,身為帝王,有時候得比潑皮無賴更不要臉,楚恆自小就聽父皇的話,所以這臉皮,豁出去不要了,他嫣紅的小嘴開合,「謝卿,你說孤子嗣艱難,可將來若由孤親自孕育子嗣,不更是保證皇室血統純正?」
謝承安一生恪守禮數,何曾聽過這樣顛覆人倫的話,一時氣糊塗了,竟然問道:「敢問太子跟誰來生?」
話音落下,眾臣再次靜默。
楚恆也被問懵了,這話他回答不出,下意識看向攝政王容臻。
容臻被楚恆左一句能生右一句親自孕育撩的心癢,又見他被問住了第一眼便是朝自己求救,更是滿意,知道小太子已經到了極限,心裡疼惜,開口道:「謝尚書是想造反麼?」
他人長得俊美,聲音也如玉石相擊,凜冽暗含殺意。
謝承安立刻跪地:「下臣不敢,臣之忠心,日月可鑑,臣是為了大楚的將來考慮。」
張九筠也一臉莫名瞧著容臻,滿心不解,這,剛剛他們不都是默認了的麼,不對,先皇好算計,用攝政王之位哄住了容臻。
可是這攝政王自古以來有幾個能得善終的,張九筠急的恨不能附耳上去,給提醒一番。
「我知道你們什麼算盤,也知道楚慎許諾了你們諸多好處。」容臻將話徹底給挑明了,「但只要我今天站在這裡,你們敢反,我便叫你們有去無回。」
楚恆呆呆看著丹陛下的容臻,只覺得這人可靠極了,就如同十歲那年,他跟著父皇出宮迎接凱旋的容臻一般,一身銀甲,恍若天神下凡。
父皇母后說的沒錯,容臻果然可用!
他話音一落,周圍御林軍登時擺出攻擊姿勢,城牆上也倏然出現弓箭手,銳利的箭尖正對著殿前眾人。
氣氛倏然緊凝,眾臣的心也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宗親那邊亂成一片,叫做楚慎的年輕男子驟然白了臉。
楚恆反應過來,自認為十分兇狠的瞪了楚慎一眼,等孤繼位的,讓容臻將你抓起來!
張九筠閉了閉眼,知道大勢已去,可容臻是何時調的兵,他虎符分明早就被先皇盡數收走!
但攝政王都能封,那虎符呢,是不是也早就被先皇歸還?
可先皇將容臻軟禁在京中近三年,這容臻竟也忍得,先皇與容臻到底玩了什麼把戲!
張九筠心中鬱卒,幾乎吐血,臉色卻並不顯,一掀衣擺,雙膝跪下:「先皇駕崩,舉國悲慟,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懇請殿下早日登基,克承大統,臣願鞠躬盡瘁,盡心協助殿下護佑社稷黎民!」
宰相一派見張九筠跪地,連忙緊隨其後,齊刷刷跪倒一大片,其餘朝臣原本不願跪的,看到那鋒利的箭尖,也屈服了,心中同樣納罕,這先皇到底給容臻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讓他願意護著小太子。
楚恆按照敬忠的提醒,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例行推讓一番,說自己德才淺薄,不配為君位,群臣一再懇請,楚恆直接站起來:「孤如今心中悲痛,不願提此事,稍後再議吧,眾卿暫且退下,攝政王,隨孤來。」
說完,又扶著佑安離開了文華殿。
容臻挑眉,施施然跟了上去。
到了寢殿,楚恆屏退左右,看著高大俊美的容臻,眼眶再次紅了,他上前幾步,如乳燕投林一般撲進容臻懷裡,瓮聲瓮氣道:「皇叔,父皇母后都不在了,我只有你了。」
容臻身體一僵,旋即放鬆下來,抬手輕撫他後背,溫柔道:「恆兒不怕,皇叔在呢。」
容臻比楚恆大了近一旬,又因戰功封了親王,雖不是血親,但楚恆也算是容臻看著長大的,故而楚恆幾年前封王后就改口叫他皇叔,生生把容臻給叫老了一輩。
「我知道他們都不想我繼位。」嗅著容臻身上好聞的氣息,楚恆瘦小的身子放鬆了些,繼續道,「父皇對他們多有掣肘,他們有怨氣,也不想我好過,可這是父皇留給我的江山,我不想讓他們糟蹋,皇叔要幫我。」說到後面,已經是控訴撒嬌了。
「自然。」容臻手攬著他的細腰,悄悄摩挲幾下,聲音沉穩,「我總會陪著恆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