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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就急沖沖地朝外走去。
大家都互相遞了個眼色,面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這周行人果然和九小姐不清不楚啊!
說起來已經兩月沒有見到阿九,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周楠讓黃豆先回衙門等著,自己一個人朝餘二家走去,心中不覺得有些忐忑。當初,他可是答應過阿九會想法讓她和嚴家的婚事作罷的。
可事情過去了這麼上時間,無論自己用盡手段,徐階卻不肯將嚴將的聘禮退回去。還美其名曰,要讓嚴黨失去警惕之心。
“這徐老頭真他娘莫名其妙,大家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誰沒有在下面小心算計。你這招拙劣的美人計嚴嵩能看不出來嗎,如果連這都看不出來,人家也不可能做道首輔。”
“我今日去見阿九,又能說什麼呢?”
“勸慰她嗎……安慰的話又如何說得出口?看任著自己的女人去給別人做妾……對不起,我做不到。”
他心中極度煩悶,不覺走到餘二家外面的水渠邊上。
此刻已經夏季,水渠邊上那排垂楊柳已經長得茂盛。桃花汛已經下來,水流湍急。
這個時候,周楠聽到一陣低低的哭泣,那哭聲是如此的熟悉。
周楠心中好奇,探頭一看,頓時大震,不是阿九又是誰?
卻見,阿九一身文士打扮,哭得梨花帶雨,正一步步朝水邊走去。
周楠:“不要,不要尋短見啊!”再顧不那許多,猛地縱身而上,狠狠抱住阿九。
阿九一時不防,被周楠抱了個滿懷,禁不住尖叫一聲:“周楠,你要做什麼?”
周楠摟住她,不住口地叫:“阿九,事情不到最後時候,你又何必如此?總歸有辦法的,總歸有辦法的。人死了就死了,可就活不轉來的。你若一死,想想你娘,想想你舅舅,他們又該怎麼活啊!”
“誰說要死了,我是那樣的傻子嗎?”阿九大怒。
周楠一楞:“你不是尋短見,怎麼朝水裡走?”
阿九:“我剛才和娘吵了嘴,哭了一場,這滿面都是眼淚的如何見人,正要去水邊洗臉,你卻突然跳了出來。你……”突然,她發現自己好被周楠狠狠抱住,那一雙魔手正好放在自己飽滿的胸口上。頓時驚得大叫:“你這個臭流氓,我當你是兄弟,你卻如此輕薄!”
周楠尷尬地鬆開手:“事發突然,我也是急了眼,九兄勿怪。”
他下意識地甩了甩手,指尖依舊殘留著那一絲柔軟溫暖,感覺非常之好。
這是近兩月自己第一次見到阿九,這小呢子身材更火暴了呀!
第三百三十九章 關鍵位置有人
“什麼事發突然?就算事發突然,你現在這種表情是不是在亂想?”阿九還在叫。
周楠被她說破,急忙將手在身上擦了擦,尷尬地說:“不是想不開就好,不我也是關心過甚,卻不想咱們的九公子是何等人物,是那麼想不開的人嗎?”
聽周楠這麼說,阿九突然幽幽一嘆:“說起來,我還真是無路可去了。其實,投水尋個了斷倒也一了百了。”
周楠:“可使不得,世界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我已經有一陣子沒見著九兄,你究竟怎麼了?”
阿九嘆息道:“祖父說了,後天就送我去嚴家。”
“啊!”周楠驚得頭髮都豎了起來:“可真,怎麼會?”
阿九眼圈紅了:“怎麼能有假,這可是我的終身大事,能用來騙人嗎?吉日已定,府中已經準備好了嫁妝。娘聽說了此事情,就帶信進府說她為我準備了些日常器物,叫我過來拿,又說娘倆之間還要說些話。如此,我才得了空出得府來。”
周楠:“那你剛才哭什麼呀?”
“誰哭了,我是眼睛進了沙子。”阿九抹了抹通紅的眼睛,神色黯然:“我剛才跟娘是說不嫁去嚴家,想要逃出京城,從此浪跡天涯。可能卻訓斥了我一頓,說什么女人家就是這個命。娘從來都沒有罵過我……我心裡好難過。”
周楠忙問:“對了,昨日鄒應龍大人去過相府見著你祖父了嗎?”
阿九:“我整日被關在府中,如何知道外宅的事情。”
“不應當啊!”周楠皺起了眉頭,前天自己和鄒應龍商議的讓徐布政使舉報小嚴通倭之計非常老辣,徐階何等精明之人,自然知道這個罪名若是坐世,嚴黨當萬劫不復,也沒必要再讓阿九給小嚴兒子做妾輸誠啊!
難道那老兒犯糊塗了。
“什麼不應當,事情都到這個時候了,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阿九氣道:“周楠,當初你說會幫我的,看來你就是個只知道說大話的。”
周楠鄭重地看著阿九:“事不宜遲,你我馬上去見徐相,放心好了,我會讓相爺改變心意的。”
“你,可以嗎?”阿九諷刺地說。
周楠:“有一件事你大約還不知道,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什麼事?”
“這個你不用問,反正非常要緊,我敢打包票。”周楠滿眼柔情地看著阿九:“以你我的情義,讓你給小嚴兒子做妾,我還是個男人嗎?”