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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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四下無人,明瀾笑道,「昨兒我為什麼打周姑娘,不僅因為她作賤茂哥兒,還有她腹中胎兒,那是大姐夫的孩子,這麼大的事,我想她不可能和我撒謊,她以為說了,我就不敢打她了,卻沒想到,我一怒之下,打的更凶了,只要義安侯夫人出了靖寧伯府,我就會把這事捅給御史台知道,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義安侯夫人臉色青的可怕,她直勾勾的看著明瀾,仿佛想從她臉上看出來點什麼。

  明瀾一臉笑容,笑的義安侯夫人想將她撕碎。

  周嬙懷了身孕的事,沒幾個人知道,如果不是她自己說的,她不可能知道。

  她是被打傻了嗎?!

  這些話也敢告訴她!

  義安侯夫人想掐死周嬙的心都有了。

  明瀾則道,「這事我還沒有告訴其他人,我怕父親會忍不住去殺了大姐夫,他畢竟是茂哥兒親生父親,但如果義安侯府執意把茂哥兒帶回去,我一定讓大姐夫身敗名裂……。」

  說完,明瀾笑了一聲,轉身回長松院。

  至於義安侯夫人是走是留,就不是她能管的了,她該說的都說了。

  義安侯夫人臉黑的泛光了,明瀾能為了茂哥兒鑽狗洞,打人,她絕對說的出做得到。

  她咬了咬牙,又回長松院了。

  她去而復返,讓屋子裡的人都睜大了眼睛。

  但明瀾卻沒有那麼高興,因為她在屏風處聽了會兒,大老爺再勸父親把茂哥兒送回去,到底是他的前程更重要。

  老太爺沒有說話,但老夫人眉間有了猶豫。

  明瀾有些後悔,她應該晚些和義安侯夫人說這話的,也好看看老夫人的態度。

  義安侯夫人進屋來,態度明顯軟了許多,她道,「我可以讓茂哥兒在靖寧伯府長大,但他十歲,必須回義安侯府。」

  這樣的鬆口,很難得了。

  明瀾則道,「我帶他回來,是想他長到十五歲才回去的,在伯府讀書識字,十歲,不大不小的年紀,突然換地方住,對他影響很大,義安侯夫人你說呢?」

  義安侯夫人笑了,笑的有些咬牙切齒,「二姑娘倒是真疼茂哥兒,好,我答應你!」

  明瀾笑道,「那大伯父謀求工部侍郎的位置,義安侯夫人還要從中作梗嗎?」

  義安侯夫人笑了,笑的寒光點點,「怎麼會,我原本就是隨口一說,試探府上的態度的,府上是真疼茂哥兒,連大老爺的前程都能不顧,茂哥兒有這些長輩疼她,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話,說的大老爺和大太太面紅耳赤,就連老夫人都不免耳根微紅了。

  義安侯夫人見沒事了,就要告辭了。

  這還沒完呢,明瀾繼續道,「那我長姐的那些陪嫁,該怎麼處置?」

  義安侯夫人指甲都掐進手心裡了,她望著明瀾,眸底帶了些警告,仿佛在說,你不要再得寸進尺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明瀾無視之。

  義安侯夫人笑道,「那些陪嫁莊子,我會幫著打點,每年盈利的部分送來給茂哥兒用,等他回義安侯府,我再交給他。」

  盈利部分,這詞太廣泛了,明瀾還要再說。

  義安侯夫人就道,「我做的夠仁至義盡了,靖寧伯府還不夠,想刮我幾層皮嗎?」

  大太太忙陪笑道,「怎麼會呢,這些盡夠了。」

  說著,拉了明瀾一把,道,「不要再說了,義安侯夫人是真疼茂哥兒,不比你差。」

  是真疼茂哥兒還是假的,她能不知道,要她急著說,明瀾笑道,「大伯母,你抓疼我了,你放心,沒人阻攔大伯父的前程,我可是最巴不得他前程似錦的。」

  這話,怎麼聽怎麼刺耳,偏明瀾笑的天真,牲畜無害。

  大太太只覺得抓著明瀾的手火辣辣的燒疼著。

  顧涉臉陰沉著,起身走了。

  明瀾揉著手腕,老實說,她還是第一次看顧涉對大老爺甩臉色,他始終覺得要搶爵位愧對大老爺,現在知道在長房眼裡升官比茂哥兒重要的多,他失望了。

  就算吏部尚書從中作梗,但大老爺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再花銀子打點就是了,四品官,又不是三品大員,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只是夠不夠多的問題而已。

  他都打定主意,那些疏通的錢二房出了!

  顧涉走後,大太太送義安侯夫人離開。

  四太太好奇的看著明瀾,道,「你是怎麼把義安侯夫人勸回來的?」

  明瀾當然不可能說真話了,她道,「我告訴義安侯夫人,我舅舅沐陽侯是最疼我的,他不僅和楚大將軍關係好,還和離王認識,就是楚少爺幫我送茂哥兒回府的,我要是去跟舅舅告狀,義安侯在朝中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左右大家都是疼茂哥兒的,何必鬧得不可開交呢?」

  明瀾一臉我就是試一試,沒想到真把人家給說服了的表情,看的老太爺直搖頭。

  明瀾也沒有多說,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她直奔幽蘭苑,茂哥兒年紀小,什麼都不懂,撥浪鼓玩的高興。

  沐氏眼眶紅著,看著明瀾道,「你是怎麼說服義安侯夫人答應的?」

  明瀾湊到她耳邊嘀咕了兩句,沐氏臉色冰冷。

  明瀾瞞著其他人,但她不會隱瞞沐氏和顧涉,要是顧容瀾真的是被害死的,她肯定要替她報仇,她一個人終究能力有限。

  原本只是懷疑,方才一詐嚇,就知道她猜的都是對的。

  她沒讓義安侯夫人離開,是因為她一找周嬙,就知道她撒謊了,但現在她都答應了,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她只要敢來,她就要求太醫診脈。

  再說義安侯夫人,回府之後,就去找周表姑娘質問了,劈頭蓋臉一通罵了,罵的周表姑娘淚眼婆娑,委屈的不行。

  她都被打的動胎氣了,也知道錯了,還想怎麼樣啊,但是她未婚先孕這麼大的事,她怎麼敢隨便說,「我沒有說話這話!」

  「你沒有說過,她又是怎麼知道的?」義安侯夫人不信。

  丫鬟說周嬙沒有說過,義安侯夫人才信了幾分,「就算她是猜的,可她猜准了!」

  周嬙哭的梨花帶雨,「那她和表哥的婚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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