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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千恆心頭一梗,被氣得險些吐血,「一顆,前塵往事就此勾銷。」

  一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謝風歪了歪頭,徵詢了一下宋景文的意見,隨後摸出了一個迷你版的炸.彈送了過去。

  李多顫顫巍巍地捧著,害怕得兩股顫顫。

  這小子是真要造反嗎?他都聽出來宋景文外面還有接應的人了,又是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又是聚眾,這位宋老闆未免太深藏不露了!

  謝風登上那艘大船時還在發懵,身後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軀體,宋景文像一隻大狗般賴在他的身上,下巴抵在親昵地抵在對方的頸窩處。

  船上人來人往的,謝風可沒有他那麼放得開,羞紅了臉推他。

  「你敢吃不敢認。」宋景文不依,死乞白賴地吊在他的身上,語調委屈極了。

  謝風羞惱地拽下他的胳膊,扒著自己的衣領控訴,上面赫赫然是某人咬出來的草莓,他擰著鼻子,「你章都蓋好了,是誰不認?臭不要臉的王八蛋!」

  兩人出宮之後一刻不歇地趕往島上,那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是屬於宋景文自己的地方,也用不著受誰的鉗制。

  身後跟著的追兵自以為藏得很好,卻還是被宋景文神不知鬼不覺地甩掉了。

  宋景文雙眼放光地滾動了下喉結,黏黏糊糊地又湊上去,「都快消了,讓我再啃兩口。」

  謝風瞪他,氣鼓鼓地抿著嘴。

  「一口!」宋景文咬著尾巴,可憐兮兮地豎著一根指頭。

  謝風偷偷探了個頭,指望把這話題岔過去,「舅舅那邊的炸.彈送過去了嗎?」

  宋景文敷衍地點頭,一雙眼睛黏在了他喋喋不休的嘴上撕不下來了,「送去了送去了,兩國靠自己本事打吧,公平得很。」

  「親一口嘛,不咬你了。」宋景文晃著腦袋,嘻嘻哈哈地圍著謝風打轉。

  季舟一邊看戲一邊磕著瓜子,笑呵呵地對上了謝風臊紅的一張臉,微微抬起下巴,「你們繼續,甭管我。」

  宋景文來勁了,閃身擋住謝風的視線,不管不顧地撲上去咬了一口。還附贈了一個隆唇服務,他舔著嘴上的傷口邪氣地笑。

  跟發神經似的,謝風埋在他懷裡是徹底不好意思抬頭了,喃喃道,「他們走了沒?」

  宋景文瞥了眼船上看熱鬧的人,一把將人抱起帶走了,嚇唬他,「沒走呢,你可千萬別露頭。這群龜孫在笑呢,可憐的單身狗,咦~」

  季舟擲出一把瓜子殼,笑罵,「你他娘的才是狗呢!」

  「瓜子吃多了容易上火,多喝涼茶。」葉言司嫌棄地看了眼地上的殼,默默地捧著一杯涼茶走了。

  跟著宋景文走的除了手下的那群人,還多了個要學醫的葉言司。

  他算是被半忽悠上來的,宋景文早就有把這人拐島上去的想法了,島上缺大夫啊!

  本以為突遭變故,葉言司八成也不會跟著自己走了。沒想到這小子有義氣,直接找上了季舟,一同跟了來。

  大船緩緩靠岸,宋景文佇立在船頭上,拿著望遠鏡看向這個闊別已久的島嶼。

  「好多人啊,本來島上就有這麼多人?」謝風驚訝地眨眼睛,這哪像個蠻荒之地,分明是景色宜人的好居所。

  宋景文看著這個島地變化也笑了,只是遠程交流,大刀疤竟也將這島建設得有模有樣,單是這獨棟的小高樓就叫人開了眼了。

  綠油油的梯田,遍地的金黃,還有排列有序的花田。

  「誰知道都是從哪撿回來的,」宋景文跳下船,回身將謝風牽了下來,「大概是逃難的吧,這兩年戰亂總有流離失所的百姓,索性帶回來充當起島上的一份子了。」

  大刀疤拖著瘸腿,上來就給了宋景文一個熊抱,「你早說你被皇帝小子軟禁起來了,兄弟我肯定去支援你啊,你這悶不吭聲的,嚇死我了!」

  他說著錘了宋景文一拳,這日子倒是過得滋潤,大刀疤的面色比當初分別的時候紅潤了不少。

  宋景文牽著謝風的手,嘿嘿一笑,「沒到那地步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

  大抵是大刀疤提前打過招呼了,一路上都是和他們問好的,宋景文受敬仰的程度比大刀疤還要高。

  不怪大刀疤一直給島上的百姓灌輸宋景文才是幕後的大財主,這些人見著宋景文都宛如見了神。

  畢竟這是他們的救世主,要是沒有眼前人的吩咐,他們多半已經死在戰亂里了。

  謝風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偷偷勾著宋景文的手指,「奶糖和果凍布丁呢?」

  大刀疤摸了摸腦袋,笑著說道,「景文說要造個水上樂園,這不把地方改在了一個附屬小島上,他們跟孫方在一塊兒呢。」

  大刀疤自然地將最好的一棟房子留給了宋景文和謝風,高高興興地邀著他們去喝酒,「接風宴,咱們不醉不歸!」

  華燈初上,三個小崽子才回來。

  濕透的衣服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兩個小豆丁眼睛一亮,歪歪扭扭地攀上了謝風的腿,甜兮兮地喊,「爹爹~」

  布丁甚是委屈地撅著嘴巴,到底是和謝風更親近些,小手緊緊抓著他的髮絲,「姆爹~你去哪兒了呀~」

  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謝風心疼得不行,就差沒把星星摘下來了。

  奶糖慢悠悠地跟在後面,比兩個小的要懂事不少,此時卻也是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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