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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曼和瞿仲禮都說這個主意好,葉開趁熱打鐵,胡謅道:「一個人怎麼可以不會騎車呢!不會騎車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陳又涵受不了地轉身離開,心想扯雞巴淡,介於長輩在場,他克制而冷峻地說:「維納斯還沒手呢,殘缺也是一種美。」

  葉開急中生智,對著他的背影咬牙道:「我想要騎行婚禮!」

  場面一下子非常安靜,陳又涵停住腳步半轉過身,難以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葉開硬著頭皮說:「騎行婚禮,對,我們在前面領航,出席賓客都騎車跟在後面……」太扯了,他一邊說一邊尷尬,心裡想我他媽的在說什麼?

  瞿仲禮拍拍蘭曼的肩膀,蘭曼跟他對視一眼,兩人攙扶著忍著笑偷偷離開。

  陳又涵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向他,壓低聲音:「就這麼想看我出醜?嗯?」

  葉開垂眸躲過他的審問凝視。

  陳又涵無奈地笑了笑:「不用這麼費勁,」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激將法更好用。」

  葉開又中計,懵懂地問:「怎麼激將?」

  陳又涵在他耳邊輕笑一聲,用更低沉磁性的聲音貼著他敏感的耳廓慢慢地說完了一句話。語氣是冷峻而高高在上的,葉開卻好像一下子著了火。

  黑色的瞳眸倏然睜大,他靜了半晌,輕輕說:「……好。」

  既然打了賭,教就教得心猿意馬了,恨不得陳又涵這輩子都別學會,還故意使壞拖出了蘭曼的女士自行車。白色的,復古造型,前面有一個藤筐,後面有座椅。家裡花種得多,她有時候會裝滿一藤筐去街角擺攤,看心情要價,以物換物也行,最有趣的一次是有個小姑娘給她唱了首北美古典民謠,她就把一車的花都送了出去。

  這車跟陳又涵格格不入,腿都伸展不開。他一坐上去葉開就笑得要扶住籬笆才能站穩。打開相機,光線正美,陳又涵右手插兜,左手肘撐在手剎上,懶洋洋地看他折騰。快門按下,畫面定格,葉開回看,戲謔的笑慢慢慢慢地凝住,溫柔從眼神里漫溢而出。黃昏靜謐的街道上響起一串鈴聲,他抬起頭,看到陳又涵漫不經心地撥動鈴鐺,「還教不教了?」

  葉開如夢初醒,帶著砰砰的心跳跑過去圈住陳又涵的脖頸,吻住了他。

  二樓窗簾晃動,黑膠唱片聲中,蘭曼沐浴著黃昏安靜地搖曳交誼舞步,慢慢將頭靠在了瞿仲禮的肩頭。、到最後,太陽還沒來得及落山,陳又涵就學會了這個「如果不會人生就將不夠完美」的雞肋技能。晚上手被綁在床頭折騰得夠嗆,一遍遍地叫「老公」,都是賭輸了的後果。頭昏腦脹中終於欲哭無淚地想起來,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跟陳又涵打一個註定會輸的賭?

  他最要緊的關頭陳又涵還好整以暇居高臨下,他媽的衣服都沒脫乾淨。他早覺得陳又涵今天不對勁,直到他在他瀕臨崩潰的時候喘息著作弄著說:「寶寶,你跟Lucas根本就沒在一起,你說,要怎麼懲罰你?」

  葉開瞳孔渙散,直接被他送到了天堂。

  第92章

  床都被玩得挪了位置, 葉開終於被解了領帶,交疊的手腕上一片通紅。他靠在陳又涵懷裡,神情慵懶地邊揉著腕子, 邊抱怨道:「明天外婆又要生氣。」

  不僅地動山搖地做愛, 還在床上抽事後煙。他從陳又涵指間搶走還剩半截的白色煙管,深深地抿了一口。陳又涵握住他的手腕,幫他半輕不重地揉著:「回房間去睡?」

  葉開眨眨眼睛,算是認可了這個提議。繚繞的煙霧中, 他黑長的睫毛被眼淚打濕,配上淡漠的眼神, 有股冷冷的可憐感。經年的性和欲將如河流重塑山川般改變著一個人的氣質與氛圍,如果有一天葉開因為過分複雜迷離的性感而獲得過於多的追求者, 陳又涵最起碼要背一半鍋。

  「為什麼要用Lucas騙我?」

  葉開夾著煙懶洋洋地說:「因為我變態。」

  陳又涵垂眸瞥他一眼,勾起一抹笑:「別自我反省得這麼深入。」

  葉開也笑, 「順水推舟而已。」攀著陳又涵的肩湊近他耳邊:「又涵哥哥,你不知道你在床上跟他比技巧的樣子多低級多可愛。」

  陳又涵頓了頓:「我看你是找操。」

  他從葉開手裡接過煙, 最後抿了一口後在一個瓷蓋里捻滅了。房間裡沒菸灰缸, 隨便順了個不知道什麼容器,現在才發現好像是放玫瑰花茶的。他在葉開汗濕的額頭上親了親,掀開被子下床, 「公益學校推進得差不多了, 回國後我就會回GC董事會。」洗手間傳來水流聲, 原來是去洗那個白瓷蓋去了。

  葉開早料到有這麼一天, 沒什麼太大意外, 只替他高興。

  「下午顧岫單獨問我是不是跟你複合了。」陳又涵高大的身影從隔斷屏風的陰影后轉出來,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白瓷蓋上的水漬,又打開窗通風。一連串的動作中, 他沉穩地說:「我說是的,他問我——」陳又涵說到這裡瞥了葉開一眼,「是不是犯賤。」

  隨即很無奈地笑了笑:「他是那兩年裡照顧我最多的人,不過好像不是很看好我們。」

  葉開不知道想到哪裡去,很有想像力地說:「……他是不是暗戀你?」

  陳又涵無語:「你先看看他硬碟里的明日花綺羅再說話。」葉開迷茫地問:「明日花綺羅是誰?」隨即反應過來,語氣很複雜地問:「你們還交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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